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白袍男子弹了弹肩上的灰尘,目不斜视的盯着冉苓沫,那眼里好像有故事,深深的要将冉苓沫吸进去。
当被柯靳挥了挥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这个人看了许久,赶紧看向别处,假装看风景。
门外又有人搬来了个几箱子:“你还要投股?”冉苓沫看向蘇黎,只见蘇黎摇了摇头。
“是本将军。”从雅阁上走下来一抹红色。
楼下的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希望本将军以后也不会被拦下。”陆云给那些搬箱子的人一个眼神,几个人乖乖的将箱子抬进后院,继潼只好无奈的跟在后面,不多久,继潼出来在冉苓沫耳旁又说了几句话。
又是五百两黄金?!这两人怎么回事啊!
冉苓沫现在的可不是惊讶了,满满的是无奈,本来只想为难一下那人,结果现在莫名其妙的给人入了两股,虽然她现在可以很有钱…
“两位请随小女子跟来~”关键时刻,还好有紫嫣来缓解目前的尴尬了。
一白一红两人对视一眼,如果可以,应该可以看见他们之间的火花。随后两人跟着紫嫣上了二楼雅阁,一人一间,一人一份入股合约书。这是继潼跟着冉苓沫这几年学到了一些现代的‘规矩’,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备好了这些,乍一想,有个酱紫的自己人,还是蛮不错的,什么都想的挺周到,冉苓沫在心里默默的感动。
两人将合同签好盖上拇指印后,由继潼接过交由冉苓沫处保管。
冉苓沫想着现代的彩色灯光,在开业之前就叫人做来无数彩色的灯笼,然后再由几人用镜子反射光线到楼下的戏台上,形成灯红酒绿的效果。
舞台上放着一个鼓,鼓的周围有边,鼓面上有层水,柯靳曾询问过冉苓沫那是干什么用的,可是她却笑而不语,看来今天是要真相大白了。
冉苓沫先前趁着大伙儿不注意,常常拉着顾紫嫣出去,要她叫她跳舞,她这个楼主,不能一无是处,不能半点才能都没有。
她身着露脐红衣,以金边修饰,用彩灯照射在她的身上,反射的光让她更加耀眼。双手从生后拿出两根棍子,敲打着鼓面,敲一次,鼓面上的水就激荡一次,这就是她的秘密:水鼓。
冉苓沫一个眼神,奏乐也跟着响起,激荡起伏,时而柔情,时而刚毅,时而微弱,时而庞大,像只火烈鸟,飞翔在空中,忽高忽低。冉苓沫挥舞着木棍,跳着不一般的舞蹈,在音乐停下的那一刻,她也整个人单脚站立在鼓上。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好像停留了很久,大堂和楼上的观众纷纷拍手鼓掌叫好。
下人上台接过冉苓沫手里的棍子,拿走的鼓,只留冉苓沫一人在舞台上:“咳咳,谢谢大家都掌声,今日我知更楼开业,今、明、后三天内的酒水限免!还要感谢我们的股东大人们。”冉苓沫昂首就指二楼两个雅间的人,观众们再次拍手叫好,那场面好不热闹。
“接下来,各位请关注柜台的右边那块地方,那有个榜子,我们店称作「猎人榜」,各位,这所谓「猎人榜」顾名思义,就是你们可以各种方式下达悬赏,有什么要寻找的人啊物啊的,把画像、赏金装一起,到我们的二楼雅间详谈,各位放心,雅间有个铃铛的线,您只要拉扯一番,我们自然有人会上雅间与您详谈,当然了这雅间隔音必定甚好,我们也会做到无缝隙的保密,至于这不上「猎人榜」的也行上二楼雅间,只是您得提前预约,或者有邀请函,那么,接下来请各位欣赏表演了,酒水免费啊~”冉苓沫长长的介绍了这「猎人榜」就连忙下台去换衣服了,因为她现在得赶紧找机会多认识些达官贵人,好站稳自己的脚才是。
“你到底会不会倒茶啊!”冉苓沫刚从李大夫夫人李氏的雅间刚走出来,脚都还没站稳,隔壁‘海棠阁’的雅间传来一声公鸭嗓的声音:“你瞧瞧,这都倒在了将军手上了!”
