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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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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关于文凯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虽然文凯的情绪好了,没有伤感了,精神也振奋起来。但是,宇航还是没有把萧若婷与他分手的原因告诉他,宇航想了很久,他觉得早晚得告诉文凯,但是直接和他讲又怕伤他的心。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婉转的说出来,还能激发文凯,让他奋斗起来。宇航想: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今天是星期天,本该休息的,可是宇航手里有点急活,就来加个班。宇航看看表,现在已经五点钟了,他慌忙站起来,收拾一下材料准备回家。因为下午妈妈打电话告诉他,家里来客人,晚上早点回家一起吃晚饭。宇航走出办公室,看见刚来公司时的邻桌于琪。于琪微笑的向他走过来,带有欣喜的语气说:“你今天也加班啊?”

“是的,有点紧急材料处理,你也加班?”宇航反问她。

“是啊,我和你一样,也是处理点紧急材料。”于琪又试探的说:“这么巧,咱俩都加班,又这么晚了,要不……一起去吃点晚饭?”

“今天不行,家里人做好饭等我回去呢,下午已经打电话催我了。”宇航解释道。

于琪自解尴尬的说:“真不巧,那就改天吧!”

宇航抱歉的说:“那这样吧!等你不忙的时候,我请你们部室的人一起聚一下,也算感谢你们先前对我的帮助!”

“好啊!”于琪高兴的说:“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宇航重复了一遍,俩人互相摆摆手各自走了。

宇航路上心想,妈妈说家里来人,让我一定赶回去一起吃饭,但是,急促中妈妈也没来的及说是谁,到底是谁呢?家里一般是不来外人的。宇航实在猜不出来,到了家,宇航冲向屋里,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客人。走进客厅,宇航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是苏伯伯的女儿----苏小红。宇航好奇的心平静下来,自然说道:

“原来是小红呀!妈妈说家里来客人要我回来吃饭,我心里还猜测是谁呢!”

小红看见宇航回来,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爽朗的,浅笑盈盈的说:

“宇航哥没想到客人是我,其实我也不是客人,是不是宇航哥?”她想幽默自然点,便随口说道:“我应该是家里人对不对?”说到这,小红忽然感觉话出口后有点冒失,好像暗示要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似的,而且人家还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宇航哥”,她自己又是一个妙龄少女,即使有什么情愿的想法,也不能在长辈面前这么直率地坦露出来。所以小红立即慌忙解释道:

“不对!不对!我是说,我……我”她一时着急辩解,却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解释。

宇航看着小红说不明白的急切劲儿,反倒笑起来,并向下点点手示意她坐下,小红抿着嘴角,无奈的坐下。

宇航妈坐在沙发上,手里削着苹果,满心欢喜的接口道:

“小红说的对,就是自己家,小的时候你就拿这当家,可能你不记得了。那时房子紧张,咱们两家进一个大门,才能回到各家的屋里,你那时好像是四五岁,只要到我们家里,赶上我们吃饭,你坐下就和我们一起吃,从不分你家我家的,所以啊,那时我就把你当成我们的女儿了!”

小红听到这,面带红晕,脸上却绽放着光彩,面颊上流动着欣喜,眼睛里燃烧着热情,嘴上仍然不好意思的说:

“哎呀,阿姨!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也不懂礼节,让你们见笑了!”

爸爸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说:“小红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活蹦乱跳的,特别招人喜欢,而且嘴还非常的甜。进了我家,叔叔,阿姨的,还有哥哥呀哥哥的!叫个不停,我们都喜欢你,那时我们就把你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

此时小红的面颊更红晕了,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像是自己一开始说话时,就有意往这方面扯话题,特别是宇航刚进来,好像是和宇航要有什么关系似的。想到这,她的话题一转说:

“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她对宇航爸妈说:“叔叔阿姨,我小时候的事,你们还记得那么清楚。”她又转头深情的望着宇航问:“宇航哥肯定也记不住吧?”

宇航故意冤屈的说:“是的,这些记不住了,可是我能记住你,追着我打我,要不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让我背着你走,总之你小时候可把我欺负惨了!”

