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息怒,凌姑娘无心之失,罪不至此。”若非敖狂紫金粱格挡及时,此刻凌灵儿的手臂已断。
“断她一臂,有何过错。”
“凌姑娘并非存心加害,小施惩处即可,何须如此?”
“老虎不发威,当我小病猫吗?”敖狂挺身,凌灵儿很是感动,可澜儿一出手,敖狂渐入呆傻,万没想到自己会从简单的防守变成全力应战,澜儿枪术之精湛、绝妙,是他从未见过,五十合便震掉他手中紫金粱,枪尖锁喉,“服是不服。”敖狂怎会想到自己会败在一直未入他眼的女子手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龙心悦诚服。”
“好了澜儿,别再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哼,给你几分面子,若日后再有此事,不论何人,定斩不饶。”澜儿转身离去,表示很生气。
比武和厮杀不同,比的就是专项技能,在武技上敖狂的确输得彻底,不过如果是厮杀,无底限,无节操,只为弄死对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愣着了,快起来吧,她脾气燥,性子急,吓着你了。”凌灵儿虽也见过场面,可似今日这般却是头遭,着实令她乱了方寸,套路以内没问题,可就有这么一群人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多谢恩公。”也不知道她谢什么,起身后仍有些许紧张,敖狂走到她身旁递了条手帕,二人会意一笑,很温馨的感觉。
“此物噬主,不祥至极。”念动法咒,成串的符字将噬魂旗封死后又收回掌心。
“帝君何时破除封印,带我等离开此处?”再美的风景成为了监狱也失去了光华,敖霜对此地仍有芥蒂,多呆一刻都心神难安。
“现在。”
此行回程可谓是几人欢喜几人忧,敖狂虽然答应了接受惩罚,毕竟将要面对何样刑法仍是未知。
澜儿早已等在入口封印处,“来了,怎么出?是手拉手?还是别的?”来的时候便是拉着她的手一起幻形入内,这番如此问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小小封印破了便是。”全当没明白澜儿的意思,绝不顺着她思路走。不过这个回答她却很满意,紧张的神情不止得以松驰还露出了甜甜的笑。
封印力量被全部炼化后,才感到几位龙族长老的功力还是很强大的,起码这股力量入体后感觉不错,幻形炼化完成后澜儿不知哪来了条手帕上前为我擦了下没有汗的额头。
二二一模式,敖霜独自单着,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水晶宫,“小妹……”
“兄长……”看着人家一家团圆,凌灵儿也难免触景生情,潸然泪下,不知道为何今天手帕特别多,敖狂又递了一条给她。
龙王再次拜谢后把目光放在了敖狂身上,“帝君,孽障缘何在此?”
“龙王,敖狂昔日中恶人奸计迷惑心智,方致惨祸,今已悔悟,专诚回转领罪,请龙族公裁治其罪,甘受责罚。”
敖狂跪地交出‘本元龙珠’,‘架海紫金粱’,‘万龙逆鳞披风’,龙王看着披风,心底痛泪难止,“可怜龙族儿郎啊……”拂袖上座,“左右听令,将敖狂押入死牢,来日聚四海龙族公审叛逆。”左右虾兵蟹将架起敖狂下殿。
也不知何时空明已至殿前,“龙王,可否容小僧为冤死万龙诵经超渡。”
“大师不辞疲倦,小龙感激不尽,那就有劳了。”空明做法前给我塞了张小纸条,有些怪怪的,似乎他最近很累,不止话少,整个人都陷在疲惫状态。
纸条写道:“最后一枚金乌丹已知下落,在昆仑禁地死域之内,稍后法事完结,小僧另有要事,后尘不便同行,就此别过。”看得人好生奇妙,想再问个究竟已再无机会,空明已化形借光遁去,只得等再有机会或许可以问他了吧。
……
“帝君此次东海一行,为小王除去诸多忧烦,只能说大恩不言谢。”
“龙王客气了,不知敖狂当如何惩罚。”
“这个还要看族人态度,毕竟他带给龙族的伤害,过大,不过帝君宽心,小王定会竭力保他一命。”果然是老官场,我想什么他都看得出,真是不简单。
“那就先行谢过龙王了。”
“明日公审希望帝君能至殿前陪审,不知意下如何?”
