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被吼得一个哆嗦,特别是在听到皇帝说要一直把自己关到出嫁为止时,刚想张嘴反抗,却在看到澹台恪守怒不可遏的表情后诺诺的低下了头。
“皇祖父,这,这也不能怪我啊,说起来,这事儿,不是也有您的错嘛!您又不是不知晓我的脾性,还偏偏关我那么久,”越往下说,声音愈发低沉。
澹台恪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一直以来淡漠从容的样子。挥了挥手,不容沈沁再度为自己“洗刷冤屈”,便被侍卫连拖带拽的带下去了。
沈沁最终还是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当然,也没有把宁远侯给供出来,谁让她被抓回来时没把扔到阿顺那儿的宁远侯的腰牌给拿回来呢?不过好在方侍卫为她求了情,让她免受禁闭之苦。好歹也跟方侍卫打了这么几年交道不是?再怎么样嘴上说狠话,明面上还是能帮就帮的。
虽说没有再被关在宫里,却还是在自家府里被关了禁闭,沈沁原先还想着,这没事儿啊,从自家府里溜出去可比从皇宫那守卫森严的地方混出去容易多了!可在看到澹台恪守特意派下来,在宫里被几个和自己玩的要好的公主都抱怨过,最为规矩大的嬷嬷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且说魏楠元回到自家二进的院子时,一大堆极品亲戚围上来“嘘寒问暖”的,简直是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应付完一众亲戚后,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么心急的想要看到沈沁所送的荷包里所谓的“惊喜”。
回到自己独立的小院子,关上房门,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荷包。
荷包里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块被打磨的很是光滑的羊脂玉佩。纸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楠元哥哥,生辰快乐!这玉佩是母亲送给我的,给迦南法师开过光,有趋利避邪的作用,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作为我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千万不许丢了噢!
魏楠元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感动慢慢爬上心头,玉佩是不可能还回去了,但他想不通的是,皇家的姑娘都这么早熟吗?而且,这小丫头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自己不过是个六品通判家的穷小子,母亲也早早的去世,在京城这么个地大物博的地方,她怎么就看中了自己呢?何况,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
魏楠元到底是没把这件事儿放心上,只当是小姑娘家的玩笑话罢了,不过还是豪生的收好了玉佩,贴身安放。
没过几天,就在沈沁快要被宫里的老嬷嬷“折磨”的“不成人形”时,长公主也看不下去了,特意进攻邀请了十一公主和十三公主来府上陪陪沈沁。
这天,刚过午时不就,便听得车轱辘咯吱咯吱的行驶到了宣威将军府,十一公主和十三公主被簇拥着从马车上下来,直奔沈沁的清幽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