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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开

肖正扬抱着夏雨的骨灰盒漫无目地的走着,他不知道他该去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好痛,痛的他快要不会呼吸了。他不相信、不相信她离开他的事实。可怀里抱着的冰冷的盒子,又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他不愿承受的现实。

“小雨,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摸着盒子上夏雨的照片,肖正扬落泪了,这个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不知哭为何物的男人哭了。

“夏雨”

“夏雨”

“......”肖正扬站在寂静的街道,对着天空痛心的呼喊着。

在肖正扬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后,忽然口喷鲜血并朝后倒去。

“遭了”陈好一直看着车跟在肖正扬的身后,看着队长孤单的身影,陈好的心情也没好哪去,在心里不知把土狼的八辈祖宗骂了多少遍。看着队长突然停下来,本想上前,可没等到跟前就听到队长那痛心的呼喊声,他没动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

当陈好把肖正扬送到军区医院时,他的父母已经赶到了。把肖正扬送到急诊室后,几人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

不一会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后对着肖建业说到“病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爱人刚刚去世了。”肖建业回答到。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肖正扬的母亲担忧的问。

“病人只是伤心过度造成的吐血,这样也好,否则憋在胸口也不好,等病人醒了,你们好好开导开导他,没啥事就可以出院了!”说完医生转身离去。

“你在这里陪着正扬,现在天也亮了,我去安排一下把夏雨的骨灰葬了吧?要不然他醒了看到不知又会怎么样!”肖建业说完之后就走出了医院。

肖正扬一直到中午才醒,当他入眼一片雪白后他又把眼睛闭上。

“正扬”母亲刘美琪看到儿子睁开眼睛后又闭上,不由拉起儿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正扬。妈知道你心里苦,但我们真的尽力了。如果可以,妈宁愿替她而去。也不愿看到我的儿子这么痛苦。”

听着母亲如此深情的劝慰肖正扬眼角湿润了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妈,我没事我只是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反手握着母亲的手。

“好,妈不吵你,妈只是坐在这里陪着你。”说完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明白儿子的苦,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感受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上,肖正扬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边默默流泪的母亲。

刘美琪看到儿子看着自己,眼里掩饰不住的哀伤,心更痛了,不由站起来搂着儿子“正扬坚强点,如果夏雨在天有灵她也不会愿意你这样的。”儿子向来是最坚强的,即使在外面有多苦,到她这里都是笑呵呵的说没事。轻轻拍着儿子偎在她怀里的头。刘美琪想着。

肖正扬在把母亲送回家后,就来到父亲安葬夏雨的墓地,坐在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的夏雨微笑的看着他。

就这样肖正扬在夏雨的墓前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就那么坐着,不吃不喝,直到第三天夏爸爸和夏妈妈来了。

“正扬,你就是这么爱小雨的吗?你的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你自己心里好受,你就坐在她面前折磨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的女儿死都不会安宁,我求你放过她吧?活着你没让她幸福,死了你还要让她不得安宁吗?”夏妈妈看着肖正扬怒斥着。听着夏妈妈的训斥肖正扬抬头看着夏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请你离开,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我的女儿不会喜欢看到一个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的人。请你离开。”夏妈妈压下心里的冲动再次对肖正扬不客气的说到。

“妈,我知道您心里对我有气,但请您不要不允许我来这里看小雨。”肖正扬低声祈求着。

“正扬,小雨的妈妈不是不愿意你来看小雨,但你要摆正好心态,小雨已经走了,你在这样,你把我们几个老人置于何地。我们老了,已经失去了一个,你难道还要让我们看到你这样而心痛吗?孩子、醒醒吧,即使你在这里坐的再久,小雨也不会回来了。让她安心上路,你振作起来吧?后面的路还很长,你的肩上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完夏爸爸扶着夏妈妈转身离开。

沧州临山这个位于H省的一个偏远山区。在这里有夏家祖屋。当夏爸爸和夏妈妈来到这里时已经是一周后,劝好了正扬,两人就来到这里,不只是他们两人,还有依然沉睡的夏雨。这里的乡亲们都很淳朴,对于他们的到来都很热情。

夏妈妈看天色不错就和夏爸爸把夏雨也抱了出来让她也嗮嗮阳光,刚把夏雨安顿好,住在隔壁的邻居山子走了进来。

“夏伯伯,夏伯母这是你们的女儿吗?”山子进来后就一直看着夏雨问到。可看到夏雨大白天还在躺椅上睡觉,不由有些好奇。“夏伯母,你女儿怎么了,我看这几天每次看到她,她都睡觉,她是不是病了。”夏妈妈本不欲多说,可看到山子每次过来都好奇的看着女儿,来这里这一周又总是帮助他们,摸了摸女儿的头“她中毒了。”

“中毒了,什么毒呀?”山子更好奇了,他们这里也经常有人中毒,但也没有听说中毒就睡觉的。

“不清楚,去了好多地方都没治好。”夏妈妈难过的说。这时夏爸爸走了过来劝慰到“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哭坏了自己谁来照顾咱女儿呀!”夏妈妈点了点头。收起眼泪。

