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门外的阳光,依稀看到一婆子坐在一角落里,面前摊着一个册子,手里拿着毛笔,专心写着什么。听见门打开,头也不抬地说:“身为大家闺秀,要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要好,礼仪要周到,精通刺绣,种田做饭也要会,做一个贤内助。俗话说得好,女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贤妻良母,在内床上****。好了,看到那围成圈的蜡烛吧。进去演奏,每人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第一场:琴,正式开始,按进来的顺序。”话音刚落,只见原本陷入黑暗的祠堂因灯芯的燃烧而更加阴森,这,只是白天。
“第一个是谁?唤何名?”
“白月”
“曲名。”
“羞花闭月。”
“开始吧。”只见一人从暗处走来,手捧香炉,放在案上,取出香来,将其点燃,然后退到那婆子的身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白月进入火圈中,十分淡然的坐在那里,任凭香在燃烧着。待香燃到一半时,只听白月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一拨,咚,咚,咚,咚,像是一个姑娘正在高兴的打着鼓,仿佛现在的她们不是在这里参加考核,而是在草原痛快的跳舞。草原上的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中心的人儿在跳舞,还有无聊的人们的闲谈声,而她的手中只有一把琴。
曲已完,而心却被留在那里。
白月画完了,起身,行了个礼,转身到一旁听别人弹了。
相比于前面的天籁之音,后面的演奏显得平淡无奇。戴娥,米佩兰,米佩珊,季华晨,~~~
“下一个。”嗯,“聂小米,报曲名。”婆子看了看册子上仅剩的两个名字,顿时兴奋起来,终于解脱了。
“葬礼。”既然没人给我送葬,那就自己为自己送葬吧。
“真是的,居然有人要弹这么阴森的曲调,还嫌这里不够阴森啊。”捣乱的出场了。
“就是就是。”附和的也出场了。
不过与我何干。
不同于白月的那一指欢快,聂小米抬手一拨,莫名的悲意染上眉头,也上心头。眼睛就像是一个拧不紧的水龙头,可爱的金豆豆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外淌。曲未了,却已泪流满面。
聂小米又回想起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研究厨艺的幸福时光,眉宇间的那点皱痕变淡了,手上的曲调也变得欢快起来。一想起厨技,就想起来那个陪我走出迷茫,找寻自己适合的成长之路,却又一次次阻挠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个人,刚刚欢快的曲调又开始陷入悲伤之中。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错,不错。犹如一个滑稽的小丑,供人取笑。就这样吧。
………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好一首悲歌。
但这,就是我的葬礼进行曲。
………
待聂小米收起琴,见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曲调上,绕过火圈,来到婆子的面前,伸手敲了敲书案,提醒着众人她已弹完。好在那婆子没忘记还有一个没比的,偏头咳嗽了两声,故意抬高嗓门,借此掩饰一下。
“下一个,慕容楚歌,曲名。”
“蛋疼。”
人家都是把琴放在桌子上,她倒好,直接把琴竖起来,一手抚琴,那,只能一只手来弹了。不过她弹的确实能让没有蛋的人也觉得蛋疼,实在是太难听了。不过,只要是那种大师级别的人物,都能听出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弹出的,技巧,手速,还有记忆力。一旦忘了一点,这曲调就变成常人眼中的神曲了。只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她独特的琴语。(包括我们的女猪脚)
婆子又仔细核对了一下,最终宣布:“第一场考核--琴成绩最好的人是白月、聂小米。你们可以去第二场的考核地了。”
原来站在一旁的负责点香的人带她们去第二层去。慕容楚歌边走边小声嘟囔着:“我今天都发挥的如此超常,为什么那老婆子不给我打高分,嗯,不开森。”
“那是她没听懂。拜托,不要和那些自以为水平很高,其实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计较了。”如幽灵一般,霎时来到慕容楚歌的身后的聂小米在开口讽刺,但是在心里想到,其实我也没听懂。
“9494,昂呀,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上很棒的就行了,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位于慕容楚歌斜前方的白月特别高傲的说道,“嗯,快走吧,要赶不上她们了。”
“嗯。”慕容楚歌提起裙子毫无形象的跑向大部队,殊不知,她的礼仪分要被扣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