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又是被空明叫来做打手,可是这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大有种以狠灭恶,做好事的感觉。
这边我与空明还在说着,整个九幽炸锅了一样,从未有过如此凶猛的雷电,如此大范围,幽山法王手下那五位最杰出的徒弟,马上带着一群魂魄出来查探,为了避免被雷击火烧,他们已经建成一座设有结界的城堡,而且研发了一种可以避开刑罚的伞,单说这位法王的技能确实不简单,特别是在研究方面,独树一帜……
“什么人擅闯九幽。”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子,撑着伞,落在你面前,这画面,没法形容。
“去告诉你们的法王,交出金乌丹,速去阴司受审。”
“哪来的毛贼,这么大的口气,不怕闪了舌头吗?”
“闪了舌头的是你才对。”他能自由行走全靠手中的伞,没了伞莫说应付我,怕连应付九幽自然产生的灾杀也会困难重重,雷电通常以威猛之势自上而下落地,重击地面后会产生震动余力也会伤及周遭等等,今翻却要换个打法,把整条雷电横向释放,那将是如巨浪翻滚荡除眼前这群怨魂手中保护伞,一条电浪随着一条电浪闪滚而去,纵使躲得过一也躲不及二,几十条电浪下所有保护伞全成碎渣。再看眼前这群怨魂,确实有些看不下去,太惨了,惨得只顾逃躲,修练上小有成就,稍厉害些的,还知道奔个方向朝城堡跑,那些层次上差的如丧家犬,只顾落逃……
“堂堂帝君,何故跟我这下人一般见识,若有指教入城堡相见便是。”城堡上空出现一位身着道袍者的背影,难道是因为长得丑不敢见人吗?不过这声音为何如此怪异,尖锐度足以刺透了整个九幽之地,说完后影像也缩回城堡。那几个跑得快的怨魂更是在城堡门下叫嚣,不断做着挑战的手势,动作。
“不知死的东西……”九幽之地对这些怨魂来说是灾难,对我顶多算是环境恶劣罢了,距离虽远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放慢的瞬移而已。
“帝君饶命啊!”怨魂被我掐住脖子高高举起,乱蹬的双腿拼命用力,空明这次没来得及阻止,暴力之下怨魂消散。
怨魂散去那一刹,连我自己都觉得为何出手会如此暴虐,“旭,不必多说,能意识到就还有希望,尽量收慑好心神,莫被这九幽气磁所影响。”空明真的是早已看透我的心思,连解释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城堡门下其他几名怨魂见同伴被火雷毒冰四系入体残虐而死,哪还敢挑衅,纷纷落慌,生怕逃得慢了,也落得个惨死下场。
城堡内与外面看的占地面积是完全不符的,内部起码是外面十倍以上,墙柱上插满了火把,燃得尽是冥绿鬼火,每一块石砖都特别的潮湿,时不时落下的水滴滴打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在这幽静的城堡内显得格外清脆,提神。直入城堡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直通上二层的台阶,该是九幽法王派来的一位引路怨魂,走到跟前道了句‘请’便引我等直上二层。
若无外人引路,怕这城堡只能从外面爆破才能找到想去的地方,一层又一层,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倒非引路怨魂有意绕路,实是二层建得就是个迷宫。
直到顺着一个下楼的梯口下去后才进入一片比较光明的厅房,很大,大到一眼望不着边,当然是受光线限制,右手面中间有一扇大门,门上镶着两只恶鬼头,一红一蓝,口中衔环,该是做扣环配饰用。
引路怨魂推开大门,一群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的鬼怪起身直视进门人等,有的提刀,有的拿火把,有得拿锁链,有的拿铁钩,个个獠牙外露,眼如饿狼。
此间厅房比方才那间唯一的不同处便是中间多了一个圆形火池,里面全是绿焰蓝苗,火池大到占去厅房的三分之一,同样的右手面有两扇大门……直到关门那刻,也难以止住那群鬼怪贪婪的眼神。
想来这该是最后一间厅房了,长方型,两边木头架起铁盆燃着正常的火苗,此间光线极好,仿如人间白日,尽处有一高台,台上有一座,坐的便是方才看到的那件道袍,这道人居然——无脸。
方才已经臆想过他长得有多丑了,就是没想过没有眼睛,鼻子,耳朵,嘴,胡须,眉毛,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的头发却长得很帅,又黑又亮,就好像,半个屁股戴了假发,太不搭调了。
更闹挺的是,他居然甩了下头发,用手轻抚一下后才起身施礼,“帝君远来,不知有何见教。”
我身旁的三位美女早已不知道在心里吐了多少回了,这法王为何是个娘炮儿,“下人未曾通传本君来意吗?”强压下胸口的暖流,勉强回了句。
“哦……若为此事,怕帝君要白走一趟了,宝丹乃本王费力所得,岂可拱手让人。”估计这法王该是东方不败的前身。
“幽山法王,若你交出金乌丹,撤去城堡,尽听阴司法办,小僧尚可助你一臂,一味执意下去,于你我皆无善利,何必如此。”
“本王抢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幽山法王反问空明道。
“抢走别人的东西难道就是你的了吗?”
