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士兵的将领,要众人如何信服,怎么再听他的号令。
“哗~~”
眼看大军军心不稳,赵括急忙转身大喊。
“莫要慌乱,莫要…”
“哗~~”
还未说完,便被大军嘈杂的声音所覆盖,赵括焦急万分,若此时发生兵变,那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起的。
眼看形式正在恶化,赵括面色越来越难堪。
突然,只见阵前,廉颇抬手一压,沉声吼道。
“混账~~”
“噗噗~~”
燕国士兵骤然伫立站好,仅仅这一下便可得知,廉颇在燕国士兵的心中占据怎样地位。
廉颇不满的看着一旁的赵括,眼中尽是警告之意。
“呼~呼~”
赵括强行压下怒火,随后感激的看了一眼廉颇,要不是他,若让战火再多说一句,燕国军心便荡然无存,赵括心知,廉颇虽然能帮自己暂时压下军心,但还得自己出面方能解决。
只见赵括对着身后数十万人喊道。
“我~赵括,乃燕国四柱之一,岂能做这等无耻之事,方才安国狗贼所言只是为了乱我军心,我燕国众将士岂能听信小贼所言?”
说完,看着已然不再喧哗的燕国将士,赵括心中饮恨着。
为了不让战火继续叫嚣,祸乱军心,赵括又说道。
“秋吟城只是缓兵之计,目的便是要等我大军集结,只为生擒赢则,待安国无君之时,我燕国便可率百万雄师,剿灭安国!此等功勋,必将流芳千古,众将士必将是我燕国功臣,乃至天下功臣!”
燕国士兵听后,纷纷喊道。
“是~~是~~生擒安国狗贼~~灭安国~~”
军心稳定之后,赵括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望向远处,眼看敌军只有寥寥五万兵马,但赵括最在意的,还是其大军阵前的安皇。
面色严峻观望安军阵营,心中谋划计策,不敢贸然出兵。
“哼~哼~”
坐下战马,不停踱步。
战场上,一场差距悬殊的敌对两方,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即便安国士兵如何精锐,却也只是寥寥五万之重,而燕国三十万,也皆是精兵强将。
安国军队,此次兵伐燕国行动迅猛,所带兵械必然不多,此地为燕国境内,在燕国的领土之上,燕国大军在备战数天,谋划甚多之后,却依旧止步不前。
安皇在前,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战场上,在战争还未到来之际永远是那样沉默,空气凝重。
“噗通~噗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只知道那声音来自于大地深处。
数片山丘隔开两军,相近数丈之远,大雪在空中飞舞,寒冬之下,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
燕国阵营内。
此刻两军双方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但还未开战。
只见廉颇眼中的战意,已然旺盛至极,仿佛要喷发出来。
赫然提马转身,对众位将士吼道。
“安国~~近年来,多次欺我燕国无人,更是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犯我大燕,视如燕国如其庭院,此等大辱,我燕国将士岂能容忍?”
众人听吼,怒火被点燃,高呼道。
“不能~”
一声怒吼,震荡天际,音浪仿佛如波涛一般扩散开来。
廉颇大笑,举起手中大刀,向身后安国大军遥遥一指,朗声道。
“哈哈哈~~好!如今,我燕国大军在等待其数月之后,更是集结三十万之众,必能将其拿下,创万世军功!他要战,我燕国将士岂能惧怕,本将倒要让安国看看,让整个天下看看,我燕国绝非可欺之辈,我燕国还有不怕死的百万雄师!众位将士,可愿随本将军一战!”
“战~~战~”
“战~嘭~嘭~嘭~”
“…”
三十万人举起兵矛,震动大地。
“轰隆隆~~”
廉颇提马上前,身后燕国将士举兵,说着便要随廉颇冲向敌营。
这时,赵括连忙上前张开双臂,阻挡在廉颇面前,惊慌道。
“廉颇将军,你要干嘛,快快停手。”
廉颇提马挎刀,见其竟然挡在自己身前,有些震怒,刚才点燃的士气,被其这么一档,破了些许。
兵贵神速,气势高昂之际便是举兵之时,这么简单的道理,廉颇真想问问赵括,你不懂吗?
难道我燕国三十万大军面对区区五万,便拖延了这么久,你要身后三十万人如何想,你要天下人如何想,你如今还有拖延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没看出来,刚才阵前对峙之时,安国军队明显处于上风,若不是我,你有什么能力镇压全军?
