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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嫁衣女

慢慢地,她来到了床边,手伸到我的脖子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咳咳…咳咳!!”我被她掐的喘不过气,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示意停止,可是都无济于事。她的身体看似有血有肉摸得着,可并非如此。她可以掐住你的脖子,你却抓不住她的手,感受到的只是空气的存在。

我拼尽全力喊了一声救命。如今也反抗不了了,眼角滑下一颗绝望的泪珠儿。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非常急促。希望来了,一定是亲爱的爷爷奶奶听见自己孙女的呼叫飞奔而来。

我能感觉得到,脖子上的手开始松开,眼前的“人”也开始消失不见。蜡烛掉在地上燃了起来。由于没有阻力,整个人的身子倒了下来。“嘭——咯吱咯吱——”发出巨大的声响”

“哐哐!!”他们离去时将门窗锁上。爷爷奶奶在屋外极力敲门“小夕,快开门啊!小夕!”

开门?我现在一丝力气也没有,临近虚脱,呼吸也愈加困难。

火势开始蔓延,熊熊烈火中出现一名女子,清晰至极。

她身穿红色霓裳羽衣(大红嫁衣),头戴十二步摇。施以胭脂粉黛的脸上露出痛苦狰狞的表情。悬空的身体,穿着绣花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四周不知何时传来《嫁衣》的歌声,却不是完整的,而正是诅咒的那几句: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流血不停~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正在腐烂~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她正沉醉其中,而我却实在想不通。这两句的诅咒不应该诅咒男性的嘛,而我却是一代女子啊……

歌声嘎然停止。

猛然,她展开双臂,身体向前倾斜扑向我。痛苦的表情也随着变得愤怒,眼冒火花。

她的身体与我的身体碰在一起,随即,化为乌有。大火也渐渐消失,一如既往。唯一变了的就是——地上出现的一个烛台,蜡烛已熄灭。

爷爷的砍门声,惊动了整个村子的人,各家亮起了灯光。男子们闻声赶来,女子们则议论纷纷不敢前来。

王婶一家最先赶来(因为爷爷家最近)。

奶奶搀扶着我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坐着。好奇的村民中,王婶最先开口:“小夕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弄这么大动静?”

“我也不知,只是闻孙女呼救声赶去,门也打不开,他爷爷也只好用斧头砍破。”奶奶又转头看向我,“一进门便看见小夕虚弱的躺在床上,面如土灰,直冒冷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想着知道答案。我冷静了一会,缓缓开口,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

说完,人群突然沉默。一男子突然大叫道:“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了,我说过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啊——”

被那男子一闹,众人皆去。爷爷奶奶站在一旁,瞪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爷爷奶奶,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那人……口中的她……是谁……!?”终究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

“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说着爷爷扶着奶奶,两人一起上了楼。

二天清晨

“唔啊~~~”虽然昨天经过那种事,但并不影响我睡觉,反而睡得更香,“农村的空气质量就是比城里清新。哦对了,该去问爷爷奶奶昨天的事情了。”

“爷爷?奶奶?”吾找遍了房子里外,也没能找到他们,“会不会下田去了?去田里看看吧。”说着朝着院外走去。

“等等!!”好似发现了什么,“按道理,这个时间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半的人已经在田里劳作,可今天别说田里一人没有,就连各家院子都没人。到底怎么回事……”我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来到了小河桥上,站在桥上看着水里鱼儿游戏。碰巧的是,在我抬头时不经意间看见对面有一名男子向后山跑去。

我曾记得,小时候回来过年时,爷爷就跟我说过,不要去后山的吗?问他为什么,他只简单的回答我一句“村里人都听的命令!”听了爷爷的命令,所以我从来就没去过后山,不知道后山是什么样的风景。

由于树木茂密,根本没看清刚刚那名男子的后面还跟着他的夫人跟父母。他们为何会这么急匆匆的去后山呢?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早已忘了爷爷的命令,跟了上去。虽然这爷爷的命令不可违抗。

我跟在老夫妇的后面,悄悄地挪移,生怕被发现。过了几分钟,到了山顶,也听见了吵闹声。我躲在一颗大树后面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村里的人都在这包括爷爷奶奶。可爷爷为何要把我一人留在村里而让其他村民到这集合。

爷爷:“我们还是请法师给她做法超度吧,想必她会放了我们村的村民。”

村民甲:“不可能,要是做一场法事就能消除她心中的怨念,那我们还至于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吗?”

村民乙:“她又回来了!不要!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要离开!我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众人:“就是就是,还是搬离这吧,这真没法待下去了。”

“那个……我能问问……她是谁吗……!?”我从树后走出来,颤颤巍巍地说。

众人闻声看我,使其多数村民当场愤怒。一村民生气地说:“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灾星回来造成的,你滚!滚出村子,滚得越远越好!”经过这人一闹,大家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住口!”爷爷看不下去了,毕竟被骂的是自己的孙女,“这事也不能全怪在他的头上,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她回来之前都好好的,一回来就出事了,难到这也是我们怪罪于她?”一村民指着我愤怒说道。

“勿妄下定论,说不定只是巧合......”

“大家听我说!”我打断奶奶的话,“你们对我有意见,我表示谅解,但是如今我连事情起因都不知道,就把罪责扣在我头上,未免太过牵强了?能否告诉我她是谁?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先回家吧。”爷爷说完转过头看向我,“先回去,再跟你说吧。唉~”说完叹气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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