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澜!你到底要干什么?!连一条小小的手帕也不放过!”
钟亦潇不用想也知道是安梓澜那个家伙。
这两日,椅子他抢她的,害她又重新做了一个椅子;
书他抢她的,她每换一本他都要抢过来;
床他抢她的,害她只能睡在旁边的小榻上。
现在连一条小小的手帕也要抢!
她怒了!
士可忍,叔不能忍!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转头,果然是安梓澜那厮,那人指骨分明的手拿着手帕,抬起眼淡淡看了她一眼。
“看累的,出了这么多汗。”
当感受到手帕擦在脸上真实的触感,钟亦潇的气势瞬间就下去了。
他,他,他,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干嘛!
偷偷看了眼那人,那人一手捻着手帕,仔仔细细地为她擦着汗,另只手还偶尔拂过她凌乱的发丝,认真的像在礼拜神佛。
钟亦潇的脸立马红了,似乎找个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
不行!钟亦潇立刻赶走了心底那个小小的想法,这人这么麻烦,又恶劣,还是皇族中人,怎么可以招惹这个麻烦精?
自己可是要低调做人,混吃等死做米虫的人!
“擦好了。”
安梓澜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又在发呆的人。
这两日,他待在这里,已见过她不知多少次发呆了。
“我今晚就会离开。”
“啊?!你终于要走了?”钟亦潇立马开心了。
“终于?你很开心?”
“那什么,你离开说明你伤好了嘛,你伤好了我自然开心。嘿嘿。”
安梓澜垂头,没有戳穿。
夜间,钟亦潇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这次,安梓澜没有过来跟她抢床。
嗯,她是不承认她有点不习惯的。
她又没有受虐倾向好不好!
夜风凉适,钟亦潇很快进入了梦乡。
连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自从这人在这儿,自己似乎有了点安全感?
以前睡的极浅,豆点儿大的声响都能把她吵醒。可现在,分明是十分安心。
安梓澜坐在外间石阶上,看着星辰闪烁,心里多了些道不明的滋味。
闭了闭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后头落了一片阴影。
“王爷。”
云斌看着自家主子,总觉得哪里变了一些。自那日刺客有备而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稍后些时辰才反应过来,快速解决那些刺客,慌忙返回澜王府,却发现王爷已不在府中。
那时他自责的几乎要杀了自己,还好后来他发现王爷留给他记号,一路追踪到这里。
本要立即杀了那两个女人以绝后患,却被王爷阻止。
后来他带来了从医圣那儿求来的药,王爷的伤势暂时好了一些。
本以为王爷会立刻回府,却不想,他硬是在这里多呆了几天。
不明白啊,他这榆木脑袋总是很难理解王爷所做的事。罢了,王爷的吩咐,总是没错的就是了。
只是,过两日宫中便要来人了,王爷再不回去,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我知道。”安梓澜挥了挥手,表明自己知道了。
“你先在门外候着。”
“是。”
云斌看着那人轻轻推开门,闪身进了去。
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这几日,住在这里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