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架起我的是不是人,但这东西显然不是死的,我的腿都抖了起来,保持着半俯身的姿势,我抬眼去看,却根本看不清楚脸。
这里的风势越来越诡异,眼睛几乎失去了可视能力,接着,一道光亮就突然亮了起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光亮,就看见手上都是猩红的颜色。
我内心的情绪非常复杂,我刚才非常害怕,以为自己这回完了,但火光一起来,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活人,老子是个乐观的人,但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这里,难不成探险的?
对方没有理会我,一路拖着我,这时候我看到那股飓风跟在我们身后,发出桀桀桀的怪叫。
他的力气极大,我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被他们提得飞快。很快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用胳膊乱动,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放开了我,我一下就后悔了,这厮跑得太快,跟着他简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关键还追不上。
我咬牙狂奔,一路跟着,足足跑了二十分钟,眼睛里最后只剩下前面跑的黑色影子。
恍惚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冲出了飓风的范围,绕过了一团灌木丛,接着前面那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骂了一声等等我,脚下就突然一绊,摔了好几个跟头,一下滚到了什么斜坡下。
滚下去我才发现是个洞,刚才我就是顺着洞口掉下来了,真他妈晦气。
我已经精疲力尽,一下子就摊在那里大喘气。
紧接着我就听见有喘息声,试探着站起来,就看到了刚刚那个黑影,他跑的累了,正在一旁喝水。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燃起了火把,我的眼睛猛的闭上,好一阵儿才适应了光芒,我抬起眼看他的脸,但对方下意识将火光移向别处,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可以看出山洞里有简单的木床,还有一些备用的火把,这些东西组合成了一个简单的住所。
一个想法忽然出现在我的大脑里,难不成这人是住在这里的?而我误闯进来惊动了他?所以他出去救我?还是这个时候地方其实是一个藏着宝藏的地方?他去将我杀人灭口?
这个环境下我很难理性的思考,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就被我确认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这是个多么傻比的想法。
我的内心涌动,生怕他把我当成了贼,给自己想了好几个理由,我手里并没有赃物,整个人就有些混乱,我即喊道:“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喊完又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我已经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不过对方竟然把住的地方建造成棺材一样的地洞,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对方把火把压了压,照了照我的手,又照着我的脸,我拼命转头想避开光亮,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不好意思?”
“对,我是莫名其妙闯入这个鬼地方的,不是故意来找茬的,要是冒犯了还请见谅。”我开始说谎,对于胡扯这方面我是很有天赋的,再加上百分之六十里我说的都是实话,胆子就更大了不少。
“这不可能。”那个声音很年轻,听起来有些沙哑,似乎感冒了。
我试着站起来给他解释,但一动腿就重新坐在了地上,刚刚跑的太快,将我仅剩的力气也用光了。
我的态度不由得更好了些,我说:“怎么不可能?我真是莫名其妙才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道:“这不可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坐着说话我莫名的底气不足,踉踉跄跄站起来,这才略微有些底气,我朝他走过去,“对不起,我真不记得我怎么过来的。”
我一朝他走去,那个火把立即就往后退了几步,似乎非常的警觉,接着那声音就道:“你再走一步,我就要伤害你了。”
我看不清他手里除了火把还有什么,不过我个性怂,立即就停住了。虽然不至于是刀剑,但如果是什么砖头,砸过来我也不合算。
我还想解释,没想到他继续说了一句:“这不可能是误会,你到底是谁?”
我挠了挠头,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好沮丧的摆了摆手:“你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似乎思考了很久,才伸手递给我一个水壶,我咕咚喝了一大半,才感觉整个人真是活过来了。
他见我喝完,才将手里的火把放在一旁,问我:“现在是什么年代?”
我脱口而出就想说二十一世纪,好在及时闭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这里绝对不会是二十一世纪。
我思考了下告诉他:“这是大秦260年。”
“大秦?”他自言自语,陷入了沉思。
地洞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外面也寂静无声,我不由得想起来之前的生活,跟现在比起来,那时候简直是生在天堂,我真的是要感恩社会主义,感恩共产党。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一开始我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再睡,因为我就是睡了一觉,醒来才发现在这里的,很难想象我在睡一次会发生什么,但我还是没有战胜睡觉的周老头,我还是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木制的小屋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且我听见了鸟叫的声音。
我又莫名移动位置了?我心里一惊,就快步走到门前,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三层的木质小楼,我正在第三层上,奇怪的是这个门是呈一半式的,我从里面推不开,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外面没有楼梯。
没有楼梯那我怎么进来的?正疑惑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个开着的窗户,我赶紧走过去,心里微微一沉。
这还是昨天的那个地方,外面全是红色的灌木,只是这个小木屋,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神智还不是太清楚,就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就看见了楼下面那个黑色的身影。
我的视力不太好,只能看出那是个年轻的男子,我不由得想起来昨晚上那个人,估计就是他把我带过来的,我这次并没有瞬间转移。
这时候我脑子开始明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