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小宝总算是醒了过来,揉了揉依就疼痛的脑袋,只见自己竟被关入牢狱,而与自己一同关押的还有着一个老头子,正在对面的牢房,显是正在酣睡。魏小宝心道,妈的,老子还指望乐长尘他们能放过老子呢,敢情是为了套话罢了。哎哟,老子爹还生死未卜呢,可如今却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不过幸亏老子把八脉真经藏在了衣服里,没被他们发现,顺手一摸腰间,看来含沙针散仍在,便找个角落偷偷将八脉真经和含沙针散拿了出来,随便埋在了干草堆里。
埋好后,魏小宝一头便扎在干草垛中骂道:“妈的,在这牢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真是闹心,老子得想个....”未等魏小宝说完,那老头便转过身来道:“嘿嘿嘿!你吵到我睡觉了!”“那就对不起啦!”魏小宝不在意得回了一句,那老头又坐起来道:“你在墙角藏得什么玩意啊?藏得这么明显,连傻子都找得到!”“什么,你看到我藏东西了?”“哎哟,我听见的,你弄那么大动静,耳朵聋也听得见啊!”魏小宝听罢心惊道,我藏得如此小心,若是普通人是决计听不到的,莫不是我对面的这老头也是个绝世高手?
那老头见魏小宝也不搭话又道:“来罢,我告诉你怎么藏得好!”说罢便一下掀开床铺上的干草,人影一闪,竟然从魏小宝的床铺中爬了出来,那老头拍拍腿上都土笑道:“喂,我看呢,你还是藏在我的地道里安全一点!”说罢,便用手抹开了八脉真经上的干草垛,魏小宝不禁心头一颤,这八脉真经的武功高深莫测,应该早已名扬,而这老头也应该是酷爱武功罢,说不准会夺走罢,不禁脸色惨白,果不其然,那老头见罢惊道:“哎哟!你小子哪儿来的这本宝书?怎们会在你手里?”那老头愣了良久,又叹道:“嗯,你运气挺好啊,挺好!”魏小宝本以为这老头定会自侍武功高强,抢走这八脉真经,不想这老头竟然没有动歪念,登时对这老头颇有好感。
魏小宝又看了看他奇到,这地道狭窄无比,仅容一人,那老头竟于短时间这么快的速度到了这,武功可真是不简单!还有这地道他是怎么挖出来的?魏小宝又见那老头一直歪着脑袋坐在那里望着自己,便冲他道:“喂,你老坐那儿干什么?”“不坐着?难不成要我躺着吗?”那老头反问道“不是,你不是要帮我藏书吗?”“哦,对,对!脑子不好使啊!”说罢那老头便在草垛中摸了摸,又把含沙针散掷给了魏小宝笑道:“小伙子,我看你武功也不咋地,怎么不拿个暗器防身啊?”“你,老子武功厉害得很!”
那老头伸手支住自己的身体,一起身便跃到了魏小宝的面前,而双手却仍按在地上做倒立状,魏小宝见了奇道:“你,你走过来不就行了吗?”那老头答道:“唉,我脚筋没了!不然我也不会这般啊!”魏小宝忙仔细看了看那老头的双脚,显是已被挑了脚筋,软垂了下来,那老头又一手支地,一手将八脉真经递给了魏小宝笑道:“喂,小子,我看这书你也别藏了,好好练这本秘籍罢,这八脉真经的武功可是高深莫测,比我的武功可强上百倍!”魏小宝见那老头的全身重量竟只用一只手支撑却仍毫不废力,那强他武功百倍的八脉真经又会是怎样的武功啊?又问道:“不过,这八脉真经如此厉害,而以你的武功从我手中夺来是轻松至极,那你为什么不来抢啊?”那老头翻身坐倒在干草上道:“我脚筋都没了,练再厉害的武功又有屁用?”“谁说不能的?你现在就很厉害啊!““哎呦,我说不练就是不练!“
魏小宝笑着坐在那老头身边道:“你这老头倒是真有有意思!对了,你这脚筋又是怎么没的啊?”那老头躺下道:“那可说来话长喽!简单点说,老子得罪羌王和那晋朝的李彧恭那王八蛋,然后就成这样了。”魏小宝摇头道:“我看你还是复杂点说罢!”那老头挠了挠头,又道:“那可就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被尊称羌地四大高手之一,名顾淳,以家传的鹰爪功闻名天下,又在朝中当大臣,记得那年我去晋朝办事,遇见了个女人叫范心竹,正被一群汉人追杀,出于好心我救下了她,她本是朝中大臣范胤的女儿,后来范胤一顶撞司马昭而被赐死,心竹出来逃命,不想却被发现,在后便碰上了我,与她一见钟情,娶了她做我的夫人,我们一直是恩恩爱爱,但好景不长,在我儿子两岁那年,那李彧恭突然闯到了羌地,说心竹是他的女人,被我夺去,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将我们羌地闹翻了天,到处杀人。而羌王姜肃却怕他叫来中原高手犯我羌地,竟与那贼人李彧恭合谋来陷害于我!亏他还算我们羌地的四大高手?羌地之王?咳咳……”那顾淳话刚说到一半,心火上涌,激动不已。
魏小宝连道:“行了,行了,顾老前辈你就别生气了,身体要紧啊!”顾淳又叹道:“这叫我怎能不气?我见那李彧恭出言不善,又处处行凶,便去与他恶斗起来,我们一连拆了两三百招仍是不分胜负,不想那姜肃竟冲我使了他们姜家绝学‘化阳指’,中此指者,轻则震断脚筋,重则当即丧命,若非我有着武功功底,怕是早让这贼人给害死了!然后我便被打入了大牢,而心竹,她,她听说后,竟一头撞死了,我儿子也不知去向了……若我脚筋未断,定去取了他们的脑袋!”顾淳说到激动处,左手不停击地,竟将地上干草尽数震飞,随后缓缓飘落下来,魏小宝见了心道,妈的,那李彧恭得有多厉害啊?这老头武功这么厉害的都与那家伙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