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昆浑王从身法中看出这个让他蒙羞的人便是虚影,心下生恨怒道:“贱人,待本王收拾了这孽障,再收拾你。”说罢化成一道光影追了出去。
虚影再努力也是人家练化出来的,短时间内想要超越本尊是很难做到的,交手中昆浑王也有些感叹,“若你走正途,将是本王得利助手,可你却妄生取代之心,断然留不得你。”
一掌击中虚影前胸将其打落在地,掌心中聚起团团精光,慢慢由下而上拉起,只待精光击出便能将虚影轰个粉碎。
虚影急速奔爬紧抱住昆浑王的腿哀求道:“大王,我是您的一部分,算来也不算您吃亏。”虚影是没学会处世之道,说话也真是难听,说得昆浑王更加愤怒,呲牙咧嘴怒骂道:“你这孽障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眼看精光便要射出,虚影做最后一搏,将巨毒尸丹化成毒雾含于口中,狠咬昆浑王一口,巨痛中出手,精光的威力大减,一击下只打得虚影重伤,未至失命,反观自己,毒气迅速在体内蔓延,瞬息间全身中毒,幸得其功力深厚连忙封住心脉不至丧命,因此便被虚影挟制……
虚影养好伤后重新讨得了浅晴的信任,真正抱得美人归,虚影以各种罪名处死了其它妃妾及其子嗣,独宠浅晴一人,十年恩爱,分别诞下二子凌凡,三子凌素。
凌天性情刚烈,蒙受不白之冤怎肯罢休,于边陲之地招兵买马,强军演武,也发展出一支强大的只听命于自己的队伍,加之北极界军心向他,虚影无奈怕生祸端扰了他的温柔乡梦,只得封他为世子,调回王城驻守一门,自己掌管禁军。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年,一天虚影胸口作痛,连忙滚下床,披着衣服便跑出门外,浅晴不及询问,他便跑远。
浅晴关爱心切随即穿好衣服追了上去,只见到虚影的身影进了书房,浅晴随后进入,四下寻遍,房内却空无一人,本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正欲离去黑暗中碰到了书桌上的砚台,这一碰倒不打紧靠墙壁的书柜一分为二,出现一道门。
好奇总是会害死很多小动物,若浅晴转身离开也许她仍然会在糊涂中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探索未知,求寻真理的心,让浅晴毅然决然地走了下去,此时的她也许并未忘记二十年前夫君对她的责罚,更对夫君事后的原谅与溺爱不解,虽然感动可这个疑团却一直萦绕心头,如挥不去的梦魇。
沿着盘旋的石阶一路向下,渐渐的听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对话,若是旁人会以为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可是此刻的浅晴早已是一身冷汗,丝丝凉意从脚后跟升起直到脑后,她非常害怕她所担心的一切是真的,几度想退回去不管算了,可是却不自主的走到了石阶尽头走进了这间密室,眼前正是疼痛难忍只披挂一件睡衣的虚影,被捆绑着的是真正的昆浑王。
“说,到底怎么样冲破罩门。”虚影边怒吼边抽打昆浑王。
昆浑王被囚尽后为了报复,将自己生平所学全部传授给了虚影,起初虚影有些担心,可是练下来每一套功法都无异样,便放松了警惕,直到最厉害的幻术,昆浑王才留下这一手,使得虚影无法冲破罩门气滞胸前,无论他如何拷打也撬不开昆浑王的嘴。
而此时的昆浑王看到浅晴后竟轻声说了句,“是你”。轻轻的一句话,两个字着实雷到了虚影,他生怕自己的身份被浅晴揭穿,他担心因此而失去浅晴,一瞬间脑子里涌现出了无数个谎言来掩饰这一切。
“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浅晴额头冷汗不止,眼眶中隐隐带泪,颤抖着问道。
虚影回身拉着浅晴的手,为她擦拭着汗水,心疼地说道:“睛儿,你怎么跟来了。”
浅晴浑身颤抖发冷,性情开始急躁大吼,“请给我一个解释。”这是虚影认识浅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暴躁。
虚影难掩心虚,勉强辩解掩饰道:“这便是二十年前假冒我的孽障,我擒了他藏在此处,时常鞭打以泄心头欺我睛儿之恨。”
“那你又为何问一个孽障如何解开罩门呢?”