这时,小红的脸已是红彤彤的,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她并没有尴尬,只是在表情上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相反那点不好意思中反倒带有些喜悦,觉得大家那时都在宠她。

宇航又接着说道:“你小时候就是个小辣椒!特厉害!”

哈哈。。。。。。!屋里人都笑了起来,包括小红自己也满足地笑起来。

“开饭了!”保姆走进客厅喊起来,大家站起来,走向餐厅。宇航去洗手,妈妈拉着小红说:

“今天特意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儿!”

大家来到餐厅就座,满桌上的丰富菜肴,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大家边吃边说边笑,时不常还举起盛有红酒的杯子?各自喝上一口,整个餐席上,一派祥和的气氛,难得爸爸和妈妈都这么兴奋,好像是在接待未来的儿媳妇儿似的,总之他们对小红的到来非常高兴。席间妈妈欢喜的对小红说:

“小红以后没事儿多来家里,来陪陪阿姨,妈妈抬头看看宇航爸和宇航说,他们俩早出晚归的,想和他们说说话都难,你经常来和阿姨说说话,想吃什么你就说,阿姨都给你备着呢!”

小红腼腆的说:“阿姨我要是经常来就怕打扰你!”

“哎呦,打扰什么呀!我一个人在家寂寞着哪!我就喜欢你来陪我聊聊。”妈妈那个热心劲儿啊,真是很少见的。

宇航爸插话道:“小红啊!你没事儿就来坐坐,听你阿姨唠叨唠叨,也免得他有怨气跟我唠叨,我不听还不行,这回你来受点煎熬,你来听唠叨吧!”

宇航爸说完笑了,宇航也笑起来,小红也笑起来。宇航妈故作生气的说:

“嫌我唠叨是不是?将来有小红陪我,你们想听我唠叨都听不到了!”

“阿姨,”小红望着宇航妈说:“以后你要觉得寂寞,我就经常来陪你出去走走,天气好时可陪你去登山,周天还可以去寺院做礼拜。

“好好!”妈妈高兴地点头。

“小红以后经常来,我可就解脱了。”宇航故意神秘兮兮地说。

妈妈不解地看着宇航问:“什么解脱了?”

小红也纳闷望着宇航:“怎么解脱了?”

“我在不受气了!哈哈……”大家又都笑起来,

饭后天黑下来,小红告辞准备回去,宇航妈嘱咐宇航,天黑路远,让宇航送小红,其实,宇航妈妈是故意给他俩创造机会,宇航领命送小红回去。

街道上,在路灯和广告彩灯的闪烁照射下,人来人往的身影清晰可见,那灯影婆娑,色彩朦胧,照射在路人的身上,也照射在他俩的脸上。宇航和小红并肩的走着,轻声的聊着,好似久违的亲人。

“宇航哥,你毕业回来为什么没回天海天集团?”

宇航给他解释道:“老爸的意思,让我出去磨练磨练。”

小红开玩笑地说:“宇航哥这么聪明还用磨练吗?一步到位就可以的。”

宇航笑着说:“你这是讽刺我呢?还是损我呢?

小红开朗的笑起来:“是夸你的,没听出来呀!”

宇航侧头看着小红认真的说:“和小时候一样伶牙俐齿!”

小红低下头微笑着,瞬间,他又抬头瞅了一眼宇航试探着问道:

“宇航哥,你在外这么多年,有女朋友吧?什么时候领回来也让我看看,我替你把把关,怎样?”

“哎!现在晚了,这关你是把不上了。”宇航故意冷静的说。

小红听到这慌忙抬眼注视着宇航,并驻足问道:

“怎么定位了?要结婚了?”并有焦虑的神态显现出来。

宇航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什么呀?是分手了。”

小红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握着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宇航的胳膊,并高兴地说:“你可真坏,故意逗人!”

