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今日店里会试菜,你要去吗?”冷逸飞一大早便来问她。
“我便不去了,乏的很,小舅舅自己去吧!你看好了就行。”云浅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想要再睡一会。
“那好,你在家歇着吧!”
冷逸飞走后,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这一觉像是要把这些天的觉都补回来一样。浅月坐在院子里看书,是经商之道。
“小姐,小姐,有人来访。”小兰走过来。
“是谁?”
“说是故友!”
“故友?让他进来。”浅月抬头。
“浅月,好久不见。”这熟悉的声音。
浅月起身:肖子辰?
只见来人身穿白色华服,玉簪束发,腰间挂着佩剑,身后跟着侍卫。
“浅月,多日不见,你的大名倒是传的厉害”肖子辰自然的坐下。
“小兰,奉茶!太子说笑了。”
肖子辰倒是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谈笑着风声。
“上次,听言白哥哥说你匆忙回国,不知所为何事?”
“不过是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因为走的匆忙,未曾告别,子辰在此赔罪了。”肖子辰微微一笑。
浅月摇摇头:太子多礼了,是浅月不曾相送。
肖子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这是我带来的家乡特产,不值什么钱,送你把玩。
浅月打开盒子,一块七彩斑斓的玉石刻的鱼儿,被编织成配饰,玉石通体晶透,只是那鱼的尾部七色炫光,很是漂亮。
“太子这家乡特产,也太贵重了,浅月不能收。”
肖子辰轻笑:你莫着急推脱,我有事找你帮忙,才会先送你礼物。
浅月不解:你堂堂是一国太子,我不过是被赶出家门的小丫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肖子辰轻笑:自然是云姑娘举手之劳。
浅月添茶:说来听听。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家母对佛法僧侣很是崇拜尊敬,听闻静安寺的宗越禅师对佛法精通,镜界高深,心中很是挂怀,特命我次来定要登门拜访,虚心聆听佛法。听闻禅师不见生客,而曾经见过二小姐,不知二小姐能否代为邀约?”
浅月心里犹豫: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不过我与禅师只有一面之缘,不知禅师是否会应约?
肖子辰起身:不管禅师答应与否,子辰在此谢过,若是小姐有信,差人来驿馆即可。
浅月回礼:太子严重了!
肖子辰点头:子辰先行一步。
浅月点头,肖子辰走了几步又回身看了看浅月:“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说完就大步离去了。
两日后,浅月看着手里的回信,自己只不过随口问问宗越禅师是否可以赴约,没想到竟然收到回音:“去,通知驿馆的商国太子,傍晚静安寺西院。”
“是”
冷逸飞嘴里吃着花生米:这商国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见一和尚干嘛?再说了,那么多人不找,非要找你。
“小舅舅,宗越禅师,信中说了,让我同去,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吧!你自己小心,带上流觞!”
“嗯,店里怎么样了?东西可都好了?”
“差不多了,三日后便可开张。”
“那就好!”
静安寺
宗越坐在蒲团上,对着浅月点点头:“二小姐可好?”
“谢禅师挂心,浅月一切安好!”
宗越点点头:不知太子找老衲何事?
肖子辰拿出几本书籍,看样子应该是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散发着霉气的味道,轻轻放在桌子上:“禅师请收下!”
宗越望去,发现拿书籍上面的字迹,心头一震,清远祖师的字迹。
“子辰可否能与禅师单独谈谈?”
浅月看了看他们二人:“那我先出去走走!”
山上的空气很新鲜,风也很冷,浅月踩在落叶上,发出呲拉呲拉的声音,让人听了难受,走到院外,后山就在脚下,这悬崖得有千丈高吧!若是跳下去,定会粉身碎骨,自由的走近了些,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山里长年有雾,悬崖边上,一袭青衣肃立,发丝飞扬,衣裙摆动,凌厉的狂风呼啸着,张牙舞爪。
背后传来温度,转身的瞬间,后退一步,差点就跌落崖中,轻扯手腕,跌入他的怀里,只剩下四目而对,眼神深邃,沉重的呼吸夹杂着剧烈的心跳,不放开,不挣脱。就在浅月不知所措的时候,身体竟然飘起,二人落下身后的万丈深渊,不解的看向他,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浅月觉得自己要死了,禁闭着双眼。
可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也没有呼啸的风声,脚下有了地面的触感。
睁开眼睛看到的事一副让人惊叹的风景,这是半山腰,一块巨大的石头凸出来,让他们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这雾蒙蒙的一片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挪动,它就跟随气息而且。真是太迷人。
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远处的山川连结天际,落霞与孤鹜齐飞,仙雾缭绕,树叶瑟瑟颤栗,林中鸟叫的声音,都太美了。
“喜欢吗?”差点忘记身后的人。
浅月低下头,没有回答,我们究竟该怎么相处才好呢,明明想要把你忘记的,可是只要听到见到,关于你的一切都会在眼前浮现。
“月儿!”南宫少卿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浅月后退一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为什么?”南宫少卿上前一步,心脏的疼痛要把他撕碎,没有吃药的他面对浅月无疑是危险的。
“我,已经名声扫地了,而且我们也不在有关系了。”
“月儿,别这么残忍!”想要拉住她的,可是心脏疼得厉害。
浅月看了看四周:带我上去吧!
南宫少卿沉默许久,忍着心疼,把她送到地面,看着她远离,喉咙里甘甜的味道袭来“噗”没忍住跳动的血液,用力的按住胸口。
月儿,你可知,我永远只有你。
流觞在暗处看到云浅月和南宫少卿分开之后,南宫少卿手捂住胸口,像是受伤了。
“走吧!流觞”云浅月喊了一声。
“是,小姐。”
静安寺里很安静,宗越坐在那里,眼神犀利,看着对面微微而笑的谦谦君子,心里一阵寒意,看似无害的笑容让他觉得颤栗。
“禅师可想好了?”肖子辰喝了一杯清水,微微皱眉。
见到宗越不回答,肖子辰轻笑着起身:“那就请禅师好好斟酌斟酌,子辰静候佳音,三日之内还望禅师回答。子辰便先行告辞!”
宗越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般的不安。
“怎样?可是谈完了?”浅月在屋外等候。
“嗯,今日多谢二小姐帮忙!子辰必定记在心上。”
“无妨,太子,不必介怀。”
“不是说了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吗?”
“实在是有失妥当,那我就越礼了,肖公子。”
肖子辰轻笑:我送你回去吧!
浅月起身:肖公子客气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与公子同行了。浅月先行告辞。
肖子辰点头:那就听姑娘的,子辰再次谢过,改日定会登门拜谢。
浅月着实觉都没有必要,可是这在其他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