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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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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伴着骤雨来了

震撼着路过的渺小的浮舟

它不曾失手

只一味泪流

——多罗·哥特迪莉娅

没有发言余地的她沉默的听着父亲与母亲间那无声的问责,这心事重重的不语毫无疑问的在女儿的心头惊起了一滩波澜的漩涡,尽管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下进行,却让那焦虑的心灵开始了如日中天的折磨。

叫她下来的母亲什么话也不说,她的父亲也同样如此,听着那番无言之语的张艺漾无所适从着,不太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从自己爸爸妈妈的面容里,她却惊恐的看到了被深深栽种下去的离别之因果。

“其实没什么事,你先去睡觉吧。”

看着窥到了一丝痕迹,忧心已经显露的女儿,妈妈对她说了这句话,但张艺漾的爸爸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眉头紧锁着,像在沉默中实现着自己的想法。

她很听话,仿佛自己就是不应该发表意见的,果然压抑着自己踏上楼梯的步伐,让自己走开的声音静悄悄的。

“我们必须走。”当关门的声音传出后,父亲望着无人的楼梯说,“但是艺漾要留下。”

“但这是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一起走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你做爸爸的难道就放心吗?”

“……不行,你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她一起走。”

“为什么不行?”

“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子罢了,你认为我们去那边是要做什么的?不是要带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累赘过去的!在亲情面前,要以大局为重,这你总应该明白吧,何况,把她留在这是最安全的,总比去那种地方要好的太多……不是吗?”

艺漾的妈妈沉默着,这番相同的话她依旧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番谈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要从艺漾父母的身份来说起,他们并不是辛苦劳作的普通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反政府人士,所谓政府,是梦幻之都当前的官方执政者,政府之名简单而易于辨认,自政府当政以来便一直使用此名,而从不曾有花哨的,难以理解的其他名姓。

之所以艺漾的父母充当背地里的反官方人士,这其中的渊源颇深,难以数言尽叙,但之所以他们私下通过各种行动来反对这个政权,自是有着他们充分的理由的。

由于他们的身份使然,他们便在一向少有人往的雪势宫生活了下去,尽管这个家庭表面上维持的不错,但他们仍然免不了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行动为他们的家庭招来什么飞来横祸,言行举止都颇为小心,不过,女儿是不知自己的父母有着这种身份的,这是因为其父母刻意隐瞒了真相的缘故,可想而知的是,比起她总有阴影缠身的父母来,她的灰暗要少了许多。

就在张艺漾的父亲回家时,他见到了不同以往的异象,本应一路无事的路上,他竟看见了政府的“狗腿子”——最高先锋,那艘在空中的飞船明摆着是最高先锋的产物,这个事实让他大吃一惊,满是冷汗的回到了家中。

所谓最高先锋,是一个负责梦幻之都的军事兼治安的组织,属于政府旗下有着自主权利的大型机构,它在梦幻之都的大街小巷中赫赫有名,威名不在政府之下,在居住在雪势宫这对夫妻的日常谈话中,他们总能满是厌恶的提起这个为政府效力的可恶家伙。

就现实而言,最高先锋的军队几乎从不出动,这源于梦幻之都一向优良的治安,并且从不曾有过可威胁到它的外敌的缘故,所以常人基本上从来也见不到最高先锋使用的战车,飞行器一类高效的战争兵器。

正因如此,艺漾父亲在雪势宫看见头上那个印有最高先锋标识的飞行器可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在他第一眼见到那艘飞行器时,他差点没因为东窗事发的惊吓感瘫倒在地上。

稍微镇定了一些后,他怎么也不认为这艘飞行器会无缘无故的来到如此偏僻的雪势宫来,然而,它却毫无疑问的来到了雪势宫!而且稍微飞一飞就能来到自己的家!

这样一来,他不能不想到它的到来可能导致的后果,他认为这艘飞行器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要不然这还能有什么高明的解释呢?

为了证明它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这一事实,向着家里狂奔而去的艺漾父亲费心费力的查找了最新的本地新闻,以及与最高先锋有关的所有新闻,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他看不见任何一条能够与雪势宫这条飞帆扯上一点关系的消息,这就更让这位父亲认清了确切无疑的事实,它一定是来抓自己的,绝没错!

确定了事实的父亲立刻就想逃了,然而在这之前却有着不能不解决的麻烦,应该逃到哪里,与“工友”的最后联系,若干财物的处理,“机密文件”的销毁……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绞尽脑汁的去解决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要拿女儿怎么办,是要将女儿抛下?还是带她一起逃难?