两人说着笑着便走过了繁华的街道,再往下走,人见稀少,前面不远有一座不大的小石桥,过了小石桥远远看见远处,有一排排的公寓楼房,那就是小红住的地方,他俩继续往前走着,刚下小石桥,迎面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的,朝他们走来,嘴里还喊着:

“才喝完两瓶,还得喝……”另一个人说:“喝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他们俩面前,原来是两个酒鬼。这两个酒鬼,看到宇航和小红站住了,其中一个酒鬼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指着小红说:“她是小微,是小微!”另一个酒鬼像是清醒点说:“不像,不像,你认错了。”

“没错,没错!”酒鬼甩开另一个酒鬼,跌跌撞撞地走向小红,并抬起手指着小红说:“我就知道你跑掉的,走,跟我回去。”

这时另一个酒鬼冲上来,一把抱住这个酒鬼说:“错了错了,她不是小微,认错人了。”

这个酒鬼一下甩开另一个酒鬼,边伸手来抓小红的肩膀边说:“走,跟我回去。”

这时,宇航向前一步挡在小红的前面,对两个酒鬼说:

“你们喝多了,别在这胡闹,快走开!”

小红在后边,一把抓住宇航,往后一拉,把宇航拉到了她的身后,她却站在酒鬼的面前,并抬手指着酒鬼说:

“你要再在这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酒鬼丝毫没有退缩,还是抬起手来抓小红的肩膀,小红顺势用右手抓住酒鬼的手腕,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往下一压,只见酒鬼“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哇哇的直叫,动弹不得。另一个酒鬼冲上来想帮忙,只见小红飞起一脚,那个酒鬼仰天倒了下去。此时,小红面前这个酒鬼,可能是因为疼痛,酒醒了很多,他跪在地下,求饶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姐,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这时,小红松开了酒鬼的手,酒鬼跪在地上连忙捂着手腕,哇哇的叫唤,

小红严厉的说:“下回再让我碰见你们耍酒疯,我不会再对你们客气的。”说完拉起宇航就走。

宇航惊讶的看着小红,一时没反应过来,木呆的跟着她往前走,小红也发现宇航的无语,并缓解情绪的说:

“怎么被我吓得不敢说话了!”

宇航似乎缓过神来,他欣赏的说:

“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劲,,而且手脚还这么利索,你学过武术吗?”

小红自豪地说:“宇航哥,你忘了?我是公安大学毕业的。”

宇航忽然想起来,“对了,我忘了!你说过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宇航又好奇地问:“你用的是什么招数?一下就把酒鬼制服。”

“我用的是擒拿术,他俩是酒鬼,我也就警告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是匪徒,刚才若要反抗,我在用点力,那他的手腕就会断的。”小红郑重的说。

宇航颇为羡慕和欣赏的说:“你可真厉害,你应该当保镖非常合格。”

小红抬起那温柔似水的眼睛看了看宇航:“给谁当保镖啊?你将来回天海天集团,给你当保镖,怎样?”

“给我当保镖!”宇航自嘲的说:“那可真浪费你这个人才了!”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宇航和往常一样,正常上班,正常来到技术开发部,部里的人都在各自做各自的工作。宇航也自然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但他不知道!即将要发生对他有关的一件大事。

上午九点钟左右,技术开发部首席设计员,赵丰手里拿的材料,走出开发部,直奔总经理办公室。来到女总经理办公室,赵丰对经理说:

“经理有件事我得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女总经理示意他坐下,赵丰坐下。

赵丰非常慎重地对经理说:

“公司研制的微型数码储存芯片项目,资料已备齐,准备申报专利技术。但是,柯木迪公司已经抢先向专利局,申报了此项目专利技术。我查阅了他们公司的技术参数,和我们设计的技术参数完全相同,连点阵排列都相同。”

说到这,赵丰把手中的材料递给经理。“这是我收集的柯木迪公司的项目资料,我怀疑……”

说到这,赵丰嘎然停住话语,他用眼睛看着女总经理,显然,意思是下面的话不能随便说的。

女经理也看着赵丰深思地说:“你怀疑什么尽管说!”