冉苓沫走近一瞧,原来是陆云所呆的‘海棠阁’,往里望去,陆云正坐桌旁中间的位置,眉头紧缩,看着手里的杯子,好似嫌弃那杯子的很,见冉苓沫蹑手蹑脚的在间外偷听,嘴角邪魅一笑:“楼主也爱做这‘隔墙有耳’一事?”
糟糕!本来只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不打照面就离开的,结果还被里面的人发现了。冉苓沫实数懊恼。
冉苓沫不知,不是她做了什么事还是发出了什么声音被人发现的,而是她身上那自然飘出的茶花香,被旁人闻见了。
“咳咳,将军好眼力,不知我这小丫头怎么得罪将军了?”冉苓沫见自己已经被暴露,也不客气,说罢便往桌旁的位置坐下。
陆云身边的那名公鸭嗓少校正想上前训斥,却被陆云一个眼神的回了去:“无碍,久经沙场,这点水烫不了我,是雷励太大惊小怪了,惊扰了楼主。”
“无碍便好,还怕怠慢了将军了,来人呐,给将军送一份新鲜的果盘来,将军给我个面子,别跟小姑娘计较啦~”冉苓沫对外挥了挥手,阁外一小二端着果盘进来,将其放到了桌上。
“陆将军,我还有些贵客没有去拜访,请见谅…”说罢起身走出海棠阁。
“呵呵,楼主见外了。”对着离去的冉苓沫说着,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对面的牡丹阁里的人,将门帘撩起,看着海棠阁嘴角微微一笑:“看来你也发现了她不是她啊。”
一行拜访后,略有收获,但是却累趴了冉苓沫,冉苓沫刚进小院,正想去那贵妃椅躺一躺,休息一下,却被门外的声音叫住:“主人!”
冉苓沫无奈只能又走出闺房:“什么事啊?”
房外,继潼身旁跪着一位少女:“这是?”
“小…小姐…呜呜呜……”跪着的少女哽咽起来。
“小姐?你是?”冉苓沫一脸疑惑,这里的人似乎都是称她为‘楼主’,没见有‘小姐’的啊。
“小姐,你不记得枢瑶了吗?”枢瑶抬起头,泪眼朦胧,似乎也是刚哭过一场,又红又肿的眼。
“枢瑶?”冉苓沫想了想脑海里认识的人,似乎没有这个名字是熟悉的。这些下人也是继潼从各个地方挑选出来,以那些无亲无故的、居无定所的人为主,这人她哪里知道是谁,一切也都是继潼在管着。
冉苓沫看着枢瑶还跪着,连忙请她起来,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你且道来,前不久我落水了一次,想去可能是有些失忆了。”
枢瑶怔怔的看着冉苓沫,一行泪从眼眶流出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滑下:“小姐,您是江南三大家族中冉氏一族中大房夫人的掌上明珠,老祖宗一次带着全家族人上山祭祖,完毕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发现小姐不见了,老爷命我们下人四处寻找,一直找不到小姐,现在可好了,终于找到小姐了。”枢瑶越说越激动:“小姐这一年到底去了哪?又是怎么从老远的江南到了这北方的帝都啊?”
冉苓沫这可为难了,她能说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吗!
“不知道,我在丽水河里被人救起来,送到了再来客栈,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蒙骗的了她么,冉苓沫虚心的看了看枢瑶:“那你怎么也会来帝都?”
冉苓沫这一问,可问坏了,见枢瑶又要哭起来,她连忙阻止:“有事说事啊,你可别哭!”
“好好好,枢瑶和大队走散了,后来又遇见人贩子,几经贩卖,被卖到了帝都。”枢瑶接过继潼送来的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主人,继潼是在街上看见这位姐姐被人贩子关在笼子里,所以…”继潼以为他做错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继潼你做的很棒。”冉苓沫抬手摸了摸继潼的后脑勺,继潼被她这样一摸,知道是被冉苓沫夸奖了,脸上也是微微的起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