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乌石兰一夹马腹,跨下战马冲利,朝着来护奔去。
见乌石兰纵马冲向自己,单人匹马,竟有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来护虎目一凝,杀机骤现,纵马上前,发出一声大喝。
“杀!!!”
来护跨下黄膘马,仰天一个响鼻,如一道飓风,横冲而出。
“当。”
枪棍相击,发出一声脆响,巨大的反冲力让二人立马错开。
乌石兰手握铁棍,双手虎口崩裂,一股鲜血顺着虎口滴了下去。
而此时的乌石兰心中惊骇不己,自己在素利手下,以一身蛮力得到第一勇士的封号,平日里与人对敌,无人能接住自己三棍。
如今对面汉将,一身力气竟不下于自己,刚刚自己可没有丝毫保留,只望一棍击死毙对面汉将。
不想对方实力竟如此强横,这超出了乌石兰的估计。
而此时来护儿也惊讶万分,不想蛮将一身蛮力如此,刚刚那一击竟将他的双臂震得发麻,连手中铁枪都险些掌握不住。
双方错身一瞬,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愕之色!
待两人拔马回身,又向对方冲了过去,枪棍相击之声不绝。
二人交手数合,来护就发现了乌石兰的不足之处,原来乌石兰只凭一身巨力,打斗之时以力压之,才能横行于鲜卑。
只是刚不可久,眼下来护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乌石兰手中铁棍的力道一下弱于一下,心中大喜。
与此同时,乌石兰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他自知自己实力,自知若十合之内不能击败敌将,那输的可就是自己了。
乌石兰绝对不允许自己战败,但更不允许自己一如同懦夫一样退却。心中一横,手持铁棍,直接朝来护脑门劈来。
这一棍,气势十足,而乌石兰也将自己全部力量注于这一棍之上,其势威猛,一往无前,竟要与来护同归于尽!
作为沙场宿将,来护怎么不知道乌石兰的想法,又怎会让他如愿,就在乌石兰一棍劈下之际,轻拔马头,身子一偏,就避过了乌石兰的决死一击。
就在乌石兰一棍劈空,后继无力之时,来护斜刺一枪,直指乌石兰腰间。
乌石兰一棍击空,便知不妙,又见来护一枪刺来,心中大骇,此时旧力己去,新力未生,乌石兰除了眼睁睁地看着来护长枪刺向自己,竟毫无反抗之力。
来护的铁枪毫无意外地刺入了乌石兰的身体,乌石兰只觉肋下一痛,身体一轻,便再无知觉。
却是来护一枪刺入乌石兰身体,铁枪一提,竟将这第一勇士挑飞起来,在空中抡了一圈,将乌石兰的尸体抛向鲜卑军阵。
战场双今,万余双眸子,死死盯着来护,其中有惊恐,又有钦佩。
鲜卑众军见乌石兰战死,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地盯着来护,如同望着远古巨兽。
来护一催跨下黄膘马,朝素利逼去,至素利军前二百步,一把勒住马缰。
来护圆睁双目,手中铁枪直指素利,大喝道。
“昌黎来护在此,谁敢一战!”
铁枪之上,一滴鲜血滴下,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烁着异样地光茫!
“昌黎来护在此,谁敢一战!”
“昌黎来护在此,谁敢一战!”
这一刻,来护杀气滔天,以一人之威,逼得鲜卑五千骑兵,怯步不前!
素利见状,恼怒异常,对着身后两人道。
“合力击杀!”
这二人也是素利帐下大将,虽不如乌石兰,却也不逊之多少。
此时这二人却一脸苍白之色,他二人自知不如乌石兰,如今对面来护杀乌石兰不费吹灰之力,自己虽二人合力,也是凶多吉少。
只是二人也不敢忤逆素利,只好提起兵刃,一左一右,冲向来护。
汉营之中,见敌方派出两人,欲斗来护,众军士纷纷破口大骂。
而来护面色如常,纵马提枪,朝着这二人中去。
三马一个交错,来护人借马势,连刺两枪,拔马便回。而那两员鲜卑大将,却从马上跌下,众人仔细瞧去,只见二人胸口之中破了一个大洞,映红的鲜血正从中喷涌而出,二人的脸上还凝固着不可思议!
此时来护退回本阵,提枪纵马,这一刻,在一众鲜卑军士眼中,来护之威,如神似魔!
来护右手提枪,斜指向天,口中大喝。
“万胜!”
“万胜!”
“万胜!”
八千军士,振臂高呼,其势之盛,直彻苍穹!
来护将手中长枪平指,口中大喝。
“杀!”
“杀!”千余土卒怒吼,因来护连斩三将,大军士气如虹,其威浩荡,其势锋锐,如利剑出鞘,锐不可挡!
“鸣金收兵!”
素利心里清楚,来护连斩己方三将,威慑巨大,直击鲜卑大军心底,此时的鲜卑骑兵,土气低靡,无力一战!
以气势萎靡之师,进攻如狼似虎之军,纵使兵力悬殊,以眼下之境,素利也会元气大伤!
战马嘶鸣,仰天长嗥,带看滔天杀意,八百骑兵,二百连弩,气势汹汹,席卷而去!
素利引兵退去,但来护却越追越近,大有追上之势,素利脸色难看,若被追上,少不得一番苦战,若城中汉军杀出,少不得葬身于此了!
素利眼中精光一闪,对其身后一人道:“丘林,断后!”
丘林手下,惧来护之威,不敢施展手段,畏手畏脚,花荣领二百连弩开弓,千余支箭矢射入丘林军中。
“噗!”
来护骑兵随之杀入,一个交锋,竟将丘林千骑,斩杀殆尽!
而此时,素利己领兵逃走!
来护见战机已失,也不恋战,便领兵回城!
其花荣问来护,为何不再追击,来护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穷寇莫追!”,便不再言语。
待来护回城,高信对其一番嘉奖,赏赐不少财物。
因来护阵斩鲜卑三将,又大败敌军,汉军士气大振,看得高信频频点头,直道军心可用.
高信深知,素利新败,近日必不会攻城,待其军士气回复,大战便将再起。
城中兵士,虽士气高昂,但无甚战力,介时才是最为艰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