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夏青青来电话时,乔健正在电脑前改一份企划案。
放下电话,眼睛直直在盯着电脑,刚才的思绪全乱了,此时大脑一片茫然。他闭上眼睛,在电脑前沉坐了一会,口有点干,他起身下楼了。
“刚才谁打电话啊?”,他的书房门没关,母亲听到了,
“夏青青,说有个喝醉的女人发酒疯要打她”,乔健拿了一盒牛奶坐在了母亲身边,
“听你爸说了,就是BJ来的律师吧”,
“是啊,妈,这事我爸还向您汇报呢”,乔健打趣道,
“这孩子,你爸是说别的事呢顺便提了一下,说你们是校友,关系不错!”,
“是啊,特好的哥们!”,
“不是说是个女律师吗?”,
“是啊,女哥们”,乔健笑嘻嘻地说,
“可别欺负人家,我听你爸说了,她对你可是言听计从的”,
“我欺负不了她,妈,您是不知道,她聪明着呢,我都是为她好,所以她才听我的,我骂她还不是因为爱她吗,怕她吃亏!”,乔健想肯定是上次在饭店,他痛斥夏青青爸听到了,回来又跟妈说了,
“你爱她?”,乔健母亲反问了一句,
“妈,不是那种爱了,你别想多了”,乔健愣了一下赶紧解释说,
“那就好,听你爸说,她是个孤儿,对人家好一点!”,
“孤儿!”,乔健愣住了,他真的不不知道,
“是啊,你爸是听BJ的李所长说的”,
“这个死丫头,什么也不跟我说啊”,他突然生气地说,
“别这样,她估计是怕你为她难过吧!”,母亲很体谅地说,乔健突然不说话了,静静地坐了一会说,
“妈,我上去了”,他说,
“对了,今天江惠又到家来了,特意给我买了一件衣服”,
“妈,你可不能收啊,就江惠和他哥,都是很难缠的主,别招惹他们!”,
“你们不是挺好的吗,前一段江惠她爸还跟你爸提过订婚的事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对我爸说,千万别答应,我还没考虑好呢!”,乔健紧张地说。
乔健回到卧室,他又坐到电脑桌前,夏青青是跟他提过她爸过世了,但别的没说。他想没有爸爸不是还有妈妈吗,他没想到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想到这,内心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轻轻拉开抽屉,打开了那个精致的盒子,这是他专门给夏青青买的,算是送给她的开业贺礼。
这是一支金钗,上面镶满细钻。
曾经夏青青慷慨陈词:
‘我就是蒙难的贵族,那份尊贵和傲气不能丢,知道我为什么不带发卡吗,因为到现在为止,配带在我头上的发卡我还没遇到!’
多年过去了,这段话他记忆犹新,他想这个发卡应当能配得上她‘高贵的头颅’了,他想象着夏青青看到发卡会是什么表情,兴奋?激动?会不会给他一个拥抱呢,这么多年了,他们真的没有拥抱过。
最近他们接触的多了,特别晚上他送她回去,他总想抱抱她,可是想着又不合适,万一夏青青这牛脾气,恼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