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鼎感到不知名力量接近时,我已现形一掌击在鼎身,使其偏离了旋转的轨道,若大的旋涡巨风瞬间瓦解,几万立方的海水落下时,拍打的力量足以敲碎大山开凿河道。
但神鼎可不是那么容易战败的,一团风过后下一手才叫可恶,居然直飞过来砸击,鼎重多少无从得知,但那砸拍撞击的力量,将一个小行星撞碎拍扁碾成沫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在玄机剑威势面前,神鼎才意识到凭蛮力是行不通的,而且很容易把自己弄受伤。
只听得一声凤呜,一只彩凤率领孔雀、大鹏、雕、鹰、隼等数不清的禽类由天而降,又一声狮吼,四头雄狮率领猛兽万头狂奔而来,一声深吟,万条巨龙腾跃齐啸,突然好像身后有一团炽热的火球在灼烤燃烧,回首时真是吓出的汗,不是热出的,居然是太阳在我背后暴晒,准备移步躲闪时,腰以下早已被各种藤蔓缠满,深扎海底的草根牢牢钻入地内,任你如何拨扯都无法将藤蔓扯断,即使劈斩也是徒劳,因为藤蔓的伸展成长速度快到肉眼跟不上。
看这架式晒死,咬死,啄死,反正是死,神鼎阵阵铮呜声似在得意,必是想这下你死定了,看你怎么变,怎么逃……
经历了这么多,总要有个保命的绝招,虽然一直在试探,在研习,终未能突破瓶颈,此等生死关口,内在潜力的爆涨是无法言喻的,抛出手上一心珠,玄机剑高举头顶,集火雷覆剑身,周围的气场在变化,磁场产生异动,阴阳之气,黑白怪风狂速集结,紫电金电,闪滚而至,万毒雾障,极冰至寒弥漫海下,身体由内而外的光芒爆发,与外部的一切力量产生了对流与互撞,各种爆炸不断产生,单是那爆炸后的余力就足以移山平岭,万均雷霆似要将汪洋劈碎,每一道惊雷闪电都劈透了海水直击海底,余力仍能造成深坑巨洞,真火焚烧竟然将我身旁的海水瞬间烧干,百里海域出现了无水真空,毒雾障气,取命冰刃,弥漫其中,这一瞬间的威力,不止所有害命的恐怖力量消失殆尽,连我周围方圆百里内的所有生物也随之化灰烬,如此威势实出七分功力,若是全力又当如何?若是金乌丹全数融合后又当怎样?如此威力,破坏,毁灭程度都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就叫这突破瓶劲的保命法术‘劫杀阵’吧,像是应杀劫而生一样的可怕力量。
看着海底的惨相心中明了,这种拥有毁灭天地,横扫万物生灵的法术当为禁术,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单是这威力过后的余力便导致海底无数火山喷发,海面海啸浪高参天百丈开外,好在四海龙王知道情形不对,早已退出很远很远,不知道他们身在水中,透过水帘望见汪洋中出现真空那一幕是何想法。一瞬的真空后,海水很快再度覆盖填满了真空区域,神鼎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失去了金光四射的风芒,感觉像是被劈晕了神,过了好一阵,才隐隐传出铮鸣声,连连转动抖落鼎身的尘埃。
‘咣’“你来还?”神鼎再次砸我个出其不意,好在反应快一掌拦下并牢牢将它吸附在掌上。
估计神鼎法宝灵识未成,只顾着不停铮鸣,却说不出话,不一会儿鼎内竟冒出了一颗丹药,而且当我吸附神鼎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它是要砸死我的样子,力量太小,也许是刚惊醒飞得太猛,过来找我说话的?被我误会了?“你能说话吗?”
“嗡……嗡……嗡”,这种语言我是真听不懂,不过至少看来不是要再斗下去的意思了,便收掌放开了神鼎,“难道是……”看着我掌心处的毒气,似乎明白了那丹药正是毒掌的解药,惊叹居然可以自己配药?而且毒掌尚无解药,真不愧是至宝。
收起丹药,抱着神鼎问道:“不打了?”
