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是用唇语说出的这句话,他是怕鬼听到,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滑稽的表达方式,因为他或许知道有鬼就在我们旁边,他只能这样无声的告诉我们。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当时神经被吓到十分紧张的地步,他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们。因为当时不管是逻辑还是思维,无论我们怎么思考求证,得出的结局都是一样,所以我们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而将这种紧张推进到顶峰的,就是郑襄在棺材地下挖出来的尸体。当我和神棍看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我们神经最后紧绷着的一根弦,也断了。
事后我们去想,当时的话我们如果有一根指北针,就能够打破现在的困境,如果说秦朝没有指北针,那我怀里的罗盘就是最好的工具。但当时我们都被吓傻了,思维模式全部被局限了,甚至说智慧都被封存在了一起,根本毫无从其他地方突破的办法。
我比神棍的胆识还不如,瞬间被他的语气感染,甚至是同样用唇语问道:“你确定吗?我就说嘛…这里太邪乎,那现在该怎么办?”
神棍半猫着腰,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窘迫姿态,他居高临下的指了指看尸体的郑襄,示意我去问他。
当时我的思维方式是,既然现在无法用科学理念来解释这个地方的局面,那么这里一定存在着某种可以干扰科学的力量。但普通人或者任何阵法显然都没有这个力量,如果说这里有一只鬼,那一定是个恶鬼。
因为只有恶鬼的才有如此邪恶的力量,我首先看向的就是那具女尸。按理说神女墓里面除了少倌本人,不应该还有别的女尸,还是怀孕的尸体,但没想到在这里面还真有一个,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死在地板下面的女尸,一定是冤死的,或者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羞辱,怀着孕死的。
按照神鬼理论来说,这种怨气极其深厚的鬼,才能够将我们几个人耍的团团转。但是我又有一种直觉,我一直感觉这整合事情一直有人在操纵,好像我来大秦是必然,我去那个被封印的最邪之地也是必然,最后来到这里更是必然。
如果事情有一次的巧合那叫意外,但是如果有多次这样的巧合,那就不是必然。我的思路甚至说是有些清晰,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知道,我心底已经彻彻底底将这次的事件当成了鬼怪作祟。
但是如果是鬼的话,我们肯定更加束手无策。因为我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不可能说去跟他对骂,更别说打的头破血流。我们好比在跟空气打架,甚至想出来硬碰硬去引它出来,但这更是不现实。
郑襄却毫无反应,看那具尸体的表情就好似遇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情人。看完了之后就跑到墙角一边坐下,开始遥遥相望这具尸体。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看来他又要进入沉思入定了。于是只好跟神棍在一旁小声的琢磨,但一想身旁有鬼,于是我们一个人拿了个簪子在地上写字,写的都是二十一世纪的简体字,这里老鬼怪肯定不认识。
我和神棍考虑再三,他就一口咬定,感觉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们面前这两具栩栩如生尸体中的一具,可能这里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尘俗事,还在这里游荡,看到有人来陪,自然想作弄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具。
但哪一具也都排除不了嫌疑,特别还是女鬼,神棍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他说这女人不知道在这里寂寞了多少年,看见来了几个身体强壮的小伙子,肯定不舍得放我们走。
我心说那真要是这样倒还好,我宁愿让神棍去跟她春风一度,我也不想在这里被活活困死。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不然神棍肯定骂我。
我此时的大脑想法已经有些荒唐了,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就什么办法都要试。于是我跟神棍走到尸体前,我们都跪下,面前拿着刚刚从那堆宝物中翻来的金元宝,一边摆在她面前,一边磕头,边说:“这位仙女姐姐你好,我是天庭的代言人夜晚,这次我来这里真的有急事,请仙女姐姐收下这些金银珠宝后笑纳,施法放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姐姐你实在寂寞,那就留下这个神棍陪你说话,放我跟那个小哥出去就行了。”
神棍一听大怒,站起来就想过来,郑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身后,忙得挟持住他,神棍大骂:“夜晚,你这个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
我神神叨叨的念完之后,四处看了看,四周一点变化都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意识到没有什么用,挥手让他放开神棍。
神棍紧张的瞪着四周,等确认真的没有什么用处的时候,不由得冷笑出声:“你看,仙女姐姐还是公平的,看不上你这几个臭钱。”
我道:也许人家是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郑襄这个时候在一旁突然开口道:“有没有什么可以看见鬼的办法。”
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会以为这个小子脑子坏掉了居然相信这种幼稚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却听的一脸正经,甚至开始冥思苦想,最后终于想到:“我想到了!听说眼睛上涂上牛眼泪就可以看见鬼。”
“那寻找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神棍在一旁打了个哈哈。
我话音刚落也意识到这个办法不靠谱,现在这个地方要是真能出现个牛,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说到底,这都怪那个百岁忧,如果有命出去,我一定打的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不然我就不姓叶。
“不,也许不用牛的眼泪也能看到。”郑襄突然说道,然后看向我:“不过要让你牺牲一下。”
我下意识的双手相环往后一跳:“我是不会牺牲色相陪这个女尸睡觉的。”
神棍在一旁差点笑出声,似乎忘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郑襄却没有笑,他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以为他有什么指示,忙的低头看去,却听他道:“你的那个罗盘,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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