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日那天晚上,钟离幸子消失的那一刻,她其实是用了提线木偶的绝技:木偶银丝,木偶银丝不是瞬间转移,只是许多无形的银丝将主人缠绕,形成一个保护圈,非但不会让主人受伤,还能巧妙的成为敌人的障眼法,所以之前钟离幸子消失只是因为木偶银丝而已。
钟离幸子在亚梦一群人走后,因为能量耗尽而昏迷了,风肆无忌惮的吹着,钟离幸子那小巧的脸庞被吹的通红,月光下映出长长的睫毛的淡影,就似化了的浓妆。
一个黑影走近钟离幸子,高大的身影,高挺的鼻梁,懒散的黑发随意贴在耳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闭的嘴唇……处处都透露着那人的帅气。
修长的手指穿过钟离幸子的腰肢,将钟离幸子轻轻抱了起来,走向捕胎社的路,在月色下拉出了两人的身影,男孩轻轻抱着女孩,不管是谁都会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嘀嗒……
嘀嗒……
一栋豪华的楼里,时钟不停的在嘀嗒、嘀嗒的响着。大床上的人儿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幽幽转醒。
“唔……我怎么在这?”
坐在不远处的男孩起身,“你晕倒了,我带你来的。”
“宇阳哥哥?怎么是你?”钟离幸子诧异地睁大眼睛。
宇阳苦笑一声,无奈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可……我不叫你宇阳哥哥,叫什么?”
宇阳的语气十分强硬,“叫我宇阳!”
“哦,宇阳……呃……”钟离幸子很生硬的叫着。
宇阳温柔地摸了摸幸子的头发,应声道:“嗯,我去端药,你等我。”
“好!”
宇阳转身去厨房端佣人熬好的药,过了几分钟才回来,当门打开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的幸子老远就闻到了那药苦苦的味道。
幸子漂亮的手指将鼻子紧紧捏住,带着哭腔说道:“宇阳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幸子乖,这药是治病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必须要喝。”宇阳没有意识到钟离幸子将自己的称呼叫错,只是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哄着钟离幸子喝药。
幸子开始和宇阳讨价还价,“好吧,你先转过去,我就喝!”
“好,我转过去。”宇阳转过身。
好一会儿了,没有听见幸子喝药的声音,有的只是水流动的声音,宇阳突然意识到了,猛地转回身。果然,幸子正在将药倒入垃圾桶,看到他猛地转身,才立马停手。
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这药它太苦了,我喝不下去,所以……所以……就给倒了。”说罢,身子颤颤抖抖地站在那,等待着宇阳的训斥。
宇阳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将太阳穴处按了按,“那你好歹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给你准备蜜饯啊!”
“对……对不起……我错了……”幸子将头埋得更低,像是一个等待挨骂的小孩儿。
“周姨,再去准备一碗药!”
“是,少爷!”周姨是宇阳家的佣人,没儿子,人很善良,对其他人也很友好,宇阳从小就没了妈,由周姨照顾着,周姨顶多算得上他的半个母亲了。
幸子忽而抬起头来,问道:“宇阳哥哥,我们认识几年了啊?”
“我们应该认识了……该有四年了吧!”
“那你说……我们……会分开吗?”或是在一起……最后这一句幸子没问出口,她怕问出口了,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
宇阳刚要说出口,周姨就打断了他,“少爷,药煎好了!”
“哦,好!”伸手摸了摸幸子柔顺的发丝,“乖,我去端药!”
“嗯!”幸子点点头,你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这样也好,免得我夜长梦多的,呵~
这次宇阳端的药还附带了蜜饯,将盘子放下,端起盘子中的碗,轻舀了一勺,吹了几口气,将勺中的热气吹散才罢休,“来,你把药喝了,就吃蜜饯,这样就不苦了。”
“嗯。”幸子强忍着要吐的感觉,将药喝下去。
就这样,宇阳喂一口,幸子喝一口,就像一对小情侣,朦胧的月色下,为他们添加了一份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