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帅,穿得还帅呢。咋就老让人忽视呢,原因就是名气不响呗,好比名人拎假包,旁人都说是真的。穷人提真包,也没有人说是真的,值得深思……
“为何不见舒逸王?”
“信使没有传话给你吗?”
“灵占师也看到了,王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信使怕是凶多吉少了。”可见蓝枫洛并未把自己手下性命当成一回事儿。
“舒逸王仙去,身旁这位灵火真君是我南界新主。”
“哪位?在哪儿呢?”蓝枫洛四处张望,似乎他的举动全是有意的,我是一头黑线,真想揍他,南汐手明明指着我,他还装成看不到。
“喂,瞎子,在这儿,看不见,总该听得见吧。”二郎神与南汐听我如此说,都有些憋不住笑,蓝枫洛也就是想给自己起先的失礼找些面子,占点嘴上便宜,却没想到我的嘴比南汐还狠,顿觉裁面,连忙陪笑道:“在下眼神却有问题,见谅见谅。”
“那就找个不瞎的小喽罗引我等进城吧,以免我等不辞疲惫来援你西界受到这般冷落,知道得明白是你西界素来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真瞎,就喜欢让客人站在城门外喝风?”
“说得是,说得是。”蓝枫洛见我话语已露焦躁之色,任我如何无礼,也不再多言,连忙在前引我等进城。
被他这般无视,若还跟他客气,那真就成了书呆子盲目守礼,礼是对有礼之人,无礼之徒需要两法待之,一者不理睬,你不配。二者还给你,尝尝滋味,杀杀锐气。
……
西界王城也许是年久失修?也许是经战乱打得千疮百孔,总之是破旧异常,真不知道依靠这样的城池是如何抵挡得住妖军的攻击的?妖军太逊?还是西军太强?都不像,难道是放水……
星罗棋盘似的街道全无生机,偶见行人亦是轻伤员扶着重伤员,拄枪挟刀,看这副惨相,似乎也经受了很大的军事打击。
在蓝枫洛的指引下,东拐西拐直到王宫前门,有趣的是西界王城内的王宫并非直通城门,而是在偏西的一个角落,很有建筑风格,而且虽然是叫王宫,看上去就是一间地主的大宅院,整体就是一个字,破。
“各位,连日战火,城廓破损严重,四处惨淡,见笑了。”蓝枫洛说得虽然挺客气,还有几分凄凉,可是行色上却一点也没显出来,倒让人觉得蹊跷,这时候就算你表演也得演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哪能如此轻描淡写,让人望之生疑。
南汐道:“不必绕弯子了,引我等进殿,也好介绍下战事,退敌才是当务之急。”南汐来答话实在是因为她完全看出我和二郎神根本不想理这货。
“是,是,所言极是,请。”蓝枫洛直引下进去到所谓的待客厅,六张破旧的木桌下面铺着六条像是几百年没洗过的毯子,脏,形容这西界还真是简单,一个字就全能定义。
“二位真君请,灵占师请。”蓝枫洛很客气的邀请我们入座,但是谁能忍得住了如此脏、乱、差的环境,怕是连老鼠都不愿光顾,脏得油亮哪里能坐,地板都已发粘,像是几千年没洗过似的,简直是荒屋废宅,拿来待客,莫说是你的救火队,就是一般的客人也不至于如此怠慢,难道这西界真的破成这样了?还是此人别有用意?
“不必了,战事因何而起,另两路妖军现在战力如何,你方伤亡情况以及还有多少兵力可调,说与我等即可。”二郎神看到蓝枫洛如此怠慢,心中也有些不悦,抢在我前面表达出了不高兴。
“既如此,那就直入正题吧。”蓝枫洛走上前,看着我们凝神片刻接着说道:“起因,在下至今仍未摸清,也不敢妄断。另两路妖军战力强大,非我西界所能敌,我方已无兵可调,若援军不能退敌,西界将于明早完全沦陷。”
看他那不紧不慢的态度,不羞不臊的语气,真有种揍他的冲动,这是个什么东西变的,自己家让人打破了,一点也不急,别人来救你,还不给好脸色,这种变态想法从何而来竟能如此特殊。
就在我想要发飙的时候,一名哨兵慌张冲入,慌张的程度几近颠狂,“大人……大人,不好了,两翼妖军伏击了前来增援的队伍,将军命小人前来请示,是否出击配合一下援军,也可起夹击之效。”
“不行,断不可打开城门,那不等于引狼入室。”蓝枫洛很急躁的制止了哨兵继续说下去,并喝退了哨兵,让他带话回去说,自己有数。
“二位真君,不知可愿分兵救援两门援军呢?”蓝枫洛一脸的谄媚之色,看着确实有点反胃,“哼,废物。”二郎神骂了他一句后说道:“贤弟,你我分兵驰援二门,主动出击,既解围城之危,又灭来犯之敌,如何?”