“我怀疑……,”赵丰犹豫了一下,“怀疑,柯木迪公司是盗取咱们的项目成果。”

女总经理听到这话骤然蹙起眉头,本已冷漠的脸更加冷漠了,她深思片刻对赵丰说:“盗取?资料是怎么盗出去的?”

赵丰猜测的说:“里应外合,内部有人……,”赵峰补充说道:

“只是怀疑不敢确定。”

女总经理忽然有些明白的说:“有内鬼!”

她警觉起来,问道:“这个项目‘隐蔽参数’资料,在你们开发部有谁完全掌握或完全接触过?”

赵丰想了想说:“除我之外,有技术总监钱林,还有就是方宇航,其他人员只掌握部分模块,因为咱们开发项目是分别按单元模块研发,最后有钱林和我负责组合整体。而方宇航刚来到技术开发部,正好又赶上我们组合模块调试期,他想多学点技术,就主动了解,掌握的数据也就多一些。”

女总经理沉思片刻后对赵丰说:“你先别声张,我先让公司律师进行调查一下。”

几天后?公司员工都在窃窃私语,像是有什么秘密之事,大家一看见宇航走过来,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像是若无其事,宇航走后,大家又低声交头接耳。其实,公司项目被怀疑窃取之事,大家私下已经都传开了,而且,宇航就是大家怀疑的“内鬼。”可是,唯独宇航自己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天天上班下班。而且对大家的怀疑他一点都没有警觉。唉,真像人说的,心大不想事啊!公司怎么能怀疑他是内鬼呢?也难怪,正向总经理和律师私下所说的,这几年,公司开发了很多新技术,新项目,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只有方宇航进入开发部后出现这种现象,能不叫人怀疑吗!就像女律师在和女总经理探讨内鬼时推测说:

“方宇航毕业后刚来到公司,可能手头拮据,把专利技术转卖出去,赚取点收入,来缓解生活困难,这都是有可能的。”

女经理问:“下一步怎么办?”

律师说:“下一步,让公安局先找他谈话,目的是稳住他,以免他听到风声,辞职或悄无声息的离开公司。所以,让他知道这件事公安局正在调查中,公安局在调查未出结果期间,嫌疑人是不能随便离开本地区的,这样就能把他限制住。”

“好的!”女总经理表示同意。

“这样,”律师接着说:“明天上午我和公安局的人过来,你在办公室等着我们,我们到后,你再通知方宇航来。”律师犹豫了一下又谨慎的说道:“过几天我再去调查一下方宇航的家庭背景情况,分析分析他动机的可能性。”

同时,也就在今天,方宇航接到了通知,他又被调回到企划部,理由是工作需要。方宇航没有多想,端着装满资料的盒子,轻轻松松自自然然的,回到企划部。还是他最早来到公司时那个部室,还是那个办公桌,部室里的人,还是原先的那些人,和先有所变化的,只是同事们眼神有变化了,只是同事的脸色态度有变化了。可是,宇航是浑然不觉,满面的春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而且热情洋溢地对大家说:

“我又回来了,谢谢大家以前在工作上对我的支持,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今晚我做“东”宴请大家,以表示感谢!”

宇航说完高兴地看着大家,可是大家都低头无语,仿佛屋里的空气,屋里的人都凝固似的。许久,他邻桌的,那个美丽动人的于琪站起来,沉静的、凄凉的,甚至有些伤感地说:

“对不起!我今晚有事去不了。”说完便坐下不再去看宇航一眼。

于琪这一开头说话,其他人都半抬头,半转头,好像不敢与宇航对视似的纷纷说:“我也有事不能去了。”

在这沉闷与紧张的气氛中,方宇航忽然感觉有些奇怪。那天他加班时,于琪还主动要求吃饭,今天请他们吃饭,他们倒莫名其妙的拒绝了。自从宇航进门,室内就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热情地迎接他,这也罢了,请他们吃饭,一个个像躲避瘟神似的,不敢接近他。宇航坐下,显得有点窘迫,脸上笑容蓦然消失!自己默默的纳闷和困惑着。他哪里知道啊!现在谁敢和他走近,就等于是同伙,或者有同案犯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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