虚影额角也微微冒了冷汗,眼神已经不敢再与浅晴对视,生怕露出破绽,“哦……这孽障有套功法蛮厉害的,便索来练了练,有些地方不解便来询问。”
浅晴冷笑道:“就算我信你说的,怕你自己也不信吧。”
虚影两步上前想抱住浅晴,却被她抬手阻止,闭眼摇头伤心至极,“就算你说得是真的,我再问你一事,你若答上,我便信你。”浅晴也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同床恩爱了二十年的人竟是谋害自己夫君的凶手,心理素质再好也难以承受。
“睛儿问吧。”虚影以为是关于昆浑王和她的事,本身他就是昆浑王炼化而成,加之多年对浅晴的了解,以为胜算在握。
“凌天左脚心有几颗痣。”昆浑王笑了笑心中有数这问题的用意玄妙,而虚影却只能含笑九泉了,因为这个问题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心道反正也不知道,不如豁出去拼了随便答一个,都说脚踏七星,想到此处虚影自信满满地答道:“七颗。”
浅晴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嚎哭着奔跑离去,虚影顿了顿想追出却又想知道真正答案,便问昆浑王有几颗,昆浑王浅浅笑道:“天儿脚心没有痣。”随后放声狂笑,正得意时虚影一掌劈碎昆浑王的天灵盖,一方霸主就这样烟消云散。
此刻的虚影悔不当初,真不应该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颗雷,好好的幸福生活就被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个稀碎。
虚影追到浅晴寝宫时,浅晴失魂落魄神志不清,嘴中模糊不清地不停念叨着模糊的语言。
“睛儿,方才我一时着急竟忘记天儿脚心无痣,都怪我粗心,你别生气。”边说边抽着自己的嘴巴,可是仍不见浅晴好转,“那个孽障已经被我打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浅晴听后像受了什么刺激,对虚影拳打脚踢骂道:“你个畜牲,滚,不要再见到你。”就这样疯了似的反复的打着骂着直到虚影离开。
接下来的一年里虚影求尽名医,细心呵护浅晴仍不见好转,也许此时的虚影明白了爱不等于占有,特别是这种欺骗式的占有,无耻至极。
不知情的工人侍婢们看到假昆浑王如此痴情无不感动,就连城内百姓士兵也都为他的痴情感动。
一天早饭后,虚影陪着浅晴到花园赏花晒太阳,不知为何浅晴突然神色大好,面色红润了许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身边紧紧抱住自己的虚影,轻抚他的脸庞微笑着说道:“若你是他该有多好。”
虚影本以为浅晴病好了,正想说些什么,浅晴却浑身失去重心瘫软在他怀里,眼神凌乱,魂魄离体,疯了一年的浅晴仍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以最后的一点余力震碎心脉自尽。
看着渐去渐远的浅晴魂魄,虚影怒了,恶狠狠的对着她的魂魄喊道:“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走,谁也别想把你带走。”运功提气,强行将她的魂魄困在体内,封住七窍,浅晴便被幽困其中,无法离体入轮回,可是魂魄留得下,身体却再也用不得,心脉已碎如何修复,虚影便以千年寒冰做成冰棺以保浅晴身体完好。
得知雪藏洞内有秘术可修复躯体,便多次前往,一次攻不入负伤,二次,三次,不断提升自己修为,不断进攻,直到十几次后完全死心,血漓此时早已是他的死党,便主动请命留守洞外做黄雀。
……
“而某却在一次随虚影进攻雪藏洞时发现昆浑王功力比往昔差了数倍不止,特别是幻术躲避机关时,虚影破绽百出,便心下生疑,一日与他商议进攻雪藏洞方法时,他突然手捂胸口奇痛不止,便喝退我等,某心下生奇一路尾随想要探个究竟,竟发现一道淤气滞在他璇玑穴上。昆浑王的幻术需从气海练起,经神阙、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止,璇玑便是此功罩门,欲破此门当有另一高手从旁助力,助习练者突破,而昆浑王突破璇玑罩门时正是某从旁协助,所以对这功法十分熟悉,且昆浑王随后继续修练接连突破天突、承浆、印堂、神庭诸穴,成此奇功。虚影那道淤气已经证明了他是假的昆浑王,也怪某当时性格急躁,竟不思蓄力击敌,便匆匆闯入虚影练功内室揭穿了他,当下便大打出手,若论武技某绝不输他,法力上他虽略胜一筹,一时也奈某不得,不想虚影竟得到昆浑王灵影幡,且已炼至极点。”
童图打断玄苍插言道:“是不是一件白衣化成的一位手提双刀的武士。”
“那算什么,那只是灵影幡的一个分影罢了。”玄苍笑笑回答后接着说道:“灵影幡厉害之处在于群击可分影最多可达十万众白衣武士,独击可引敌入幻阵中收其魂魄而擒杀。”
童图和师烈的脸冷汗直流,心道一个白衣武士他俩便吃不消,十万,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