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萝,如果可以,就让我这样看着你,好吗?
我不敢看你转过身来偷偷的看我,我连忙的闭上双眼,一丝也不敢动。
你会不会觉得我长得好看?会不会偷偷的在心里烙上我的影子,很深刻的记得我为你做的一切?你现在在想什么?有没有在想我的小时候是怎样的?有没有在思考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没有想过和我厮守相伴?
这样的掩饰装不了太久,我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发现,我所有的秘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故作神秘,这样才能引起你对我的注意。想着想着,我也沉沉的睡去。
人啊,感觉都是这样,忙忙碌碌的活着,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总是出现着奇奇怪怪的场景,莫名其妙的片段,美好事物的幻想。突如其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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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今天去哪里做?”
“今天我们去北巷刘财主家,他家要在北巷那块空地上盖个聚彩楼,要在一个月内完工。叫你们早点来啊,就是想早点去,早点做完。”
“好勒。张哥,你说哪我们走哪。”
“恩,走吧,兄弟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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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啊,很难呢。”
“我记录着古往今来,想要,就要贡献,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我能给你的,只是基础的,世人所能知的,有些东西,我承诺过,不会透露。”
“不会透露?这是在帮人保守秘密吗?”
“恩,我在记录,不是在倾述,我不用任何人供奉与认同,我做我自己。”
“那么,这些秘密将永远保留吗?”
“他认为是秘密的,我将记录在影录上,他认为不是的,我将会记载于本录上,世人有资格也有权力选择阅读或者视而不见。”
“什么意思?”
“每一个拥有认知录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选择,就像你,从拥有认知录开始,你的一切都在被记录,你有权力选择将你的一切隐藏或者公布,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你只能记录拥有认知录的人吗?”
“我能记录这个世界的发展,我能记录每一个拥有认知录的人的命途,但是,我不能记录这个天下所有人。所以,我一直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我不去强求,我只会安心的记录。”
“那么,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是灵,从这个世界诞生时便衍生,直到这个世界灭亡,我也会消散,我可以是这个世界的大脑,也可以只是一本普通的记录书,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修饰,单纯的记录。”
“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对吗?”
“你说呢?”
“谢谢,请你帮我,保守关于梦萝的一切。”
“你呢?除了梦萝,没有秘密需要保守了吗?”
“除了她,我还有什么秘密呢?”
“有没有免费的?”
“没有,这是最便宜的。”
“那么我怎么赚?照现在这样,得十年吧。”
“有,最简单的,就是去寒瘴原山,捕捉谜鼠。或者,阳原上去猎杀角猪。”
“谜鼠?是什么?”
“谜鼠,一种灰白色的老鼠,也是灵物的一种。天生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一旦驯服,对主人的绝对忠诚,可以保护他们躲过大多数的危险。而且外形娇小可爱,女孩子很喜欢。”
“感觉你最后一句是为我说的。”
“其实在这世界,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我喜欢和人做朋友。至少,这样不会太孤单。”
“我能捉到吗?”
“现在的你,不行。”
“你的办法是什么?”
“这是空行步法,练了它,你就可以追上了。”
“你不是说,修炼功法要10万吗?最便宜的,这篇怎么免费?”
“这篇不是修炼功法,只是普通的轻身功法,也是武林中人说轻功,这个,免费的。”
“感觉你在逗我开心。”
“嘿嘿,这是地图,买匹马跑两天就到了。”
“路程危险吗?”
“危险。。。。那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有我,可以帮你规避七成的危险。而且谜鼠本身就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胆小与天赋的危险感知,往往让人们难以寻找。”
“那么我带着梦萝去。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把梦萝的脸遮一下?”
“没办法。”
“不会吧!”
“我不会遮掩,只会改变。给她暂时变一张脸。”
“你下次能说完吗?”
“感觉这样比较好玩。”
“怎么做?”
“有几种,一是你用面具,仿真人面具,也叫人皮面具,当人带上以后,会改变,但是容易被一些人看破,第二种,喽,易容丹,改变人体面部肌肉结构,但是每天都要吃回颜丹,第二天想易容的话又要吃易容丹,而且易容的时候很痛苦。当然,男人的话到不怕,能忍,女人就比较。。第三种。颜膏。这个比较简单,就像摸胭脂一样,而且没什么副作用,洗脸的时候就能洗掉,只是让人看不见本来面目。至于画美画丑,就看你了。”
“颜膏怎么画?”
“哦,用手抹就可以了,配方在这,一会去药店自己去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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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录》,我感觉是一本很神奇的书,它带给我许多以前我所不知道的,甚至不敢想象的知识。
我不知道我将来的路,我不知道我能否为父母报仇,我也不知道我能否长久的和梦萝一起生活。我只能说,我会用尽全力。在没有死亡之前,我仍要站立,昂首挺胸,用双眼去注视这个世界,用双耳去聆听风语。用心去建设她的未来。
我没有多大的梦想,只想看着她,把我父母的仇报了之后,我就一直陪着她,像现在这样,不,我要让她过得比现在更好。让她能穿上绫罗绸缎,吃上山珍海味。她想要的,我都将一一满足她。
《认知录》让我去买匹马,但是我又哪里有钱去买呢?上次和曲哥一起去集子的时候,最便宜的幼马也要三百多。成马估计也要上千。又要去偷了吗?是啊,只能去偷了。如果被世人唾骂,我只能心里想着:我本就肮脏的活着,也不乞求如圣人一般存在。估计我是这人间最傻的小偷,也是最平凡的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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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萝,我带你去寒瘴原山。”
“寒瘴原山是什么地方?”
“顾南县北疆的一个原始山脉,我们去哪里捉点谜鼠。”
“谜鼠是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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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哥道了个别,他问我要去哪,我说,去走我必须走的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他想要挽留我,是啊,这么好的劳力,去哪再找第二个?但是,我要走了。也许将来我不一定会记得我做过土木,但是我会记得有一个张木河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我走了,带着梦萝,离开这个只居住了五天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