“兄长大气,如此气魄,恐再无二人,小弟自当听命。”
“斩妖除魔,卫道护生,我辈职责。”说完二郎神便出门点兵去迎敌。蓝枫洛随即便将目光落在我与南汐身上,完全是在暗示,那位都走了,你俩等啥呢?
为了少看他几眼,我也懒得再说什么,带上南汐离去,城内小憩的玄苍、玄广见到我与南汐后急忙问道:“真君,是否去增援守军?”
“城内蹊跷的地方太多,如今情况不明,不宜轻动,就算城门被破,我等再去截住妖军亦非难事,不急这一时半刻。”
“没错,蓝枫洛似乎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南汐的话正是我忧虑的,明着来都好说,背地里下黑手,总有顾虑不到,不得不防。
“按兵不动也不好,命令全军慢慢前行,我们散步去增援。”南汐没好眼色的看了我一眼,轻掩朱唇,一丝坏笑。
“请真君快些增援。”从出发起计到城门时,共有七波哨兵传来了这句话,不管来几批,速度仍然是匀速绝不改变,到达时城门时已被撞开,守军几乎死伤殆尽。
玄苍、玄广率军喝退守城士兵后急冲而出,好似出洞蛟,硬生生击退了猛攻城门的妖军,从妖军中央撕开个口子,将妖军一分为二。我与南汐登上城楼,看着那些气喘嘘嘘,伤痕累累的兵士,心中也有几分不忍,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主子把你们当成蝼蚁一样出卖,生命旅途如果不能自己当老板,选对老板很关键。
城楼上远望下去,妖军分成前后两部,前部猛攻城门,后部伏击援军后回退结阵,继续阻挡援军前进,且说这援军不是旁人正是东界新主萧衍与北界新主凌天,此路妖军远非昨日那路可比,战斗力异常悍勇,阵形完整,进退有度,配合默契,衔接得当,很难从妖军中寻出破绽,出奇兵一击致胜,眼下便成了硬生生的消耗战,每前进一步都要有兵士倒下。
此路妖军中最吸眼珠的当数军中帅台,香粉艳丽,红色绣花帅字上绣了个瑶字,帅台周围花团紧簇,十八名女卫把守,帅台上坐的不是旁人,正是云瑶,不同的是,她身上没有见到一丝丝往日的宁静祥和气息,暴戾与凶残的气息极盛,那恬静与温柔的外貌也已变成妖惑和放荡,更让南汐觉得难为情的是,她的穿着真的很豪放,裙衩开到大腿根处,就像两块布挡在前面和后面,上身只能说遮住了重要部位,披着一件丝织透明搭衣,穿与不穿也无甚差别。
“她……她怎么会这样?”南汐很惊讶自己昔日姐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此刻再见完全判若两人。
“也许这就是你我同时决定出兵救援西界的原因吧,她为何会加入妖军。”
“为何不见血乌龙?”帅台上只云瑶一人,似孤芳自赏,不断摆弄各种姿势,看那神色似落寞,似孤寂,难道血乌龙死了?还是藏起来准备放什么大招?种种猜测同时涌上我与南汐的心头。
云瑶也注意到了城上的我与南汐,距离虽远却仍清晰可辨她再见南汐时那一丝丝的异样……
妖军虽然骁勇,终归不敌玄苍、玄广两位悍将带领的灭锐营,不多会儿妖军便被逼退,灭锐营轻松的组织起了防线,将妖军势气完全压制,以致于个个畏战,不敢上前,只因上前便是横尸,惜生畏死实是本性。
只听得一声号角,妖军兵士如释重负如退潮般尽数退去,是有序地退兵,并且有断后部队,若追必是死战。
若不是不晓得蓝枫洛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此刻又如何轻易放妖军离去,就算死战又有何惧哉,必将举全力随后掩杀。
“兄长为何不追?还阻止我等去追。”萧衍不解地问道。
“贤弟,西界的水又深又浑,此时不宜与敌死拼。”
“怎么?急告求援是假吗?”
“求援非假,求援背后的真实原因,尚不清楚。倒是想问贤弟,与凌兄,为何应承前来救援呢?”依他们的交情,性格都应该是隔岸观火才对,此刻萧衍与凌天合兵一处全力拼杀,倒是奇怪。
“回兄长,小弟新位,需借此一战震我东界威名。”
“小弟亦如是。”凌天附喝道。
“嗯,说得通,请二位速速收拢人马,传达下去防止有妖军偷袭,需时刻提防,此刻妖军已退,估计另一路也已退去,我等速速进城,待探出其中原因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