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的师父就是极为博学广识之人。虽然他只教了她医术,但是平时得闲时也会给她念叨一些易理方面的知识。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说八字纯阴的女孩子在胎腹之中极易被阴邪之气所袭。被邪气所袭的女孩子,往往不是三阴绝脉、六阴绝脉就是九阴绝脉。像得这种先天绝脉的女孩子,不仅体弱,而且命不长。特别是九阴绝脉,很少能活过九岁,就算活过,也不会过十五岁……
艾草之前就说她体弱,难道就是患了这种先天绝症?妈呀,不会这么倒霉吧?
果然,只听黄观主沉声道:“据贫道从令爱的病症和脉象推断,令爱脉象与常人大异,正是世间极为罕见的九阴绝脉。她是在胎元时受损,能活过今年中元节现在还能坐在贫道跟前,已经是叶大人祖上积德了。大人还是把她带回好好怜惜吧。”
那口气,就像前世医生给病人家属沉重交待“准备后事吧”的感觉,这不是给判了死刑吗?叶眉心里不是个滋味。
哪知明明爱女心切的叶明继却毫不慌张,只听他拿着腔调老神在在道:“小女一到这里就活蹦乱跳,说明这地儿适合她。再说本官已打听清楚,观主可非等闲之人,不仅能断人吉凶,而且还能让人趋吉避凶。小女这病,就只能劳烦观主用心了。”
说完,他一扯臃肿的叶夫人,两人就非常默契的同时起身,包括艾草也像与他们约好了一样,转身就准备离去。
黄观主蓦然起身,“不可!叶大人,贫道为泗江的事差点急白头,哪里再有精力看顾令爱?”
“黄观主,这道室里也就我们这五个人,也不怕你把话传出去。我不管泗江如何,我只要我女儿能继续活下去。如果观主为了泗江的百姓而不顾我女儿的安危,让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条命也不想要了,我会让泗江的百姓一起为我女儿陪葬。所以观主还是看着办吧。”
叶明继软中带硬的话吓了叶眉一跳,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而且还是无赖手段的威胁,说什么朝廷派来治理泗江的督事总管,这哪里有一点为百姓着想父母官的样子?这样的父亲……也太卑鄙了吧?
可是……她喜欢。
黄观主愕然,半晌才道:“大人真不怕贫道将这番话传出去?到时候恐怕不仅丢了性命,连叶家都要一起被牵累。”
叶明继冷笑,“为了我家眉儿,不说一条性命,就是千百条性命我也不在乎。更何况,这种话传出去,有人信吗?”
“大人何苦要让贫道为难?”黄观主看了一眼叶眉,忽然慨然一叹,“宏圆,速去请你小师叔祖来。”
一个声音在室外应了一声,急急而去。
同时,叶眉瞥见叶明继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不知是何意?
“叶大人,实不相瞒,贫道有一师弟,是贫道师尊的关门弟子,一身本事不在贫道之下。眼下令爱的病贫道确实分身乏术,而且这种病相信大人也知道根本无法根治,最多也只是缓些时日,贫道暂且让师弟出手,不知叶大人是否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