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泉说:“我还没见过海鹰少爷哪。”童老爷说:“来了你就认识了。”海鹰喊了一声:“爹!”就跪下了,童老爷一转身看到海鹰,笑着对丁水泉说:“水泉,你看看,你家少爷这不是来了吗?快起来!快起来,跪着干什么啊?”
丁水泉说;“海鹰少爷,老爷太太天天念叨你,你可来了,快扶老爷进屋吧。”童老爷看着燕飞说:“闺女,你也进屋吧。”客厅坐下,丁水泉忙着泡茶,说;“海鹰少爷,我那小子死在日本人手里,我还一直没能谢谢你把他埋了。”
童老爷说:“他是以前给咱家赶马车丁二的爹,儿子没了,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让他到家里来了。”丁水泉说:“多亏了老爷照顾,不然我可能已经饿死了。”海鹰说:“爹,干妈好吗?”童老爷说:“身体不太好,在房里躺着哪。”
丁水泉说:“少爷,你陪老爷坐会,我去烧饭。”童老爷说:“把鱼干蒸上。”丁水泉说:“不会忘的,老爷。”燕飞说:“童伯伯,我去帮忙。”海鹰说:“爹,没人骚扰你吧。”童老爷说:“没有,街坊邻居挺好的。”
海鹰说:“是爹为人好。”童老爷说:“为人再好有什么用?逆子做了汉奸,童家的脸都让他丢光了。”海鹰说:“他一直没回来过?”童老爷说:“听说娶了一个日本女人,已经变成日本人了,怎么还会把我们这两个老不死放在眼里啊。”
海鹰说:“爹,不生气了,不是还有我吗!”童老爷说:“是啊,我和你干妈天天盼着你能来,你现在忙着杀鬼子,哪能天天来陪着我们啊。”海鹰说:“爹,你放心,早晚我会把鬼子斗杀光,就来陪着你,给你二老养老送终。”童老爷说:“不说了,权当没有那个儿子。”
海鹰、燕飞陪着两位老人过的几天,是这两位最开心的日子,鲍虎带着人到童家来了,丁水泉开门问:“老总,你们有什么事吗?”鲍虎说:“现在高塘被共匪闹的人心惶惶的,皇军为了保护高塘镇的老百姓,养了一大批士兵,有兵总得吃饭穿衣,你们童家是高塘镇大户人家,捐钱捐粮。”
童老爷说:“水泉啊,让捐就捐吧,给他拿二十两银票。”鲍虎说:“二十两?打发要饭的?像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都要捐一千块大洋。”童老爷说:“铺面关张,地里绝收,我上那让你弄一千块大洋去?”鲍虎说:“老东西,你是想违抗皇军的命令吗?”
童老爷说:“我没看到保护过什么人,就看到鬼子烧杀抢了。”鲍虎说:“老东西,你不想活了?”上去给童老爷一巴掌,丁水泉想拦着拦不住,说:“老总,你们不能打人啊!”
鲍虎说:“打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刁民,滚开!兄弟们,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凑够一千块大洋。”两位老人那里挡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兵痞,人被打了,东西被抢走了,海鹰和燕飞去街上转了一圈,回来看到这个样子,问:“爹,这是怎么啦?”童老爷只叹气,
丁水泉说:“鲍富贵的二少爷鲍虎,硬派给老爷一千块大洋的保护费,不给就打人,还抢走了东西。”海鹰说:“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我找他们去。”童老爷喊住海鹰,说:“海鹰啊,他们手里有枪,你一个人过去斗不过他们的,破财免灾吧。”
海鹰说:“这些二鬼子,比日本鬼子还可恨。”童老爷说:“日本人没来的时候,他们就是王,日本人来了,他们就找到亲爹了。”海鹰说:“燕飞,帮忙收拾一下,爹,你和丁伯伯歇着。”童老爷说:“海鹰哪!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啊!”
海鹰说:“爹,你放心吧,我不会饶了他们的。”童老爷知道海鹰的脾气,他连日本人都敢杀,还能怕几个二鬼子?童老爷说:“海鹰,爹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水泉,去把家里的银票都拿来给海鹰。”海鹰说:“爹,你给我钱干嘛啊?”
童老爷说:“海鹰啊,爹知道你准去找鲍虎报仇,不管你杀不杀的了鲍虎,马上带着钱离开高塘。”海鹰说:“我不会连累你们的。”童老爷说:“爹这么大年纪了,还怕连累?傻孩子,爹是想你走了以后好多杀几个鬼子,你们在外面没有钱不行的。”
丁水泉拿来一沓银票,说:“少爷,听老爷的,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去干大事吧。”海鹰心里想这趟离开高塘,准备去象山看看那个童俊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钱可不行,说:“好吧!我拿一张,剩下的丁伯伯收好了。”丁水泉说:“少爷。”
海鹰说:“本来我不打算要爹一分钱的,爹说的对,我要出去躲一阵子,没钱可不行,这些够了。”童老爷说:“水泉,就听少爷的吧,反正这些钱以后都是他的,他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海鹰和燕飞在街上找了半天,才看到鲍虎他们在酒楼里喝酒,看样子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舌头都硬了,鲍虎说:“兄弟们,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手下附和说:“那是!那是!”海鹰说:“鲍虎,你兄弟让你过去,他们说想你了。”
鲍虎说:“你是谁?敢直接叫大爷的名字?我那个兄弟想我了?”海鹰说:“你三弟鲍标、四弟鲍鹏说想你了。”鲍虎一楞,说:“我三弟、四弟已经死了。”海鹰说:“他们在下面太寂寞了,让你过去陪他们。”一枪打在鲍虎的脑门上,燕飞说:“都不要动。”
海鹰说:“让他们一起陪鲍虎去吧。”二人左右开弓,把他们灭了。墙头镇云龙客栈,这里是主要交通要道,人来人往的,伙计忙着在门口招呼客人,看到海鹰和燕飞走过来,连忙迎上去,问:“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海鹰说:“有干净的房间吗?”伙计说:“有有!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