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源手握玉盒缓缓出门,心中早已决定,若是晨雪同意,便拿着丹药一试。
并不是贺源不怕晨雪出事,而是晨雪如今伤势已有四五日之久,若再拖下去,贺源唯恐出事,若是伤势久不治愈,万一留下隐患,那就麻烦了。
双手撑拐,缓缓来到晨雪房门,平复了心情,这才轻轻唤道:“晨雪,你在里面吗?”
“什么事?”此时晨雪听到贺源的声音,心中便又想到了刚才那环抱,脸上不由的一红,手舞足蹈,一时不知是开门还是不开,这才轻轻问道。
“我去师傅那找了些丹药,想过来给你看看,是否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贺源心中疑惑,今日晨雪是如何了?平日里我敲门时,问也不问便将门开了,如今却如此,事不寻常,却不及多想,轻声回了一句。
晨雪听闻原来是有丹药,心中感叹,“对啊,自己怎没有想到去师傅那拿些丹药一试呢?”
心中念想,起身来到门前,“吱丫”一声,将门打开了,上前将贺源扶到了椅子上。
贺源坐好后,这才从怀中将玉盒掏了出来,沉吟片刻,道:“这丹药,名叫破立丹,虽可治伤,却也有意外,你看看这简介,仔细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晨雪伸手将玉盒握在手中,仔细看了简介,柳眉一皱,心中不由有些担心,若是真的出了意外,伤势怕会更加严重。但师傅又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若伤势迟迟不好,会不会落下顽疾。
看完玉盒上的简介,晨雪不由的陷入沉思,心中犹豫不定。
是的,修道乃是大事,若是一个失误,怕便是会悔恨终生。任谁在这等大事面前也得衡量一番利弊得失。
贺源见晨雪陷入沉思,便不再说话,心中决定,不管晨雪作何决定,他便都会支持。便是她真的出了事,那自己便陪她一起承担。
晨雪沉吟半晌,这才缓缓抬头,冲着贺源抿嘴一笑道:“便试上一试,总归不会比此时更差了。”
“嗯,你决定便是。”贺源见晨雪心中有了决定,轻轻点头。
“便不再等了,现在我就将它吃了吧!”晨雪心中做了决定,便不想在等。
“嗯,莫言担心,不会出事的,我在这里陪着你。”贺源嘴上劝慰,但他心中却是担心的,此时并不想离去。
“你出去吧,我怕一会出了事,便再伤了你。”晨雪担心一会发生异变。
“你不用担心我,便一心顾好自己便是。”
晨雪见对方坚持,便不再犹豫,起身坐于蒲团,轻轻将玉盒打开。就在玉盒开启的瞬间,铺天盖地的灵气自破立丹内释放开来。只见玉盒内一个椭圆形的丹药,褐红色如同锈铁般,却又泛着光泽,让人看一眼便觉得舒服极了,
“呼……”晨雪不由的深深的呼了口气,离得如此近,她此刻早已察觉此丹药的不同,叹道:“这丹药灵气竟如此充裕。”
“想必是药力强横吧。”此时就连贺源也觉得整个屋子变的暖洋洋的,让人舒服极了。
此时晨雪深深的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再平复了些,这才用手轻轻的将丹药拿起,抑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轻轻的将丹药送入嘴中。
“嗯……”丹药入口瞬间,晨雪竟控制不住身体的畅快之感,轻轻呻口今一声。此时她心无杂念,只觉得丹药带来的暖洋洋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喉咙,缓缓的向身体扩散而去。
贺源听的晨雪的一声呻口今声,心中不由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喉咙发干,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甩了甩头,将自己心中的杂念除去,再抬头看着晨雪,生怕出一点问题。
晨雪当然不知贺源的异样,此时她只觉得全身无比畅快,似乎体内充斥着力量。这种强烈的力量,让她竟有了一种即将突破的错觉。这种力量不断的攀升着,似乎并没有停止的趋势,显然力量的强悍已远超过了她自身的境界,这让她觉的身体都似乎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
此时晨雪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生怕一个呼吸间,自己便会爆裂。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不断增长的力量,缓缓的柔和了下来,似乎是药力没有了吧。晨雪刚刚缓了口气,却感觉全身力量飞速向她的慧根聚集而去,晨雪心里大惊,若是这些力量聚于一点,还不爆体而亡?心中惊异,却又不敢催动功法,若是动了功法,怕只会失败了。
强忍着自己想要运行功法的欲望,顷刻间,全身药力便聚集在了慧根处,似是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砰”得一声,晨雪只觉的自己的慧根似是爆炸了,而后她的脑海中如同无数蚂蚁撕咬,痛痒难忍,此刻她再也忍不住,急忙双手一动,欲运行功法。
贺源见晨雪此时满头香汗,便知道此时药力进入了关键时刻,据他分析,此丹药既然名叫破立丹,必然要先让人疼痛难忍,此时若人为去运行功法,必然会功亏一篑。此时,又看到晨雪竟欲动用功法,这才大喝一声,“不要,别与它抗衡。”
晨雪疼痛难忍,本就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贺源大喝声,瞬间觉得似是有了依靠,本能的便按贺源说的停了下来。
然而她的痒痛之感并没有减弱,却愈演愈烈,缓缓的沿着慧根向四周扩散。
“啊……”一声痛苦声自喉咙间迸发而出,显然此时在忍受着不堪的煎熬。贺源见状,心中也是不由一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握紧双拳静静等着晨雪,就连指甲扣进自己的双手,鲜血丝丝溢出,他也并未发现。
晨雪此时只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自她的慧根处爆发而出,这股力量推动着那股奇异的痛感,沿着她的身体蔓延至全身。而每过蔓延至一处,那处的肉体,便如同要被撕裂一般,巨大的疼痛感致使她的全身急剧的痉挛。而每处的痛感过后,却又是一种酥麻,奇痒不堪。
她听得贺源告诫,一直坚持未用功法,去消除这种感觉,贺源此时便是她最重要的人,在这本就十分脆弱的时刻,她总是无条件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