其余问题被一一解决后,他提出了最后的问题,那时,艺漾的母亲露出了一张无比诧异的脸,问他是疯了还是怎样,怎么会有将孩子一个人扔下的疯狂想法。

对此,这位父亲有着充足的理由回答她妻子的疑问。

“她对我们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们带她走,我们做的一切都不得不解释给她,这样好吗,骗了她这么久,非得等到穷途末路时才将真相说出来,她会怎么看我们啊?你想过这个问题吗?我敢保证你没想过!何况,我们必须得分开走!因为我们是去自由集市那么偏远的地方!你觉得她一个人能到那里吗,怎么可能啊……让她留下也没什么不好,这能给她许多成长,哪怕最高先锋和政府来了,她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不会为难她的……他们在这方面还是很公正的……”

父亲的理由一件件的被说出来,却让母亲的心越发的充满凉意。

“非得这样吗?”

她问。

坐立不安的父亲点点头,说:

“你叫她下来吧,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母亲知道自己不能违逆他,只能压下悲伤与不满去叫女儿,可是,当女儿来到他们面前时,刚刚还口若悬河的父亲却忽地一语不发了。

“其实没什么事,你先去睡觉吧。”

张艺漾的母亲对她说,当女儿离开时,父亲猛的站了起来。

“我们这就得走!时间已经耽误的太久!”

“可是……”

妈妈望着自己的家,望着自己看不见的孩子,哭腔都出来了。

“我们带些钱,再给她留些钱,东西也都留下,相信我,也相信她吧,她一定会生活的很好的。”

她看着丈夫,顺从的、无奈的点着头。

“从后门走!出去之后我们各奔东西……卉展,血墙再见。”

黑夜中,两道不曾被发觉与注目的身影消失于夜的阴霾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一道身影又忽地归来,又在逗留后离去,但在又一天来到的时候,影子已是全部不见了。

那一夜,张艺漾没敢下楼。

对张艺漾来说,新的一天本应如常,回到过去那宁静的生活,可是……

“妈妈?”

因为上学的习惯而醒来的张艺漾忽然找不到一向早起的妈妈了,她反复在各个房间呼唤,但熟悉的回答却不曾出现,直到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敞开的窗沿发现了一封被折好的信件。

那时,猫儿仍呼呼大睡着,鸢醒了,带着忧虑睡去的张艺漾,惴惴不安的张艺漾,发现秘密的张艺漾,忽地泪流的张艺漾,从一而终的留在她的身旁。

信的内容被写的草率匆忙,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怀与爱护,可是对张艺漾来说,那些取之不尽的,已经离开她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张艺漾用微颤的手将信纸折回原本的模样后,她看着鸢,用有泪落下的眼发出这样的疑问来。

“为什么你们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

鸢向她张开怀抱,艺漾在苦涩中提起笑容,让抽泣的她去依偎着,让自己的思想什么都不肯去想了。

鸢的气息让她安心,让她消去身体的颤抖与疲乏,却仍然止不住她心灵上的阵痛与时断时续的悲泣。

“和鸢走吗?”

鸢问道,她尽管不太明白这话的意义,却仍然强打精神要自己别辜负鸢的好意。

“去哪里?”

“梦幻之地。”

鸢简单的回答着。

“好啊。”

带有不可释怀的悲伤的艺漾说,她相信鸢说的话,相信很多人很多人的话。

“要等一下。”

鸢说,在她睁开了黑色双眸的同时,在隔着数重材料的房顶,正露天睡着的聂林却猛的被惊醒了。

他的思想中被打下了一个明显的烙印——“要去双界了,你去准备工具吧。”

聂林并没有被吓着,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惊讶之感,他只是将手伸入裤带,并好像自言自语着,“在我的位置准备一艘以平稳为先的游船。”

房顶之下,鸢并没有对张艺漾有语言上的体贴和安慰,但对张艺漾来说,此刻有她在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了。

张艺漾一直被鸢抱着,不思不想的她一点也不想挣脱开,在静静的时光中,她的悲意缓缓下落,心神也渐渐沉静了下来。

还未到往常艺漾出门的时间,鸢就牵起艺漾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艺漾被没有力气的她拉着,没有主见的她好像是一只有线的,身不由己的风筝,就那么随波逐流着,她丝毫也不去想鸢要带她去哪,她一点也不想去费力的思考,只想什么都不做,只想安安静静的。

当她们离开室内时,屋外停泊着一艘浮空的飞行器,一艘名为游船的飞行器。

可是,即使抬眼的艺漾瞧见了这么一种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稀罕之物,她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向它瞟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并不去思考它的由来。

这艘“游船”是最高先锋配备的一种水陆两栖工具,它呈圆形,虽然是浮空的,但是高度很低,与地面的间隙只有一臂的距离,其外部轮廓的表层涂有着代表着政府与最高先锋的双重印记。

当鸢靠近它时,游船体贴的向地面发出了邀请,架出了一道具有扶手,供人登入其中的梯子来,鸢拉着艺漾走了进去,直到这时,艺漾才对环境的改变有了讶异。

“鸢,你要绑架我吗?”

