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虚空淡声道:“丘志,你再带一队人往后山搜搜,如果还找不到人就算了。大家忙了大半夜,都去歇息吧。”
人声渐渐散去。
又过了一会,有脚步声到了房门口,却没有进来,只听宏德哭丧着道:“师叔祖,如果找不到叶小姐该怎么办?以叶大人的脾性,还不真得将我们玉玑观给拆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师叔祖在,你怕什么?”
“话是不错,可是我还是无由担心。因为这事都因我而起,如果我当时还多呆一会,叶小姐也不会出意外了……”
宏德不断的责怪自己,虚空淡漠的安慰了他几句,便把他打发走了。
待他推门进来,脚步停滞,似乎是看着满室的凌乱不愿多踏入一步。接着外面悉悉索索了一会,直到听到鸡鸣声此起彼伏,虚空的脚步声再一次离去。
叶眉捂嘴得意一笑,敢得罪她,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鸡犬不宁!
一刻钟后,她已经身背一个鼓鼓的包袱迎着东升的旭日躲躲闪闪的下了山……
——
清晨的陵山如刚睡醒的美人般,清新而美妙。
在县衙官府内,一袭锦袍加身的杨绍君慢慢吃着早点,陵山县太爷张贵生垂着双手恭敬地立于一侧。
“回禀小杨将军,下官刚才得到的消息,叶明继一到陵山就去了玉玑观拜望黄观主。”
杨绍君夹了块糯米糕,“这我知道,不过就我所知,他去玉玑观还带了家人,若是公事的话,有带家属的道理么?”
张贵生擦了擦汗,“没错,昨天下午离开时,只看到叶大人和他夫人,他们把昏迷不醒的叶眉小姐留在道观。”
说到这里,他一脸奇怪之色,“叶大人把叶小姐留在道观,目的很明确,定然是希望黄观主帮他救女。”
“如何?”
“要说黄观主操劳多日不说,要他救治一个只吊着一口气的人,万没有道理当时就能醒,而且还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动。下官得到的消息说,叶小姐一到道观就醒了,然后就被叶大人强行留在了道观。而就在昨晚,叶小姐却又无故在道观内失踪了,整座玉玑观昨晚闹腾了一夜……”
杨绍君皱了皱剑眉,放下筷子,“叶眉醒过来了?”
“没错。”因为杨绍君与叶眉两人之间的关系,张贵生把话说得小心翼翼,“小杨将军对她有没有什么打算?”
杨绍君并未答他,“没想到黄观主还真有些本事。叶明继此次为了叶眉的病,不惜请命调离京城来陵山县治理泗江水患,皇上认为他忧国忧民,颇为称赞。太子却认为他是另有图谋,看来果然如此。”
“太子殿下猜得没错。”张贵生压低声音道:“叶明继一直在太子殿下面前装糊涂,以致于上次殿下办的事大为失利被皇上所垢病。他明知太子不待见于他,不仅不思悔改,反而跑来陵山,直闯玉玑观,恐怕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