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些够吗?”冉苓沫跌跌撞撞的背着一个箩筐从远处的小路跑来。
老人撇一眼她:“这些远远不够啊。”
冉苓沫只好反反复复背着箩筐来来回回好几趟,一路上跌跌撞撞也好几次,虽说她知道,这或许也是老人要她锻炼她的脚筋,可这也太…她的小腿肌肉已经麻木到僵硬不由自主的时候,才趴倒在鸟巢的一边。老人看一眼已有一层楼高的矿石堆,勉勉强强的点点头。
冉苓沫这才发现天已经微微的有些亮起来了,已不在是那深蓝色,在一会儿,第一束光就照射了过来,直到照射到那三枚雀蛋。
光照射在雀蛋上,突然有一枚雀蛋开始动了动,接着另一枚也动了动,然后蛋壳上开始出现了裂纹,小东西开始啄蛋壳,蛋壳的缝隙越来越大,那小东西用力一顶,小脑袋便露了出来。“叽叽叽…”两只小东西从雀巢里爬爬滚滚的出来,受太阳光的照射,原本服帖在身上的羽毛,也开始慢慢的展开来,一只橘色的小雀鸟,一只红色的小雀鸟。
“叽叽叽…叽叽叽…”两只小雀鸟围着凤儿转。
凤儿到矿石堆边上,将那些矿石啄碎,然后小雀鸟就连飞带滚的跑过去吃。
“老头!小雀鸟吃矿石的啊?”冉苓沫一脸震惊:“可鸟不是吃虫子的么?”
从老人那狰狞的面目挤出一丝笑意,显得更加恐怖了:“哈哈哈,寻常人家的鸟儿或许是,可这神雀总有它高人一筹的东西啊。”
冉苓沫翻了个白眼,蹲在一旁看着小雀鸟细细的啄着碎矿石。
可凤儿却神色忧桑的转头看着雀巢里的那枚淡橘色的雀蛋。
“诶,或许这蛋…”老人叹气道:“这神雀下蛋本就存活率不高啊~”
冉苓沫看着蛋也觉得甚是可惜:“老头,凤儿,咱们在等等吧,或许…”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
直到太阳就要落山了,那枚雀蛋仍没有动静。
凤儿也准备领着它的俩孩子准备飞走,它走之前仍看了一眼那枚淡橘色的雀蛋,依然没有动静,伤心飞走了。
太阳落山了,最后的一丝光线也收走了,老人叫冉苓沫也走。“老头,那这蛋怎么办?”
“一切随缘吧~若有希望的话…”老人望着远飞而去的雀鸟,“走吧,我们回去了。”
冉苓沫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孤零零待在巢穴里的雀蛋,却又没法子帮助它,弄得她也是有气无处使啊。
这一晚上冉苓沫都在做梦,梦见全是那些小雀鸟,或许她觉得自己正像这小雀蛋一般,已是孤零零的或者,说不定哪一天,就命丧黄泉了。
“劈啦啦!”窗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好似要有一番雷雨降临,这一声响雷把正做着梦的冉苓沫打醒了。
“啊!吓死我了。”窗外的风越来越大,雷电也更加平凡的造次了:“不行,那雀蛋还在那里,我得去抱回来。”说罢抡起衣服就往屋外跑去。
“呵呵呵,路上注意安全啊…”老人望着跑远的冉苓沫默默说到。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虽然是夜晚,却也看的一清二楚,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冉苓沫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打滑,摔在了地上,脚踝处隐隐作痛她也不管了,边上一根树枝就在她滑倒的地方,恰巧将她的脸划了一道,接着她又爬起来继续跑。
当她爬到了树顶的时候,却也见那圆圆的雀蛋安然无恙的窝在巢里。冉苓沫想都不想连忙把它藏进怀里往回跑。
路上的水一会儿漫过人的脚底,它们汇集在一起象一条条的小溪水。
揣着那枚雀蛋,身上也湿哒哒的,雨水从她的发丝滑落到她的脸上,混着她伤口的血水滴落到那枚她看了已久的雀蛋:“还好没事。”将雀蛋放进被窝,然后麻烦事来了,他没更换的衣裳!
将门反锁,一个人脱得光溜溜的然后把衣服挂在屏风上晾干,连忙躲进被窝里,来来回回弄得冉苓沫很快就睡着了。
下半夜窗外却很宁静,雨后的夜里安静的只听得见虫鸣和一些稀稀疏疏的小声音。
冉苓沫光溜溜的抱着那枚雀蛋睡得很香,殊不知那枚雀蛋动了动,蛋壳裂了条缝隙。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老人敲了敲冉苓沫的房门。
“啊!!!!”房内传来一声尖叫:“蛋碎了!”
“什么碎了?你开开门我进来看看!”门外老人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不行!”冉苓沫看看自己一丝不挂:“你等等,我来开门!”
穿好已经晾干的衣服后,冉苓沫打开了门,哭丧着个脸:“怎么办老头,我好像把蛋压碎了…”
老人看了看冉苓沫白嫩如瓷的小脸仿佛因为这事就要哭碎了一样:“来来来,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拉着冉苓沫的衣角坐到桌椅上。
冉苓沫苦着脸:“我看昨夜狂风暴雨,我放心不下雀蛋,连夜将蛋带了回来…醒来一看,蛋碎了,我想或许是我睡着了,压碎了…”
老人看了看床榻上那些破碎的正准备想安慰安慰她,却见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嘘!”老人对着冉苓沫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慢慢移步到床榻边,猛的掀开被子。
“叽叽叽!”一只瘦弱的嫩黄色的小鸡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它不是…?”冉苓沫捂着嘴走了过来:“我的天呐,我孵了只鸡吗?!”
见冉苓沫脸蛋有些发红,老人看了看,抓起她的手就开始把脉,一开始冉苓沫扭捏的很厉害,发现了老人的目的后,也就安分了。
“丫头,你有点发烧了。”说完看了看她的脚踝,外面包裹的纱布有些微微的渗红:“脚筋是痊愈了,可你这外伤怕是要再养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