“那是当然。”没有脸,只有语气的娘炮,看多了会做恶梦。
“如此,小僧夺九幽城堡,占百万魂军,对外人说是小僧的,与法王无干,法王做何感想。”
“你……”幽山法王无语,气得应该是在咬牙,只不过是我们看不到,接着讪讪回道:“本王东西抢去了也是本王的,且此是本王之地,容不得你等放肆。”
“好不讲理,你夺他人物便归你所有,他人夺你物便还是你的,天上天下到哪寻得如此道理。”空明慢条丝理,悠哉悠哉的语气,配上那超然的神态,完全不是法王能够抗衡的。
“本王之地,本王便是理,来啊,送客。”说不过了就放赖,不过他为什么要送客?何必那么麻烦把我们带进来,再送出去?我还没想明白呢,他拍了拍脑袋狠狠地道:“臭和尚,把本王都气糊涂了,送什么客,邪灵军何在,灭了这伙贼人。”
空明推了我一把,自己后退,锡杖猛敲地面,一团巨大的保护罩将澜儿,花舞,花月,陆风全数罩住,这就是最佳损友啊……
幽山法王这一句话,引出了黑压压方才门外那样各种颜色的鬼怪兵卒,原来这群家伙叫邪灵军,与怨魂是两码事儿,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与他们来一场酣战,谁知这群家伙居然全攻向了我身后,把我晾在了场中,虽然个个撞得是头破血流,刀断戟折却仍然是前赴后继地拼命冲撞……
“你们这群废物,先灭了这个穿白袍的家伙。”九幽法王在椅子上狂跳怒吼,这才让邪灵军回身攻来。
一群小喽罗兵又能有何攻击力,莫说伤我便是近身也断难实现,玄机剑精芒四射,万道剑光闪过,万名邪灵军倒下,百万道剑光闪过,方才黑压压的邪灵军全数倒下,无半点生气,这种军队算不得军队,顶多属于农民起义军一流,武器差是特性,没有防具才是特点,与对手裸战,不死都难。
身后的九幽法王不悲反笑,拍手叫好,“多谢帝君成全。”一句说完,手中现出一玉瓶,死后的邪灵军尸身化做团团黑气瞬间涌入他瓶身之中,盖好瓶盖还摇晃了一下道了句,‘太棒了’真真恶心至极。
“恶贼,再不交出金乌丹,便取你人头。”指尖处剑气已现,指着娘炮儿的眉心。
一阵阴笑,一阵狂笑,一阵怪笑,这货笑得好像差气儿了,单手狠掐住小腹摇头叹道:“帝君,若是方才动手本王倒真怯你几分,换做现在,你奈我何啊。”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样子,要是有脸非把他脸打花。
“恶贼休狂。”剑光闪过,直击他眉心,“招”法王口念手动,一枚铜钱从袖中飞去,与剑光相撞,剑光居然落地消散,随后的几道剑光皆是如此。
“帝君勿再费力,落宝铜钱经这邪灵怨气炼化,不止落得法宝,只要是攻向我的一切力量,它都落得。”
幽山法王有一个优点,不用多问,他为了显呗会一一说出的,“本王为落宝铜钱专门炼制的邪灵丹在最后关头竟炸鼎自出,化成这十万邪灵军,可惜此丹未成尚欠一丝怨念,重新炼制单是材料尚不知可否备齐,希望已杳杳无期,孰知帝君驾临尽斩邪灵军,欠缺的一丝怨念也因斩杀之痛而成,帝君真是本王恩人啊,除宝丹之事,余事皆可应承,帝君开口便是。”
“如此便是小看本君了。”方才只是祭出剑气精光,就算落宝铜钱升级了,又怎敌得过万世玄机一剑之力呢,‘铛’这一撞,落宝铜钱两半,随后便被吸入剑中。
“欺人太甚,还我宝贝。”幽山法王自己也未曾想过为何会如此轻易损宝伤物,气急败坏下,砸碎宝瓶,阵阵烟雾钻入地下,只听得咣的一声炸响,空明撑起的保护罩炸碎,花舞,花月变了两个人似的,各执双剑,对峙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