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窗帘被吹起,纸焉猛的泡回水里,保持警惕的看向窗口。
可恶,自己连银针都没拿,看来这次得肉搏了。
跳进来的是一名裹着黑衣的男子,脸上一阵惨白,手臂被划过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
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紧抿着,狭长的眼眸微眯,不得不说,就算是这样的病态也能迷倒一片少女,虽然受伤却还是挡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霸道。
纸焉正想大声一喊,却被黑衣男子堵住嘴。
“住口。”男子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他在命令纸焉。
纸焉难得的怔了一下,按平常来说,纸焉可以反手将男子的手反过来掰断手腕。
仔细看了一下,久锡!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啊。
没记错的话,明日就是战役开始的第一天了。他怎么会在这?
纸焉装作一点也不慌张,其实心里早已紧张到不行,毕竟她还没穿任何衣物。
都怪这水桶里的水太清!纸焉将身子窝着,双手捂住胸前的小馒头,双脸若有若无的绯红。
纸焉感受不到久锡的敌意,可能只是想来避一避,不过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
久锡微微提起嘴角,有点戏谑的语气说道:“怎么?怕了?不过是还没发育好的小屁孩的身材,被看光也没事。”
纸焉彻底怒了,“喂!你应该谢我不杀之恩!”
“你不知道我是谁?”久锡问道,这天底下有谁不知道他的,况且他们还见过一面。
“我就一定要认识你啊!自恋狂!”纸焉别过脸,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爬上皇位。
久锡忍不住咳了几声,喉咙里一阵腥甜,又强忍吞了下去。
“你怎么样了?闭眼!等我给你找药去!”纸焉不管了,救人最要紧,但是她得先穿好衣服。
“我不闭又会怎样?”久锡略带调戏道。
纸焉自愧不如,遇到一个让她手足无措的人。
久锡嘴角提起,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他乖乖闭上双眼。
纸焉快速的穿上裹衣裹裤,虽说有点透,能印出纸焉胸前的小馒头,还能隐约看到腰下的一片春光。
但她不管那么多了,古人的衣服实在麻烦,穿个衣服的时间都能死一个人了。
纸焉从换下的旧衣的内侧拿出一个药丸,走到久锡旁边,“含着它,含一会等到口中有点苦涩了再吞下去。不要立马吞,要不然就没有药效了。”
久锡接过药丸,入口时,清爽香甜,身体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凉爽舒服,伤口也开始止血。
等到久锡吞了药丸,纸焉蹲在他旁边,“虽然药丸可以缓解你身上的伤,但是我看你手臂还是需要上药的。应该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吧?”
“有,腰,我自己上药。”久锡坐起来,却不小心让腰间的伤口撕裂,撕裂的虽然不重,但是却很痛。
久锡闷哼一声,坚持自己上药。
“唉,看你这幅德行是不能自己上药了,来来来,我来。”纸焉拿起棉球,沾沾药油。
“把衣服撩起来。”纸焉说道。
久锡干脆把上衣脱下,毕竟是长袖,方便上手臂的伤。
“你,你干嘛!”纸焉不由得脸红,可能太久没见过好身材,免疫力下降了。
“让你给我上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久锡微微一笑。
纸焉不说话,鼓着腮帮子生气,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纸焉故意把棉球大力一蹭,缓解心里的生气。
“嘶。”久锡不由得抽痛发出一声,没想到这小妮子脾气那么大。他也该想到,毕竟脾气暴躁。
“哼。”纸焉闷哼一声,一脸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样子。
不得不说,久锡的身材确实是好,虽然受伤过后的肤色苍白。
要是一般人看到早就扑上去了,可纸焉不是一般人,虽说有点心动,但毕竟他是帝王,他们始终不可能走在一起,还不如早点断掉念头,她可不想一辈子困在宫里。
“怎么?看够了吗?”久锡开口道。
“谁要看你。”纸焉放下手中的棉球。
“药油我送你一瓶,这可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啊。好好保管,每天上药一次,没几天就好了。让你宫里的妃子给你上药,绝对比我温柔。”纸焉说道。
药油是纸焉自己配制的,21世纪的医术也不差,无聊就玩玩。没想到配出了一个上等的好药油。
妃子?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和当初一样,一点也没有怕自己,和别人果真不一样。
“哦?我可没有什么妃子。”久锡轻挑眉毛。
纸焉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总是不经大脑就说,真是。
久锡看透纸焉心里的想法,“我是一国之君,但是我真的没有妃子,要是你强说有那就是浅贵姬了。”
“那你就让那什么什么浅帮你上药咯,还说没有。”纸焉双手环胸。
“我不想靠近她,贵姬只不过是一个名份罢了。”久锡眼眸里暗淡无光。
“嗯,那这么说你就是千年老处男咯!”纸焉有些惊讶,帝王不都是万千妃子的吗。
久锡汗颜,什么叫千年,自己明明才值最风华的年纪。
纸焉瞬间八卦起来,“那你不会有欲望的吗?哈哈,你不会是断袖吧?难不成是性冷淡啊?”
“没有。”久锡回答道,忽的,他眉毛轻挑,“你不打算,整理一下衣物?”
纸焉低头看看自己的裹衣裹裤,“啊!”的一声跑回屏风后,毛手毛脚的穿着衣服。
外头的侍女有些着急,这么久了自家主人还没出来,还有一声尖叫。“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两名侍女从门口冲进,要知道久锡还在里面!而且赤/裸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