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慕容柔月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她紧紧皱者眉头,感觉身体上的骨头都要断了。
慕容柔月心想,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在地府么?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慕容柔月这才明白过来,她不是死了,而是穿越了。这时,脑海中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出,使得她的头更加疼了。
原来她穿到了一个名为风云大陆的云翼国,这个身体的名字叫慕容柔月,和她的名字一样。
这时,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小姐,你终于醒来了,翠儿还以为...以为...”
是的,这个叫翠儿的小丫头是她的贴身丫鬟,。
“还以为怎么了。”慕容柔月好笑地看着翠儿。
“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翠儿激动地泪流满面。
“翠儿,帮我洗漱。”慕容柔月还要去看看母妃和父王呢。
翠儿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脸,开心地应了声。
慕容柔月在翠儿的搀扶下,坐到了梳妆台前。
这里有一面没有打磨的镜子,模模糊糊地可以看清女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满意地看着自己,慕容柔月站起身,她迈着小碎步向正堂走去。
......
刚刚跨入正堂门槛,就看见一个着一件浅水蓝的裙的女子向她跑来,女子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此人正是慕容柔月的母妃——云清恬。
云清恬跑到慕容柔月身前,紧紧抱住了她:“我的女儿,你终于醒了,你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云清恬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慢慢地用手抚上慕容柔月的脸。
“母妃,柔月没事。”看着眼前的中年女子,慕容柔月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这是她来到这个异世第一次露出真诚的笑,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
母妃是我在这个异世中第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会一辈子真心对待母妃的,慕容柔月暗暗在心里想。
“柔月,快去参见你父王吧。”云清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拉着慕容柔月向前几步。
慕容柔月微微福了福身:“女儿柔月参见父王。”
“快起来,你的病才刚刚好,就不用参见了。”慕容权从椅子上站起来,扶起了慕容柔月。
慕容柔月抬起头,看见笑的一脸慈祥的父王——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
慕容柔月对这个父王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是因要进宫选秀所以才跳河自杀的。
果然,慕容权开口了:“柔月呀,既然你没事就进宫一趟吧,宫中的选秀还没有开始呢。”
“而且,宫中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许多大美人,你真的不要去吗?”
慕容柔月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是逗三岁小孩呢,一入宫门深似海,谁会信宫里很好玩,但就算她不想去,也是要去,所以还是听天由命吧!!!
......
晚上,月亮高高挂在天边。
一道娇小的影子从慕容府溜了出去,然而谁也没有看到。
慕容柔月来到了一家药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厮迎来:“请问这位小姐要买点什么。”小厮见慕容柔月衣着不凡,应该是哪家的小姐,所以非常热情。
“......”慕容柔月偷偷凑到小厮耳边对小厮说了什么,小厮连忙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药膏给慕容柔月。
付了钱,慕容柔月刚要走出去,却撞到一堵肉墙。
“......”慕容柔月刚要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男子迷住了:白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轩辕冷宇眉头微蹙,却没有多说什么——走了。。。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看一眼都不行。慕容柔月在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
回到慕容府后,慕容柔月把药膏藏进了衣服袖子,躺倒床上,就好像她什么事都没干,只是在睡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