我大军已经筹备数日之久,骑兵,步兵,盾牌军,战车,弓箭营,山丘之中更掩藏的数道关卡,此刻还是不战,难道真要让天下人耻笑我燕国无人?
笑我燕国,可欺吗?
廉颇强行压下这怒意,但眉头上竖立的浓眉,怎么也下不来,毕竟在大军阵前,有些话不可说。
“呼~~”
深吸一口气后,皱眉斥声道。
“赵括,你要干嘛!”
赵括急忙道。
“廉颇将军,难道你忘了数日前,我军谋划的计策了吗?”
只见廉颇冷声一笑,对峙道。
“哼~~计策,难道你不知战场之上变化万千,稍有风吹草动便满盘皆输,计策?你与我谈计策,若再等下去,即便我燕国赢了,损失何止十万?”
话中隐藏,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计策,难道这些我不知晓?战场上变化万千,绝不仅仅只是是几天前商定的计策就可取胜。
而这之中隐藏更深的便是,斥责赵括不会用计,只会‘纸上谈兵’
但碍于同为‘燕国四柱’此刻又共同御敌,廉颇的话并未露骨。
可这并不妨碍赵括听出其中暗藏的意思。
赵括面色难堪,先是被敌军羞辱,此刻又被廉颇暗指,阴沉着脸道。
“廉颇将军,你若执意如此耽误大事,这罪名~~哼哼!”
只见廉颇身上盔甲一抖。
“唰啦啦~~”
更是其手中的大刀,紧紧握着,仿佛下一秒,此刀就在赵括头顶之上。
“呼~呼~~”
寒风飘摇,大雪漫天,战场之上隐隐之中已经有一丝杀气弥漫。
燕国大军之内。
廉颇与赵括两人相互对视,火药气味愈加浓重。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两政’大军之中容不得,两位大将,同时还是统领百万之师的大将。
两个人用兵不同,性情不同,又都是颇有身份之人,岂肯让步。
“哒哒~~”
就在这时,只见,一匹骏马拦在两人之间,马上坐有一人,其身穿精甲,肩披长袍,乃是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
廉颇与赵括见其挡在中间,纷纷避让,怒火压在各自心底。
“哼~~”
只见那位青年微笑拱手,剖有礼数,声音更是平易近人。
“呵呵,两位国柱,皆是我燕国大将,有何事不能化解开来?”
赵括侧首,拱手说道。
“太子,廉颇将军非要此刻出兵,这不是耽误大事吗?”
青年便是燕国太子——姬丹,又名燕丹。
燕丹平和的说道。
“哦,廉颇将军耽误何事了?”
赵括放手,可随后便指着廉颇,斥责道。
“太子,前几日,我众将士已算得计策,秋吟城外挂免战牌,拖延三日,让我大军可以集结准备,待到万全之时,一举将其擒获。可现在廉颇还未等我大军到来,便先率兵开战,这不是给安国贼子,各个击破的可乘之机吗?”
一旁廉颇嗤之以鼻道。
“哼!何为完全之时,难道就是你把我燕国城池拱手相让,难道就是安国已然列阵在前,我燕国还有畏首畏尾,这便是你所言的完全之时?身为将者,不战,又何以称将,我燕国大军集结以有三十余万,难道连你都认为我燕国将士,会敌不过区区五万人马?”
赵括听后震怒,但碍于大军阵前,压低声音道。
“此乃赢则小贼逼我大军出兵的计谋,难道你看不出来?
哼~!若按你所说,此刻与安国狗贼兵戎相见,便中了其诡计,先不说能否将其击败,按往年来讲,又怎能将其拿下。
赢则狗贼狡猾多端,若此时不将这这狗贼拿下,待到日后,其必定又率大军攻我城池,到那时,哼~~我看你又得与其争斗不休,我燕国岂有太平安稳。”
廉颇听这赵括咄咄逼人,也沉声怒斥道。
“纵然是计谋又能如何,难道我燕国三十万人还怕他三言两语不成?
哼~~!我看你分明是怕了,拿我燕国找借口推脱,我燕国太平安稳难道是尔等畏首畏尾所得!
几句叫骂,我大军中计又能如何,难道这小小计谋,比得过我大军气势?依我看,就是因为你们惧这惧那,才使得安国屡屡来犯,此乃乱世,你可知何为乱世?只有战,才得安!”
只见一旁,燕丹捏着眉心,听这燕国两位‘国柱’争吵不休,无奈笑到。
“好了,好了,呵呵~~两位国柱,说的皆是,不知可否听小王一言?”
两人甩袖,争吵停止,燕丹看着这二人,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