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心中一喜躬身行礼后慢慢退出了出去,脚刚踏出门槛叶沽寻变一伸手从那宽大的袖子里面飕飕的飞出几只银针瞬间变全部直直的扎进了齐胜的后脖颈与后脑勺,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查看情况整个人便瘫软在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便断了气,插在他脖颈与后脑勺上的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
“王爷为何杀了他?!”骆时并非同情他,而是对他所表述的一切仍旧存在疑问。
“他知道的太多了!”叶沽寻轻描淡写的道。
“那依王爷看他所说的有几分是真?”骆时难掩好奇之心继续问道。
“赵庞文处心积虑的要弄死魏进廷,若真是因为无幻之书不就说的通了吗?这阉人的本事看来被我们低估了!”叶沽寻拿起已经泛凉的茶壶慢条斯理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刚拿起茶杯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杯子被他那修长的五指捏了个粉碎,茶水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的落与地上。
骆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无幻对于叶沽寻来说有着怎样的存在价值,他为了这本秘籍已经苦苦寻了八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自己身上的这个怪病给彻底根除,因五岁那年的不懂事偷跟着管家外出置办货物,在集市上吃了一根陌生人送的糖葫芦,那怪病便从此如梦魇一般纠缠着他,每当发病都会一点一滴的激起他内心深处那隐藏的黑暗,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一度让他丧失了心智,府里上上下下被他亲手杀掉的人不下十个,他曾下令全城搜捕当年那个给他吃糖葫芦的恶魔,但始终是大海捞针,那个左手手掌中心有颗红色三角痣的男人,或许早就已经不在这个国家了,又或者早已死去了,但他留下的恶梦却依旧还在继续,继续荼毒着这个国家最位高权重的尊王爷。
和煦的阳光高挂于一碧如洗的晴空之上,渐渐回暖的天气预示着初春的到来,尊王府内一切都是那么仅仅有条,婢子奴仆各忙各的,主子们则各闲各的,后院烟雨亭内坐着两个倩丽的身影尖锐的嗓音时不时的相互交叠着,打破了这原本安逸的午后时光。
坐于亭子中央石凳之上的是一个约莫20出头的美艳女子,身着一袭紫色长裙,外披着一件镶金边的杏色纱衣,头插着两只羊脂玉金簪耳上坠着一堆蝴蝶玉环甚为华贵雍容,脸上粉黛尽施满满的尽是世俗的艳美,而一旁斜倚在栏杆旁的女子则稍逊于那美艳女子但也是面容姣好,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衬的她那身姿更为的曼妙,头上的紫金珠花钗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这样两个好看的女子正是这尊王府最尊贵的女人,尊王爷的两位妾妃,一位是礼部侍郎梅保录的独生女梅若兰,另一位则是散秩大臣厉国光的三女儿厉善。
“妹妹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亭子消遣了?”梅若兰边磕着瓜子边示意身旁的婢女给她捶肩。
“姐姐这话说的,好像这亭子只属你一人?”厉善当然也不是随便就会被欺负的主,对于压在她上头的这个姐姐,她始终有法子与之过招。
“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府里上上下下每一寸土可不都是王爷一个人的!”梅若兰说着便扬了扬手摆弄了下头上的羊脂玉金簪。
这一抬手之间厉善尖锐的目光一下就被她手上的那只翠玉镯子所吸引,光是一眼就能看出这镯子的成色绝非等闲,顿时心生妒忌。
“姐姐这镯子甚是好看?不知是哪家铺子所买?赶明儿妹妹也好去瞧瞧开开眼!”厉善边说着眼光却时刻不离那只镯子。
梅若兰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伸出那如白玉一般的手臂,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手上的那只镯子随即开口回道:“这个呀!外面可是买不到的,这可是王爷亲自赏赐给我的!”
“什么?!凭什么赏赐于你一人!”厉善一下子跳了起来,全身上下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只镯子吗?你至于那么生气吗?回头姐姐看看有没有其他用不上的镯子送你便是了!”梅若兰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看着眼前这人暴跳如雷,自己原本憋屈了许久的心顿时舒畅了不少。
“你….你..”厉善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大姐姐,那是在骗你!那镯子翡园玉器铺就有卖!”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飘了过来。
来着是一个身着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的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在轻快的步履下左右有序的摆动着,刚踏入亭子她便躬身向着她们两人行了个礼。
“见过,两位姐姐!”那张薄施粉黛的脸轻轻抬起道。
她便是这府上第三个最尊贵的女人,尊王府的第三位妃子,全国最大盐商薛仁义的长女薛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