艺漾问道,她完全是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其实她很疑惑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惹人讨厌的话。

“嗯。”

鸢点了点头。

听到鸢这么说,艺漾勉强一笑,说:

“才不会让你得逞的。”

话虽如此,张艺漾依留在游船上,由于舱体的原因,在游船中的她看不到外部的情况,但她却丝毫没有惊慌失措以及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什么可担心呢?她看着鸢这样想着,尽管她们相识无比短暂,也没有什么能够书写出来的经历,鸢却成为了她最相信的人,但即使是艺漾自己也不明白这种全身心的信任从何而来,难道说,这是因为她父母对她的背弃?

艺漾并没看到鸢动手操作什么,游船就开始了它的低空飞行,但她是不在乎这个的,她只是看着鸢,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而已。

游船虽说在名义上是一种水陆两栖的驾驶工具,但就真实情况而言,它往往只会用在水路工作,而极少在陆地上行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在陆地上的行进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些,只不过与正常人的疾跑速度不相上下,不仅如此,它还不能像其他飞行器那样升的很高,只能在靠近地面的地方进行幅度不大的漂移。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从雪势宫出发的游船想要到达那一方被期许之地,实在要耗费上不少的时间,正因如此,还不曾阳光明媚的早上忽地飘远,迎来了光线充足的新新气象。

“鸢,还没到吗?我都睡了一觉了。”

在游船中无所事事的艺漾伸出自己的手,遮挡着妄图抚摸她全身的阳光,这光并不耀眼炎热,她只是处于无事可做才这么做,不过,刚刚她对视光芒的时候,觉得天空似乎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东西,不过当她再一次去看时,她却不曾发现什么。

游船中的结构很特殊,它并不是封闭的,圆形的它以下部为基,地板中央有一圆柱,四面有高高的遮挡,正因如此,倾泻而下的光芒能够覆盖在鸢与艺漾的身上。

“还没。”

鸢回答道。

“我们究竟要去哪呢?”

艺漾问道,她其实并不在乎这一点,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双界。”

她说,艺漾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她也不想追问下去,由于实在觉得乏力,她仰头看着高高的遮板,想着自己站起来也许能够比它高,而之后她也果然这么做了。

张艺漾的猜测不错,她的头果然从边沿出露了出来,这样,她得以一览周围的景况。

“根本感觉不到它是在动啊。”

艺漾这么说着,将手伸出外面,但她只能感觉到少许不明显的微风拂过,而不曾感觉到给予感官以强烈刺激感的呼啸之风。

现在,游船的外面对艺漾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从来没来过种地方。

游船的附近极为空旷,游船下的地面非沙非土非泥,而是由一种坚硬的石质组成的具有斑驳质感的大地,在阳光下铺开的它们身上带有厚密的纹路,给予视觉上的层次感很强。不仅如此,这些充当沙土的石质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有的块头很小,在地面上只有巴掌大,有的面积很广,足足及得上一个小型湖泊了,由于这些埋在地中的石头并非一个整体,有种支离破碎之感,所以它们有高有低,有的石块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高耸着自己的身体而一览群石,有的石头成了一个斜坡,仿佛被刀斧削下了一节去,有的石块好像是被天大的锤子狠敲了一下,干干脆脆将身子陷了下去。

既然景象如此,呈现在张艺漾视觉里的世界就不难想象了,在这一个各异的石块林林总总的地方,有种格外不近人情的味道,张艺漾觉得尽管无人来往的雪势宫已够荒凉,但这地方的萧索与孤寂却是更胜于彼处了。

“这是什么地方?”

张艺漾问道,她并不知道何种地方会有着这样的面貌。

“石亭。”

鸢回答的时候,游船自发的绕开了一块高耸的巨石,浮游在一块满是尖刺的石地之上,艺漾觉得刚刚在挡路的那块石头好像都要骄傲的伸到天上去了。

艺漾确定她没听过这个名字,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甚少与外界来往,对地名的也了解也实在不多,何况,她曾经的生活无非是单纯的两点一线而已!

