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游走在大荒之中,依着先前的记忆,他回到了青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城内的集市里交易着,卖菜声,吆喝声夹杂在这清晨的朝阳下。
同样是温和的夕阳,在一年前却留下了死寂和遍地的血水,如今的安宁似乎想不到居然有这可怕的历史。
林封走过了一条条长街,“张府”闷样的字眼,映入林封视线,感觉与大荒之中的小府院有些想象。
林封瞄了一眼愈走愈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加快了脚步,来到一片稻田野上。望着不远处的大树下的少女。
林封走了过去。
“诺,这是赵齐子留下的,他临死前托付我交给你。”
“还有,他死了,死在我手上。”林封淡定地好像如无其事的样子。
林封看那少女面容憔悴,但眼神却从不动摇,即使是一副无神的眸子
“我不会在伤心了,我所依靠的人都离我远去,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但少女望了一眼林封手上的玉绂,
动摇了!
“会的,你会的”
“凭什么这么认为,你知道,我恨你。”
“狠,那是你的事,在人与人之间最难了解的就是感情,即使你们的感情犹如被一把利刃斩断了,但总有一方会回头挽救,就算知道再也不可能复原,人心叵测,人性残忍,为了利益宁愿失去一切。包括他人,人心是自私的,为了对方的倾心,宁愿牺牲自己。我赌你会哭,为他的自私而哭,为你的残忍无比而哭。”
“我残忍?”
“你为了百姓自己家族的利益而成为王的人。”
“但我是为了百姓,”
“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你没发现吗?”
面对心灵的抉择道路,一方选择了逃避,一方选择了面对。但,面对的一方的输了,从头到尾。在张墨雪的世界里,选择面对的人走了,逃避的人胜了,胜得并不开心。
酸涩的泪充满了张墨雪的眼眶。
她发觉原来人如此丑陋、这么脆弱。
把自己的定义来定义人类,是悲哀的。
“还有,最后告诉你一句,其实他一直知道你没死,这玉绂,……他说是他身上唯一留给你的念想,他还特意打制了另一条一模一样的。这七天后去贫民窟看看吧,会看到你想看的。”
“最后,你还是哭了。”
一阵狂风作起,林封遁出青城。
张墨雪只觉得这风熟悉,却依旧伤人,伤得通彻,两鬓的垂发被吹起,再次朦胧了她,精致的面容,泪珠使她视线的忽澈忽朦,如这看不破的世间。
感觉到了无奈,无助与悲哀,却无法挽回,如果那时可以极力睁开眼或许青城的人就不会死了。但如别人所说的,那只是或许。无论再怎么后悔,也成了过去,成为了失败者中的胜利者。
林封遁出了青城。
仁尽义至,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改做的也都做了,一切的一切都=,这对于他来説,只是一个不错的回忆,尽管这回忆有些悲伤。
林封并没有立马遁出大荒,不仅因为精力不足,还以为他有个重任。
林封细数了储戒中的物件:
一株龙舌草,一柄斩马刀,一柄青铜剑,银枪与二十套普通的铁剑和铠甲。及一个储物袋,一张发黄的纸片……
“七斥混元铁,一昧灵熊火,一株龙舌草,两量寒天彼岸花,七滴纯泪,鬼尘沙……”林封喃喃道。
林封祭出一柄斩马刀,走到大荒前方。
往后望去一片荒芜。
七天后。
天空聚集起了成片的乌云。不一会儿,下雨了。
大荒贪婪的汲取着久年未落的无根之水。
豆大的雨滴打在了荒野上。
黄沙,变黑,变红了,红泥和着黄沙,石粒,从林封膝间流过。
林封在这大荒里盘膝修行七天之久。
终于等到了这场雨。
压城的乌云向林封袭去。
鬼城了!
一座死寂的城池向林封滑来。
在城池下方是由一层乌云拖着,缓缓前行。
乌云虽在,但在远处看去确实像城池在游动。造成鬼城的假象。
林封站了起来,扛起斩马刀,向鬼城袭去。
即使从侧面袭去也有一种瘆人的压迫感,这就是修为之间的差距。
即使只差一阶,实力却差了许多。
但到现在为止,林封都不知道修行者的阶级之差,只知道修行者都是依取天地的逆脉之力。
所谓逆脉则为逆天修行,逆脉之力被修行者贮存在紫府中丹田与各经脉内。
紫府即为眉心,中丹田为腹部上方的胸腔。灵脉为有灵根的人的滋生出来的经脉。修行者依靠逆脉之力正游破阻穴位,穴位全破既成正式的修行者。
之后逆反而行,寻找遗落逆脉之力,顿悟。新生灵脉既进阶。
此时林封已有三条灵脉。具体是什么阶级也不大清楚。
普通人最多只能累气,不能通脉,因为没有灵脉。
林封袭去只为这白州鬼城的一把尘土,鬼尘沙。
眼见一把尘土将捉到手了,忧然一个浑身通黑的长袍盯着高帽的高大的人飘到林封面前。·
高帽上四个大字“正在捉你”
黑无常!!!
林封万般没有想到这鬼城居然是地府城池!一股死气压迫着林封。
林封只觉得回不过气来。
“不管了,上!”林封轮起了八尺之张的斩马刀。
不知道磨了多久的剑刃,蹭的发光。犹如一计就可将巨石斩断。
黑无常笑了,难以形容的笑弧,加上白色的脸,着实吓人。
黑无常拿出白色的驱鬼棒试图挡下这一计斩击。
“当”木制的驱鬼棒挡下了巨剑。驱鬼棒发出“嗡嗡声般的蜂鸣声。
居然没断!小小的木质驱鬼棒居然抗了八尺之长的斩马刀。
林封的手也手力有些把持不住剑柄。
“喝,小小冥帅而已,”林封另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声喝。
将逆脉之力运转至手臂,运转了好几个来回,他的手臂上冒出了一根青色的筋脉。隐隐在闪烁发光。
林封又抡起斩马刀模斩而去,同是恼人的嗡声。
林封的斩马刀又止在驱鬼棒的抵御之下。
“咔咔咔”黑无常又笑着露出尖利的双刺。不过又立马沉了下去。
“喝”林封将斩马刀当锯子锯起驱鬼棒来,不知怎么回事却十分有效。
立马坚固不摧的驱鬼棒断了,斩马刀依着惯性将黑无常头斩断犹如利刃破发般。
林封知道这黑无常没这么容易死,还能当冥统么?
林封快速捉起一抹尘土放入储戒。冲向城外。
“玲玲”林封感觉到脖子一冷,一根根铁链缠在林封脖子,死死封锁
一股幽魂的压抑死气紧紧勒住林封的脖子。
一种无助感,林封只觉得大难临头。不过求生的欲望激起了他的内心。
林封将斩马刀换成铜剑,质朴的纹路在剑刃闪烁。
“你这鬼怪,连爷爷我都敢锁。”
“火云散!”
林封催动体内逆脉之力,运转大自然的力量,利用铜件施展的武技。
一道火雾想黑无常袭去。
黑无常不躲不闪,依旧笑着,只是勒住铁链。
“呃!”林封面色发红,有点发肿。呼吸不过来了。
火雾穿过黑无常发出如鞭炮的火爆声。
火雾消散开来。
无头的黑无常拖着昏死的林封进城了
不过林封知道这不是真的黑无常,而是反地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