“龙王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原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人家族内的事自是与我无干,可是我有请,龙王有应,不止有应还请我亲自见证他是如何回应我的请求的,还说得这么含蓄,有里有面,真是懂世故的人到哪儿都混得开。
……
次日,水晶宫正殿之内,四海龙王端坐中央,龙族内有身份有地位的纷纷到场,本以为只是陪审,有个坐置就行了,正中央居然给我留了位,看着下面那么多诧异的眼神,真是不自在。
“帝君今番入海,先除四海内忧,再平四海外患,又擒得族中叛徒,令其伏首,居上位大家该无异议吧。”龙王又请出本元龙珠,架海紫金粱,并言明是我为龙族夺回的,这下再没有一个吱声的了,要服众真难,深刻体会到龙王的不易,相比我那南界治下,简直是云壤之别啊。
随后的争论,何止精彩,简直精辟,听得人脑袋都要炸碎一样,最后不欢而散,终无结论,延时至明日再审,如此往复三日,终没审出个结果。说是公审敖狂倒不如说是利益分配,第一天的第一件事没用上一刻钟敖狂被迷惑的事公开后便得到了龙族的集体谅解,被发落到海沟深处死水洞中受刑五十年,以赎前过。真不知道是他们大度,还是这已不是重点,接下来的争论便是本元龙珠该由哪一海来保管,还有第五股势力插足,说是由族中选出德行优等者保管,修行都有份,保管权就一直争论,还有架海紫金粱,一致认为其已失去了原有的效用,加之染血太多,压不住海上怒浪,将其归入龙族兵器,所属权依然成了问题,威力巨大的兵器谁不想据为已有。
“帝君,连日来让您见笑了。”
“龙王爷,您不容易,管理水域,还要打理龙族,辛苦辛苦。”
“那些后辈晚生,别有用心之徒,只看到大位的好处,未见大位难处,寸光如鼠目,可叹可笑,若非为龙族前途着想,何须如此劳心伤神。”
又是那间密室,龙王在吐着苦水,深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滋事分子,正在忧烦时,有一小虾来报,“禀龙王,宝藏阁遭窍,本元龙珠遗失。”
“什么?竟有此事……”
“龙王莫急,何人发现?”遇事还是多掌握些资料得好。
“回帝君,龙族长老敖孜。”
“龙王,此人怎样?”
“敖孜处事谨慎,理事认真,虽小我一辈,但却深得族人爱戴,掌管龙族海心金焰剑,享族内先斩后查大权,嘶……帝君的意思是?”
“一探可知。”
……
“住手。”赶到时,敖孜正举着一把火剑准备斩杀陆风,花舞晕倒一旁。
“先生,快救救花舞。”陆风受重伤仍死死抱住敖孜的腿不肯松手。
“敖孜,海心金焰剑岂可乱用?”
“大伯,此二人阻我追凶,不得以才用。”
“莫不是你心虚,欲斩草除根,灭二人魂魄不成?”
“小侄不敢。”
花舞被掌力震伤心脉,晕死过去,费了好些功夫才救醒,“陆风,陆风。”醒来就找陆风,让我这个师父好尴尬。
陆风身体已呈虚影,弱弱地看着花舞道:“花舞,不能再陪你了,等我,来世必去蜀山寻你。”花舞抱着已经摸不着的陆风抽泣着,什么情况,一眼没照看到这就一死一伤,敖孜却颇为得意。
“花舞,发生何事?”
“先生,徒儿与师兄在此游玩,突见一黑影从宝藏阁中飞出,便挺身拦下,打斗中他突然杀出,看似擒敌,实则招招压制我俩,致令徒儿被掌力震晕,师兄却落得个惨死。”花舞死死瞪着敖孜,作贼心虚,他也有些怯场,急道:“小姑娘不要乱讲。”打斗中故意放水对手,并不难做到。
“若非有意为之,师兄何必死拖着你不放。”
“此乃龙族府地,非尔待放肆之所,若再蛮横,休怪无情驱赶。”
“讲不通道理就要耍无赖吗?”
“你……”敖孜年纪也不小了,几千岁是有的,被我一句咽住,转身背对。
“敖孜,本君法眼自可明辨事非,盗走那本元龙珠乃是赝品,真的在这儿。”敖孜回头看到我手上龙珠时,早已耐不住争抢之心,“大伯,怎可令本族圣物存于外人之手,小侄为您夺回。”估计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这个理由牵强。
‘海心金焰剑’海心纯水与火龙真焰集炼而成,拥有斩身戮魂的威力,是龙族宝物之一,其实龙族是很富裕的,身后的宝藏阁,扫上一眼便可知里面宝物不计其数。
收起那假龙珠,双掌夹住刺来宝剑,从剑尖一撸至剑格,剑身火焰熄灭消失,宝剑自带法力随同消失,变成废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