她好奇的看着这些不曾出现在她过去生活中的大块头们,尽管身子站的有些乏了,她的兴趣却没有丝毫衰减,她的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眨一下来观察着这荒凉却有它独特魅力的地方,在她向远处眺望的时候,她竟然在这些巨石中看见了人为的痕迹呢!

“鸢!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脚印啊?”

她看见了一只脚掌踩踏所留下的印记,就在她疑惑怎么能在石头上踩出脚印的时候,鸢说话了。

“那是刻上去的。”

鸢说的分毫不差,人是没有那种力量能够给这些石头施加什么影响的,就算是比人大上几十倍的东西也难以在它们的身上踩出印记。

在这一个新奇的发现后,张艺漾又接连发现了许多古老的洪荒印记。

她发现了一块刻着字的石碑,可惜字太小,她又离得远,她遗憾的略过了它;她又看见了一个凹陷的石地之中盛开的娇艳小花,艺漾发现它时,想着真亏它竟然能在石头里生长出来呢!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同样被人工刻画出来又被染上颜色的、栩栩如生的石朵罢了;她又发现了许多东西,什么刻在石地上的青色小蛇,什么藏有故事的石刻版画,什么探头探脑在石头上挠头的小猴子……她在石亭中发现了许多来自艺术中的值得玩味与欣赏的惊喜。

和如此之多的不知出自谁人之手的石刻品相依相承的,便是具有原本风格的石台大地了,倘若张艺漾与鸢想要步行穿过这里,那么一定是极其麻烦又有危险的事情,且不说石地的边缘分外尖锐,时常暗藏危机这等小事,就是石地之间那忽高忽低,地势不一的落差就足够她们受的了。

在游船的飘动中,张艺漾无时不刻的感受到了石亭之中石的存在,然而这个亭字又是代表什么呢?她尽管也看到了有的地方被凿出来了凉亭一类的大型雕刻物,但她可不认为通过那数量稀少的东西就能代表它的整个全貌了。

可是,即使在游船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张艺漾的疑惑也未能得到解答。

“那是什么?”

她问,在视线的尽头处,她忽地望见了一排像是围墙一样的东西,见鸢没有回答,她回过头,却发现她躺了下去。

因此缘故,张艺漾不再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当游船越发的靠近那高墙似的东西时,她发现了原来它们并非围墙,而是仿佛耸立到天尽头的巨大庭柱(张艺漾向天遥望,但她根本看不到它们究竟延伸到哪里),这些庭柱保持着统一的距离,留出的缝隙很狭小,仅能让一个不胖不瘦的人侧身而过,正因如此,所谓围墙,其实只是一排庭柱排列而成给予视觉造成的假象。

当游船靠近它们时,它自发的停止了游移。

尽管张艺漾想询问鸢是不是到了地方,可是看着似乎在睡觉的鸢,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去吵醒她,于是只得打消自己的念头,瞧起了那些柱子们的细节,这一看之下,实在让艺漾有了惊讶,她通过庭柱间的缝隙,窥见了被围住的内里。

青翠的绿草被清风吹拂着悠悠颤动,它们在阳光一视同仁的映照下,显得尽善尽美,在艺漾看来,这些拂动的草地竟宛如最美丽的童话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先前所见到的事物与这些事物是那么的不同,复杂的石地与青翠欲滴的草地通过彼此的强烈对比而将本有的气质放大了许多倍,以至于通过缝隙望着草儿的艺漾觉得它们是如此美丽。

当艺漾正感叹于它们的美好的时候,游船的一侧忽地开启,在庭柱之间缝隙的方向放下了阶梯。

那时鸢已起身,她拉着艺漾向里面走去,还来不及想些什么,艺漾便一同与鸢踏入了那仿佛隔绝了一切的世外之地。

就在那时,游船上另有一个低矮的舱口被打开,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跳了出来,猫的叫声从她们的背后回响起来,艺漾惊喜的看着它们的突然出现,原来,那是两只猫儿——伊伊与央央。

来到的陌生环境的它们一步不落的挨着鸢与艺漾,尽管它们有些害怕,但自然之味与过去的熟悉气息多少让出了家门的它们放松,自在了许多。

“你们怎么也来啦?”艺漾蹲下来抚摸它们的头时,向猫儿与鸢提出了这个问题,“鸢?是你带它们来的?”

猫儿以艺漾听不懂的猫语回答了她,而鸢以简简单单的一声“嗯”回答了她。

那时候,鸢牵着她,猫跟着她,一同向草地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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