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说着话,墨漓倒也不含糊,一边儿解着阵法,此阵发甚是玄妙,不仅须得探究乾坤八卦的走向,踩着阵眼,更的需要深厚的功力启动,一步踏错,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更霸道的是,一旦踏上阵眼,若是没有能力解封,依旧会被金光切割的片甲不留。
此时,墨漓已经找到了阵眼儿,只是,在此处仙气被封,单凭着魔气,我是甚点儿气力也无法使出的,眼下,便也只得指望着墨漓,毕竟是上古阵法,功力稍差一筹都是有可能丧命的。
“瑶儿,怕不怕?”
“有何好怕的,不过一条性命,没了便没了。与其等死,倒不如费力拼上一拼,说不定是一条生路呢。退一步说,就是真的如何了,有你天族太子作陪,且有这么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我是不亏的。”
“好,要死一起死。”
“你们天界这些矫情的小仙官,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来这么一出缠绵悱恻的戏码,真是不嫌躁得慌。”却是响起了那貌丑的魔族皇子的声音,真是扫兴的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如此,便开始吧,若是有幸此番能够逃出升天,定是在师兄们面前夸赞一番你的丰功伟绩的。”
“好!”气息一敛,“乾坤诀,破。”墨漓双手指剑,功法顿时外泄,金光大盛,强烈的气流冲撞的衣袂飒飒作响,狂风阵阵。以这阵眼为中心,突的疯狂的旋转,几乎重影。突然,墨漓眼眸蓦地一睁,“立。”周遭光波一震,以这阵法为圆心,层层激荡,齐齐的射出了方圆千里的范畴,震得整个无妄归虚恍若白昼,光华过后,只有不停旋转的八卦图不停地转着,证明着此处曾有多么厉害的阵法。
“噗.......”此时的墨漓却也是一口黑血吐出,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眼里眉里都是赤裸裸的担心与焦急。
“本来想忍者的,奈何太过无用,连这小小一口血水也是控制不了。”笑着说着的同时,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滑了出去,整个人毫无气力的倚在了我身上,脸颊苍白,一对儿俊眉紧紧地皱着,毫无生气。
“墨漓,你给我撑住,你若是敢死,我便穷尽一生,使劲儿的在四海八荒造你的谣,让你名声尽毁。”
“别哭别哭,我可是舍不得死的,你这一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夫婿的呢。”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语气虚弱的很。
“你,罢了。”委实是心疼的紧。将墨漓静静地放在一边儿,召唤出诛祭剑,直指缪冠,“魔族殿下。你可知我是谁?四海八荒都道青丘帝姬白瑶有仇必报,从不吃亏。”
“你,你便是那千年前搅得六界不得安生的青丘白瑶,”眼露惊恐,不过转瞬,“就算是又如何,如今身处魔渊,你是半点儿神力也是不出来吧。”
“是吗?”说话间我已将魔力尽数的散了出来,周身光华流转,气势十足。许是我的模样太过骇人,缪光情急之下倒是抓来了三公主离歌儿,“你,莫要的过来,你们此番前来不是救助这凤族三公主的么,若是我将这公主杀了,再嫁祸于你们青丘,凤族与青丘的万万年来的情谊怕是到头了吧。”
“说你傻你还不信,你且将着公主斩杀于此,瑶儿定时再无顾虑的取你性命,彼时你哪里来的姓名再去胡说八道。”听着语气,又是虚弱了几分,不行,得速战速决,早日将墨漓带出去才是正事。那凤族三公主与我又不相识,念着她左右是木头的妹子,按理说当救得,只是现下,墨漓才是重要的,我向来便是冷情的,这娃娃,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遂便不管不顾的向缪光冲去。
“你当真是不顾及她的性命,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请便。”
“唉,真是个狠心的婆娘。”便将离歌儿抛到了一旁,我本是就想着的,缪光再是没头脑,也晓得凤族公主是杀不得的,否则,本就是存着拉拢的念头,凤族公主若是今日当真殒命于此,拉拢不成,反而交恶了。
一番激战,倒很是吃力,若非当时墨漓破阵法时,缪光被激荡的残波震伤,想来今日便真的是要归于虚无了。
“小心。”一个出神儿,缪光便是执着长矛向我的后背刺来,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躲开,再者,此时我便在这三公主离歌儿的面前,若是我一躲,那三公主此时昏睡着,定是必死无疑了。不躲,后背不是命门,顶多受些皮肉之苦。
却是突然被猛地一撞,背后传来长矛入肉的声音,很是清晰。只见的墨漓此时后背正正的插着一把长矛,入眼尽是鲜红。正是在我刚才的位置,紧紧地将三公主护着。
“墨漓!”诛祭剑狠狠地一甩,割下了缪光的头颅。来不及闭眼的脸上挂着重重的震惊之色。
“哎呀,你要是早早的便将缪光给解决了,我便用不着受伤了。”这下子,嘻嘻哈哈的脸上更是血色尽退,就连勾起一抹自嘲都甚是艰难。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走。”说着便将墨漓往起扯,奈何方才一番大战,早已费尽了气力。一屁股坐于地上。心下正想着不想今日还是难逃一劫啊。冷不丁的响起了一阵儿翠铃儿般的的声音。
“我来吧。”小姑娘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睫毛弯弯,眉眼浓烈,脸蛋儿圆圆的,梳着两个发髻,煞是灵动可爱。不愧是木头的妹妹,一个个长得都是那么的‘红颜祸水’。“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方才我醒来的时候,瞧见你紧紧的将我护着,又受了极重的伤。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儿上下翻飞着,对着墨漓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咳.......小姑娘,我既是你的救民恩人,现下你要是再不将我送回无妄归虚之外,我就真的是以命易命了。”墨漓无可奈何地说道。
“哦,对了,你受伤了,我这就将你送出去,”转脸儿将我瞧着,“嘿,你也一道儿吧,瞧着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受伤也是不清的。”
“如此,有劳了。”
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