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哥,你回来了,我做好饭了,没想到这主人家真好,还有大袋的白米,白面都没带走呢。”
“恩,人家去赚钱过好日子去了,这家里这些,人家估计也看不上了。我今天去找到了份事做,挺好的,一天有五十块。”‘这主人家走得真的很匆忙,只是带了衣物,钱财,其他却什么也不带。’
“哦,对了,天林哥,我今天洗他家的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上啊,发现有几件这样的衣服,上面有点斑点,和你上次衣服上的好像。”
“那次?”
“就是,从张老财家出来的时候。”
“恩~~走,快走....带上我们的衣物。”
“啊?去哪里啊?”
“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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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是幸运的,或许,是梦萝是幸运的,我们又一次逃过了一劫,当晚,我和梦萝走了没多久,大约就五六分钟的样子,二十来个官差冲进了我们吃饭的房屋,并从里面抬出了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我很难想象我们如何能和一具尸体在一间房里,睡上一晚上,而白天,梦萝又单独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其实,我与这桩案子和这个死者没有关系,但是我居住过,官差一定会查我,并且,还有梦萝。好在,我将饭菜都倒了,并用放了水,泡了。
好在附近的人不认识我们,比较我们才居住了一天,连认识的时间都没有来得及,所以,我又和梦萝开始寻找居住的地方。我看着梦萝,害怕死人会带给她影响,但是她对着我坚强的微笑,仿佛她对昨天的事毫不在乎,其实,我也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抹忧伤。
这世界的人就是这样,仿佛把自己藏在心里,就不会被别发现一样,我看着她,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我伸出手,拉着她,并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告诉她‘我会一直保护你’。而且我们昨夜找到了另一个居住的地方,很便宜,六十块就一个月,我先给了一半的钱,并告诉东家,我会在下午给清另一半。不过房屋更小了,只有一间房,做饭要在院子里,有火炉,柴火要自己买,东家也有卖,不过比别的地贵几厘。上厕所要去远一点的公厕,不过有一点好,就是离菜场近。二百来米就到了。
早早的我就去了土木方,干着劳苦的,肮脏的活,来养活仙女一样的她。我不用她劳累为了生活,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养着她,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无言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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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工头,我叫张天林。”
“哦,你也姓张啊?我也姓张呢,我叫张木河,咱们张家人还真是哪哪都在啊。”
“哪我以后就叫你张哥了,对了,张哥,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那个啊,你明天有事没有?如果没事啊,明天接着来,明天我给你涨一点,算六十。”
“诶,张头,你怎么只给他一个人涨啊?我们大家伙兄弟这么多人呢,也没见你给我们涨两个钱呢。”
“去去去,那都有你,你要是做事有人天林一半就好了,人一个人做了大你们三个的活,你小子,一天不得懒坐就好了,做点事也拖拖拉拉,想涨工钱,可以,你去把二牛的事做了,我就给你涨到六十。”
“张头,开玩笑,开玩笑呢,哈哈哈。”
“张哥,明天我没事,我还来,钱就不用涨了,能在你手下讨个活路,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哈哈哈,好、好、好,明天继续来,以后张哥我有工做,就一定叫你。把这两片青岗瓦弄完,我啊,带你去搞大工程。”
“哪,张哥,谢谢了。今天活也做完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
“张头,人都走了,看啥呢?”
“耿直人,老实人,像我们张家人。”
“人家本来就姓张。”
“恩,得姓张,姓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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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我没来晚吧。”
“没晚没晚,来得比昨天那犟嘴的才林好多了。”
“才林还没来啊?”
“是啊,这混小子,要不是跟我一个姓的份上,我管他死活。不说了,去做事吧。”
“恩,好勒。”
“张头,来了,我来了,你又说我坏话呢?我比天林来得晚不了多少,而且啊,你们知道吗?就在我住的那边啊,死人了,我昨晚啊,看热闹去了,今早就起得晚了点。”
“死人了?怎么回事?”
“我们哪啊,那家母夜叉家。。。”
“哪个母夜叉?”
“就哪个,她喜欢骂街的哪个,我们那就这一个母夜叉。”
“哦,想起来了,她丈夫是教书的哪个。”
“对对对,就是她,她死了。”
“怎么会死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听牛婶说,牛婶还被她骂的鼻子都气得出大气了。”
“是啊是啊,就是她,死了,被东西砸在头上砸死的,而且啊,她男的跑了。官差说,应该就是她男的杀的。”
“她男的哪软弱脾气,能杀得了她?怕是她吼一声,哪男的就不敢动了吧。”
“好了好了,一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现在先去做事。死了就死了,张家长李家短的,东拉西扯,像个娘们似的,不想做事是吧?”
“是是是,张家长,长,很长,吃饭再扯。”
“小东西,张家就是长,怎么样,滚滚滚,做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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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种感觉,听着他们闲话家常,轻松,不再去想是非,不再去想人心险恶,不再去勾心斗角。
我也喜欢大城市,因为在这里,我就算暴露出我的优点也没人会去在意,无论我多么出色,在意的,只是我周围的,普通的人,他们或许会惊叹,奇异,但是不会让我引起仇恨,因为在这大城市里,不平凡的人太多,而我,或许就只是被当成其中一个。
我不用再隐藏着我的天赋,就算我力大,他们也只会感叹,惊讶,但并不会因此深究;就算我能和他们谈天说地,从他们所认知的,到他们所无知的,他们不会去挑战你的权威,因为他们被压迫住了,被那些优越的人压迫多了,而我,只要表现得平和一点,就会被他们所认同,并且,还不会透露我的秘密,因为这不足说也,更不足道也;或许他们从我这获取到的知识,能让他们出去炫耀,但他们不会说是我的,因为每个人都有着一颗自私的心,或大,或小,而我的,只要不是危及我与梦萝,其他的任何,我都可以,假装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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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天林,你能帮我把这捆瓦抱上去不?我肚子有点痛,去上个厕所。”
“哦,你去吧,我帮你。”
“诶,天林,才林那小子呢?怎么是你帮他上瓦啊?”
“哦,他吃错东西了,拉稀,去厕所去了。”
“哦,你手脚还真麻利,一捆瓦你一会就铺好了。”
“呵呵,农活做多了,练出来了,张哥,你去忙吧,我一会就做完了。”
“恩,好小子,没看错你,以后啊,你就跟着我,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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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说得好听。
但我却只能表现出我很开心的样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卸下一切我的伪装,真实的活在梦萝的面前,告诉她,我爱她,向她笑,很阳光的笑。我很累,心里累,比身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