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妖气。”
沈碧君一脸凝重的对丁掌柜说到:“想必是个修行不短的大妖。”“先生可有求我的方法,求先生救我家人。”一个成年男子说话竟然带着几分哭腔,可见最近这件事对他也造成不少困扰。
“免贵姓沈,沈碧君,丁掌柜唤我名字就可以了,切不可再叫先生。丁掌柜放心,我一定尽力帮你,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本分,贵地竟有如此大妖,我必不会坐视不理。”
“沈公子也会这抓鬼驱邪的道家法术?”门外传来似乎是询问的声音,随着声音进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便是那邋遢道人,狗儿的师傅。原来丁夫人眼见这几日人心惶惶,长此以往不是个事情,就让家丁去请老道。一来是安定人心做出姿态,让下人知道做为东家是在关心他们;二来是丁掌柜素来就信这些鬼神之说,对这些事情一直都很上心。请来老道也是帮忙安抚丁掌柜的情绪,作为一家之主可不能天天这样。
“不知这位道长是……”沈碧君疑惑的向俩人问道。“这是本城德高望重的邋……道长。”钱掌柜进门也没说几句话,可憋得够呛,正想说是邋遢道人,又觉得不礼貌踌躇了好一会儿。
“无妨,无妨,贫道云中子。大家都叫我邋遢道人”老道摆摆手说道,转头又想沈碧君问道:“沈公子师承何处,令师名号可方便告知。”
“尊师云游西方,我也只是和师傅学到些皮毛,不及师傅万一,不敢提及师傅名讳。”沈碧君推辞一番。
“丁掌柜家中发生这种事情既然是沈先生先到,那就请沈先生帮丁掌柜处理一番,贫道只在一旁看看沈先生手段。”老道漠然说道。
丁掌柜一时间左右为难,一边是本地高人,如果得罪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再请道人,怕是心有芥蒂。另一边又是信誓旦旦的能帮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沈公子,最后拿出自己行商的魄力,先解决这燃眉之急,道长哪里再找机会赔罪,想到这里脸色惭愧的向老道拱了拱手,老道点头回礼。
“人妖殊途,妖只在深山修炼,很少染指人类社会,这大妖为何会来丁府可真奇怪。”沈碧君沉着眉头和众人缓缓说道,虽非女子却有几分媚色。钱掌柜看向道人以眼色询问,老道颔首以示肯定。
沈碧君让丁掌柜带着众人在府中转了一圈,走到花园之时一副恍然大悟表情“难怪难怪,贵府福缘深厚竟有如此宝物,难怪能引来一位大妖来贵府等候。”
“敢问先生,敝府有何种宝物,快快交于那妖怪,送它走吧。”
“此地一丈二之下有一宝物,还不到现世的时机,天意不可违,只能再等几日,那妖物拿了想必就走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必与它斗法,丁掌柜且安心就是,那妖物修炼不轻易伤人,有因必有果,它如若伤人只会更难修炼成仙,这几日那院子封了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不去打扰他可以了,过几日自有分晓。”沈碧君指着一片空地胸有成竹的向众人说道。丁掌柜也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钱掌柜一听有宝物,急忙悄声向道人问询:“道长,是什么宝贝让妖怪都垂怜,值不值钱呀。”老道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可说,不可说。”到时把钱掌柜看的不好意思了。
事以至此,只有先把众人送走,丁掌柜转身向后院走去,急不可耐的要将好消息告诉夫人,可夫人听完事情经过,又向丁掌柜说:“既然是这样,先给沈公子送些酬谢,到时宝物厨师,再讲人家请来以防不测。”这丁夫人也是极有主意,至于送了多少黄白之物不得而知。
几日阴雨连绵,就如同丁掌柜的心情,好奇中带些恐惧,即盼着那宝物早些出世让妖怪赶紧拿走,又想知道究竟是些什么宝物,念头就像是在丁掌柜心里疯长一般,等待也是折磨。
邋遢道人,自从丁掌柜家回来这几日下雨,也没有出去摆摊。想起那沈碧君一番布局,到是有几分熟悉。也仅是熟悉而已,老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要是看不出这点猫腻只怕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老道独自倒了一杯黄酒,酒是街口刘家大婶的酒肆打来,自酿的不是很贵,味道却是不错。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刘家婶子带着小闺女,丈夫死的早,独自一人抚养闺女,难得为人正派。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去给做媒,都一一推掉了,靠着从娘家里带的酿酒手艺度日。
道人品了一口,喃喃说道:“这小子也是个妙人,师兄要是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跟你当年也是像极了。”吃了几杯,不知心中有事还是什么,竟也醉了。
沈碧君从丁府得到了不少酬劳,一时间不用为钱着急,反正外面下雨,闲来无事,店中人也不多,跟几位食客倒是讲起故事。本身自己也算见多识广,自身发生的,听人传说的。倒是一时间吸引了不少耳朵,索性丁掌柜将几座拼了起来,听他扯那故事。不过钱掌柜倒是对那宝物最为好奇,那日老道没有说。今日正主在这,索性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沈碧君倒也像道人做派,不可言。只是说道,且在等几日,自然就知道了。众人又将话题转到他这些年的经历,沈碧君也说了几桩,说自己降妖伏魔驱鬼。究竟真假,自行判断即可。不可言。
好不容易雨停了,也已经不早了既然客也不多,最后将众人送走,醉仙楼也早早打烊。
钱掌柜走在路上,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痒痒,好奇心是可怕的。这种东西用对地方,就是动力。然而在钱掌柜这却是熊熊的八卦之火。可也无人诉说,有心想跟夫人念叨念叨。张嘴又忍住,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还是少做。要是夫人知道自己去了丁府。那娘子的醋坛子还不打翻?虽说自己没见到丁夫人,就是见到,那也是罗敷有夫。可是娘子可不管这个,想到这里缩了缩脖子,做了一副笑脸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