“夏伯父你们怎么不早说呀!不就是中毒吗?咱们这有个老神医,他什么毒都会解。”山子看着夏爸爸和夏妈妈说到。见两人都没搭茬,山子急了,“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们这里好多人都中过毒,最后都是他治好的。”看着山子认真的表情,夏爸爸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女儿走过多少国家,看过多少名医最后都无功而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看到二老那敷衍的神情。山子更急了,站了起来“你们等着,我去把老神医找来,到时你们就信了。”说完不理会夏爸爸和夏妈妈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倒是个热心肠。”夏妈妈看着山子离去的背影说到。

“中午给小雨做点什么吃?”夏爸爸看着夏妈妈问到。

“小雨这两天消化不太好,做点清淡的吧!”夏妈妈看着女儿,给她掖了掖被角。由于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尤其大山里头,气温更是低,所以每次把夏雨抱出来,都要给她盖个薄被子。

夏爸爸转身进屋去做饭了。当饭快做好的时候山子又来了,这一次身后还跟着一个老者,看着被山子领来的老者,夏妈妈想到,这个可能就是刚才山子说的神医。没想到山子说着就把人给领来了。既然来了,不管怎样夏妈妈都要以礼相待的,这时夏爸爸也走了出来,看到老者后,看了看夏妈妈,就往屋里请老者,而老者没动,只是看着夏雨说到“她就是那个中毒的患者。”

“对老头,就是她,你不是号称能解百毒吗?”山子不等夏爸爸和夏妈妈回答,就接过话看着老者说到。

老者走到夏雨跟前看了看,夏妈妈见了赶紧上前把夏雨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既然是来看病的,无论怎么样,人都来了,家属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夏爸爸也顺势递过去一把椅子让老者坐下。

老者二话没说坐了下来,伸手开始给夏雨把脉,把完这只手又换那只,就只把脉足足把了半个时辰,当老者放开夏雨的手时,又翻了翻夏雨的双眼。

“这丫头中毒有一年多了吧?”老者看着夏爸爸和夏妈妈问到。从老者进来到把完脉,老者一语倒出了夏雨中毒的时间。两人同时点点头。“中毒时间太久,要想康复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恐怕不行。”

听到老人的话夏爸爸和夏妈妈愣了“您能治夏妈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只是过程有点长,毕竟中毒时间过长,就是醒了,恢复期也要有些时日。”老者自信的说到。

夏妈妈有些激动的看着夏爸爸,这是一年多来,头一个说能救女儿的。

夏爸爸没夏妈妈想的那么好,毕竟看过的医生太多了,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但他也没有泼夏妈妈的冷水,同样高兴的问老者怎么称呼,以后他们需要怎么配合......

肖正扬整里着今年新兵的资料,他决定在这些新兵里寻找一些资质好的,特殊培训一些。

“正扬哥,我做了冬瓜汤,快乘热喝了”姚倩倩拿着食盒来到肖正扬的办公室。

“倩倩谢谢你!以后不用麻烦的,我喜欢吃食堂。”肖正扬起身要离开。他已经不是一次说过姚倩倩,不让她给她做饭,可她就像是听不懂似得,每天中午一到就会端着食盒来。

“正扬哥,大不了我明天不做了,你今天就在吃一回,尝尝我特意学的汤。”姚倩倩商量着,拉着肖正扬的胳膊央求到。

肖正扬不自觉的收回胳膊,转身走了出去。

“陈好”肖正扬出了门就喊到。

“到”陈好看到姚倩倩进了肖正扬的办公室,本以为两个人又要一起用午饭,正准备自己也去食堂吃饭。可没走几步就被队长喊了回来。

“屋里有冬瓜汤,你负责吃了。”肖正扬说完不理会后面愣神的两人,直奔食堂走去。

“想得美,喂狗也不给你喝。”姚倩倩没想到肖正扬今天真是一点情面没给她。想着刚才肖正扬的吩咐,再看看陈好气的说到。

“不给吃拉到,我还不稀罕那。”陈好说完撵肖正扬去了。

“哼”肖正扬你老婆已经死了,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伸出手看看自己的芊芊玉手。转身拎着食盒奔食堂走去。“我就不信到了食堂你会把我的汤倒掉不成。”

“起立”看到肖正扬进了食堂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食堂大厅正在用饭的士兵全都笔直的站了起来。肖正扬走过去的时候说到“都坐下吃饭吧!”没有一点杂音,战士们静静的坐下开始用午餐,除了有时餐具互碰时传来的声音。整个食堂都在默默的用餐。陈好从窗口打来他和肖正扬的饭菜,可还没等吃,就见姚倩倩拎着她那冬瓜汤进来了,直接走到他们这桌“陈好,去拿个碗。”姚倩倩看着陈好吩咐到。

陈好看看肖正扬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去吧,取两个。”肖正扬淡淡的吩咐。

就在陈好转身的瞬间姚倩倩对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陈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理会,按肖正扬的吩咐去取碗。而这时用完餐的士兵都静静的坐在那里。

“都散了吧!”肖正扬看到带兵的个个班长都在看着他,于是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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