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依然是之前的那间厢房。他记得之前自己在屋外莫名的晕倒了,想必应该是甄壕把自己弄进屋的。
“公子,你醒啦,”侍女紫伊一脸关切的表情问道。
“嗯,”孟楠总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什么,好像又少了些什么,正在思索。随口应了道
“那让奴婢服侍公子穿衣吧。”
“好,”孟楠用尽甩了甩头,既然想不起,就不要去想了,“对了,紫伊,怎么就你自己,蓝儿?”
“蓝儿见公子醒来,去通报院长,应该快回来了吧。”紫伊一边给孟楠穿衣,一边说道。
“噢!”
这就这是,蓝儿推门而入,看见孟楠已经起床,向着孟楠抱了个万福道“奴婢蓝儿,见过公子。”
“起来吧。”
“谢公子,院长让奴婢禀报公子,如果公子穿戴妥当,请公子到杂院大殿相会。”蓝儿继续说道。
“有什么事吗?”孟楠道。
“好像是早些时候内宗来了一名使者,院长现在正在接见。”
“你什么什么?”孟楠大惊失色,怎么把这事忘了。自己可是冒牌核心弟子,居然******还有心情在这享受侍女的时候,真该死。
“奴婢万死。”蓝儿连忙跪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嘛。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孟楠情绪暴躁。“起来,关你毛事,要死是老子。”
“公子,穿戴妥当了,奴婢这就去拿镜子请公子过目”一旁的紫伊对着孟楠抱福道。
“对,对...就是镜子”一听镜子,孟楠顿时豁然开朗,只要使者不能看到自己的容貌,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谁,就能暂时安全。那以后呢?管他娘的以后,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那个蓝儿,你去打些热水来,本公子要赶快洗漱,不能让使者和你们院长久等,切记,一定要沸水。”孟楠强作镇定的对蓝儿道。
“是,公子”
说罢蓝儿转身下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就用端进一盆滚烫的沸水放在洗漱架上。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孟楠走到洗漱架前,接过蓝儿手上的毛巾道。
“是不是我等没有侍候好公子,让公子心生厌恶。”两女顿时跪在地上,婆娑着双眼道。
“你们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厌恶呢!是因为我不想让使者久等,还是我自己动手快些,你们下去吧。
“可是,公子...”两女依然没动,显得极为为难。
“没有什么可是,耽搁了正事,你们担待的起吗?院长师弟那里,我知道替你们说清,下去吧。”孟楠极为不满打断了两女道。
“是,公子。”两女向孟楠行礼后缓缓退出屋外。
孟楠盯着滚烫的沸水,好似下了莫大的决心道“命都快没了,要脸蛋还有个锤子用。”说罢咬紧牙,猛然将头泡浸沸水里,整个身体在不停发抖。
......
杂物院大殿
“禀报院长,公子请到了。”一小厮向坐在殿中的甄壕道。
“好,本院长这就陪你去迎接师兄。”甄壕对着小厮道,旋即转向一个蓝衣男子行礼道:“还请使者师兄稍等片刻,师弟这就去迎请师兄。”
“去吧。”蓝衣男子漫不经心道。
不到半注香时间,就见甄壕哭丧着脸领着个身着蓝色儒衫,形态飘逸,但头戴面罩的男子进来。
“禀报使者师兄,在本院小住疗养的师兄请到了。”甄壕对着坐在殿内的蓝衣男子道,那表情,估计死了爹妈也没这么难看。原来,这个面罩人就是孟楠。
蓝衣男子在一见到孟楠的时候就已然起身,直接平地飞行到孟楠面前,一脸紧张的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孟楠就躇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好似失魂似的。整个脑袋,都被面罩包裹,除了眼睛处留了两个眼孔。
“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师兄。”蓝衣男子见孟楠不回话,再次急迫的问道。
“师兄之前在洗漱的时候不小心被沸水灼伤了面庞。”站在一旁的甄壕见孟楠不说话,连忙向蓝衣蓝衣男子解释道。摊上这事本来已经够倒霉的,他可不想被蓝衣男子一怒之下,被殃及池鱼。
“我等修士有真元护体,岩浆尚且不惧,沸水如何能灼伤,”蓝衣男子一听大怒,旋即转身隔空抓起甄壕“说,是不是尔等贪念师弟身上的法宝,妄加陷害。”
“师兄饶命,师兄饶命,绝非我陷害啊,真是被沸水灼伤的。”甄壕吓的浑身发抖,连忙解释道。
“说,如果你道不出个一二三,看我不把你抽筋剥皮,”蓝衣男子怒气不减,但依然放下了甄壕。
“是,是,是”蓝衣男子一松手,甄壕连忙跪拜在其面前:“四天前师兄被卫青师兄用飞剑送来鄙院时,就已收重伤。昨日师兄突然昏迷,我在为师兄用真元疗伤的时候发现师兄体内无半丝真元波动,已与凡人无异,必是被人封印或破裂了灵脉。望使者明鉴。”
蓝衣男子听罢,也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甄壕,连忙抓住孟楠的手腕,渡入一丝真元。果然与甄壕说的一般无二,没有真元波动。
“即使真是被沸水灼伤,那也是尔等照顾不周,依然罪不容赦。”说罢抡起右手,一团青蓝色旋窝在其手上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