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淳也愿不去理会魏小宝,直接躺下诈死,魏小宝忍笑忙道:“哎哟,不好啦!死人喽!”外面的胡庄听了,赶忙闯了进来查看情况,只见一旁的魏小宝正在不停乱嚷,而那边的老头子就好像真似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胡庄也是颇有内功的,去听得正常人的呼吸声音倒是轻松的很,但却不闻这老头的喘息,登时心慌,他又去那里得知这老头权仗内力深厚而不去呼吸罢了。胡庄心想这老头可是那姜肃老儿想要留的人,如今就这么死了,自己可是摊上了大事了!但又心中不甘,正欲前去检查一番,不想这时魏小宝发动了含沙针散,眼看要射中了胡庄。却不想,这胡庄倒也机灵,闻声赶忙避了开来,胡庄转身怒骂道:“妈的!你小子竟想暗算老子!妈的!反正老子也算和那姜肃老儿撕破脸皮了,老子再砍你一个也无所谓!”说罢,那胡庄便操起纹斧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这时,顾淳突然大嚷道:“气运周身,汇于指间!”魏小宝听罢,赶忙照着练了开来,双手出劲,竟然一掌便将铁门给振飞开来,而胡庄却还未明白这老头为何死而复生,奈何魏小宝已然逼了上来,便只得与魏小宝斗了起来。顾淳转身见这胡庄出招虽然沉稳,但速度却是略慢,遇上魏小宝这敏捷的小滑头着实没有丝毫优势,像他的风池、少阳、膻中等大穴,皆是弱点,在看这胡庄出招顾头不顾尾,没有丝毫巧劲,那打他脑后的风池是再容易不过了,便道:“儿子,风池是他弱点,你快绕到他身后!”
魏小宝听罢,也似乎记得风池的大概位置,便忙跃身跳到胡庄身后,未等胡庄转身,魏小宝却已经出手,指头深入胡庄风池,胡庄只觉一时双目漆黑,两耳嗡鸣,头晕目眩,登时一命呜呼。见了此景,魏小宝心中不禁登时大骇,这胡庄的功夫也足以与本盟的六大高手抗衡了,不想自己练得这鹰爪功,虽然仅是些皮毛,但却竟然如此容易便杀了他!而据义父所言,八脉真经远胜于鹰爪功百倍,那这八脉真经的功夫可真是怕人!
顾淳见了也飞身跃来,伸手一掌震飞铁门,见那陆新是早已离开,便忙与魏小宝冲了出来,不想却迎面逢了一长鬓男子,只见此人面如唇膏,一身华束,头冠皇尊,显是那羌王姜肃了罢?那姜肃见二人竟然逃出,登时恼火,不由分说,便出内劲直逼二人。顾淳也忙跟着运功,与那姜肃恶战起来,顾淳虽已断了脚筋,但武功却仍是不减当年,那姜肃倒也未寻来半分的便宜。魏小宝正欲出手相助,不想二人出劲对掌,内力极为雄厚,竟使得魏小宝无法近身,只得望着二人打斗,又见二人仍在对掌,所出内力各是犹如飞龙在天一般,就连几里之外都可望见……
二人又连拆了百余招,仍是未分出个胜负,魏小宝心道,妈的!义父已经断了脚筋,再这么打下去,定然吃亏,我该如何是好啊?突然又见一人影闪出,正是那四凶之首佀进,意图分明是在义父身上,眼见佀进毒杖已出,直逼顾淳。这时,一柄七星钢刃抵住了佀进,仔细看来,相助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乐长尘。
这时,那颜松也飞了过来,手执短矛嗔道:“哼!佀进贼人,上次暗算于我,今日我定要与你分个胜负!”说罢便飞身与佀进恶斗起来,乐长尘转身望去,总觉得与姜肃对战之人似有些眼熟,所用的竟是大哥顾淳的鹰爪功,莫不是此人正是大哥?但见此人白发飘逸,鹤眉仙骨,脸上皱纹颇多,完全与大哥的年数不符,况且自己已经十几年未见过大哥了,许是认错人了罢?
魏小宝见乐长尘并不出手相助赶忙到:“你个乐大刀,想甚么呢?还不赶快去帮你大哥啊?我义父现在可是吃亏呢!”乐长尘听罢心中登时一骇,莫不是此人真是自己未见多年的大哥?但又怎么会与二哥姜肃如此恶斗?并且还是如此苍颜白发?现在我着实分辨不出这老头究竟是不是大哥,即便他是大哥,这对手也是羌地之王,自己未可造次啊!
姜肃见乐长尘竟不助自己,忙嚷道:“乐长尘,你想甚么呢?还不快帮联除掉这个逆贼?”乐长尘听罢,连声诺诺,只得上前帮忙,正欲出手,但又惧这老头真是大哥,自己可不能伤得大哥、二哥,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眼见那姜肃再次出劲,似是拼尽全力的一搏,顾淳见了,也忙使出了周身内力,似是顾淳内力更为雄厚,竟一掌将姜肃震飞数米之外,将他打得倒地不起,鲜血直流。魏小宝见了登时疏了一口气,看来义父的武功在整个武林可谓极高之人了,许是能与大哥高易不分伯仲罢!
乐长尘见了十分担心姜肃伤势,又见这老头的鹰爪功竟用得如此娴熟,那必是大哥无疑了!可大哥又怎么会如此苍老?又断失了脚筋,还在这里与二哥恶战呢?一旁的佀进见罢大惊,但又静下心来,忙弃了颜松,直奔顾淳,而顾淳刚与姜肃恶斗,早已耗失了极多内力,一时却也无法躲避。不想乐长尘却正在凝视姜肃,不知所想,颜松也是追他不上,魏小宝见罢忙上前想挡住佀进,可那佀进却对魏小宝毫不在意,随手一掌便震飞了魏小宝,未等魏小宝运出内力相拼,便已中掌被击翻在地。魏小宝只觉得中掌之处奇痛无比,竟还有丝莫名的凉意。转眼见那佀进一杖正中顾淳后心,将顾淳打翻在地,血洒满地,魏小宝又觉得额头又晕又热,闷得满脸通红,直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只道四肢冰冷无比,周身无力,渐渐缓缓闭合上了双眼。
一觉醒来,魏小宝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周身冰冷,中掌之处仍是奇痛无比,只得再将内力汇于少阳指点至膻中,觉得似乎缓合了不少,便忙忍痛起身,踉跄的走出了房间。只见门外竟是一片军营,而那些士兵却也不去理会自己,各忙各自的事情,魏小宝诧异的继续前行,待出军营,只见是一片横无际涯的大草原,对面立着一方土坡,上面插满了木牌,各刻了一行字。又见那颜松与乐长尘正在挖着深坑,魏小宝赶忙快步上前心道,既然义父是他们大哥,那我便是他们大哥的义子,那他们定也是不会为难我罢?却也不知义父中杖之后如何了?
走近一瞧,魏小宝方才明白二人是在挖坟,心中登时觉得不妙,赶忙上前询问,乐长尘告诉了魏小宝,佀进那杖奇毒无比,顾淳已然去世了,而正是颜松用自己的内力医好了魏小宝。而他们也已经知道姜肃不仁的一切,二人已经合力把那姜肃给遂出了羌地了,但却跑走了凶手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