“嗡嗡嗡……”声音中判断是肯定的降调,可以确定是同意不打了。
“那以后跟我好不好?”同样的嗡嗡声传出,心下得意,这一仗打得太值了,收一宝练一功,神鼎已经看到我掌心内那空旷的空间,自己主动钻了进去。
……
“喂,没事吧,刚刚好吓人。”澜儿第一时间赶到,急切地问道。
“没事,摆平了。”
“帝君,方才那雷闪火烧,毒障坚冰,是何法术,竟至海水瞬间烧干,好生恐怖。”东海龙王现在的表情仍然停留在刚才的震惊中。
“是神鼎自炸产生的爆破,已经结束了。如今四海内忧外患尽除,您这位龙王爷要忙上一阵子喽。”
“托福,托福。”
大军凯旋,犒赏三军,大摆盛宴,又是一番庆贺,直至其它三海退去时,龙王才把我单独引入密室,“昨日帝君所提游玄海之请,因四海有盟誓不得擅入,故不得以推辞,今众人已退,帝君若想去,自去便是,全当我不知情。”
老龙王这番话说得很诚恳,让人很感动,偷着去和被准许偷着去完全是两回事,“为何盟誓不得擅入呢?难道有何隐情?或是有何玄妙?”
“龙族往事,不提也罢。”龙王深呼吸重哀叹,看得都有些心疼,“龙王,你我相交时日不长,但今番如此待我,铭感于心,若有困难需要帮忙,尽管直言。”
“帝君已帮小王甚多,哪敢再劳烦。”
“如此见外之语切勿再言,尽管说来。”
“帝君如此仗义,小王感激不尽,想我龙族昔日也是叱咤风云,天地间的大族,如今却落得如此凋零,帝君以为是何道理?”
“是不是被大鹏鸟吃得太多了?”
“大鹏食龙只吃那些为非作歹的恶龙,似我等正统血脉,怎会残害呢。”
“原来是这样……”
“只因龙族内曾出一叛徒,为夺本元龙珠大肆屠杀本族,之后至宝遗失,至此龙族中人龙珠修练受到掣肘,无法突破境界层次,一蹶不振。”
“这与玄海何干呢?”
“玄海本是海内灵气充沛之地,只因那叛徒修为极高,龙族内无一敌手,无奈之下先辈们才将他封印在玄海之内。”
“有封印,还让我去,龙兄可真行啊。”
“帝君误解,那封印可持此令自由出入,方才未及时交与帝君,小王之罪。”
“龙王不必如此客套,方才是逗你的,就算无此令牌,出入封印,本君还是有些办法的,还是细说说吧。”
“四海曾共有一宝名曰‘架海紫金粱’此物乃是先天而成,擎于四海之中,以便使四海风浪平稳,不致因风浪引起过多灾害,而此物一失风浪失控,船泊毁损,渔民遭灾,连累沿海百姓也跟着受苦,全因那孽障强取此宝为兵刃所致,而后更仗自身修为强,宝物威势猛,强取本元龙珠,族人劝阻不下,只得出手制止,孽障暴虐成性全不念及同族情份,出手即杀招,那一战后龙族高手几乎死伤殆尽,最后得一外人协力将其诱致玄海,趁其不备得以封印,可惜那位义士不知现在是否健在,此乱之中唯一幸事便是四海主脉得以保存,若不然怕族内又将掀起夺位之争。”老龙王是真心不愿提这事,虽然过了很久,但是仍然很伤心。
“龙兄,说得很详细,有几个问题需要核实一下。第一,龙珠是否也在玄海?第二,孽障如此强横,封印力量可否持久?第三,外人是个女的吧?第四,没了,先回答这三个吧。”
“孽障夺走本元龙珠后是否带在身上还是藏于别处不得而知,所以是否在玄海也是未知。至于封印力量,帝君大可放心,此印是龙族七位长老毕生功力所成,那孽障若想挣破,就算龙珠在身,从现在算起也还要再修练个几百年才能破印脱逃。相助的外人确实是一女子,她与七长老之一交好,为助他擒敌故以美色相诱,方才得手,想来她也许被害了。”
“第四我想到了,这么久了有令牌可以出入,就没派人下去探查吗?”
“小王妹妹敖霜曾偷盗令牌前去探查,事后杳无音讯,为此小王也担下不少罪责,皆怕那孽障夺令牌逃出,如此四海危矣,好在,过了一千多年并无异动,幸甚幸甚。”
“既然如此,本君替龙王您走一趟,除去这祸患,助龙族再兴。”
“帝君如此仗义,小龙不知如何感谢是好,日后若有差遣,小龙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大家这么熟了,也不蛮老兄,本命金乌丹落入那玄海,如此一箭双雕,各取所需。”
“帝君之能,取丹顷刻即可,何须与那孽障缠斗。”老龙王谦虚归谦虚,客套归客套,各中道理,分得是相当清楚。
“明早起程,最迟三日,必满载而归。”
“喂,怎么躲在这儿,和龙王密谋什么呢?”澜儿真了不起,密室都找得见。
“姑娘见谅,小王有事禀报帝君,现已完结,告退。”
“龙王,这是你的龙宫,走得人是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