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好了,司马家的司马玲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不好吗?正好坐上我家的花轿啊!”
“少爷,不止司马小姐一个人回来!她还带了一个男人,听司马府里人说,那是她男人,回来就直接和大司马吵了一架,还被大司马一耳光抽红了右脸!”
“哈哈,怕是司马玲不想嫁给我,找的路人吧!那人长相如何?”
“听司马府下人说,此人淡而不奇,布衣素裹。但可见眉宇间一股子玄意,奇而不奇,说得玄乎,我觉得,定是假的多半!”
“你去,备上三礼,明日上门访一访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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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上茶!快请孔军师!”
我拉起梦萝坐下,然后又拉起司马玲坐下,并给了她一盒散淤膏,然后才在梦萝身边坐下。记得知羽说,这是比较好的散淤方,最难的也只是阳原上的灰黄草,我练了两天,才得了六盒。
司马府内的茶,清而香,意幽怨。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其实,现在我也可以为梦萝打造这样的庄园了,若是不大,也要让梦萝有个家,至少,那是她的家,能让她心安的地方。
“玲儿,给你父亲介绍一下吧!”
“母亲,父亲,这是张天林,也是上次在寒瘴原山上救了我一命的人。”
“原来是救命恩人啊,玲儿,若是救命恩人,直接说便是,看你,说的什么话,吓得你父亲。”
“母亲,我没说错,他就是我的男人。”
“小子,你说你要进阵破解,你可知道,祁山迷阵,能杀什么阶位的人?”
“看主阵者修为而定,可越一阶杀人,越三阶留人。困而杀之,也无不可。”
“奇家奇回,修为幻力三十年,至今三十五岁,幻力化形也早已融会贯通,今天,就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伯父,幻力化形我虽然没有达到,但是我有一些其它的手段。”
“少说废话,若是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也就是一个江郎骗子。”
“既然如此,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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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喜欢在梦萝面前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要咬下他两块肉,毕竟,独痛痛不如众痛痛。
夜,渐渐浮现。灯火中明媚的红光,是司马府的六百烈晴睛的光。三百只烈晴兽,幻玄初境的生灵,无攻击力,生性温和,对,温和,只不过是被强者认为是弱者逃避现实而找的词汇。
三百烈晴兽,亦是三百生灵,也不知这屠其部落的行为,是从何时何日成为了一种流行,任何人都想炫耀的财富。但,剥夺弱者的生命,真的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强者吗?
白日里看不出的繁华,原来在夜里显现。在府里看着是灯火通明,在外看着又只有萤弱之光。
这世界,连武夫都爱装上了。兜着吧,兜着吧,毕竟在自己的兜里,没谁能看见,也不会招人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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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痛吗?”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边是梦萝,一边是司马玲。
“没事,伯父手下留情,你们不用担心,不过,司马小姐,你家还挺繁华的啊!”
“这是繁华吗?朝中三书四部九阁,哪一个不比我家富有得多,而我家能让人看的,不过就是这区区的九天繁梦树和这三百烈晴睛。”
“是吗?当官这么有钱途吗?”
“我家的一切,都是父亲一点点打下来的,六百烈晴睛,是父亲打下宝林时得到的,当初想上交国库,君上见父亲劳苦,特赏赐我家。”
“司马伯父也算一心为国了。”
“自记事以来,父亲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沙场,现在的青国,四成以上的土地,都是爷爷和父亲打下来的,包括这秋城。”
“那么你爷爷呢?在帝都吗?”
“不,他在星海,父亲说,爷爷会在星海,看着我们成长,所以,我们要活得堂堂正正的,也要清清楚楚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我明白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也知道,爷爷可能再也看不见我们了。”
“司马姐姐,你还有我们呀!我们是你的朋友!”
“谢谢!”
“到了,梦萝,你睡这吧,隔壁就是天林的。”
“嗯,好的。”
“那么,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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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别院的庭院里,有不大的假山,立在小池塘上,小池塘里还有几朵莲花,在烈晴睛的光下泛着光,和池塘交映,显得有些许美感。
“还没睡?”
“嗯!司马小姐,有事?”
“嗯,你,明天一早就走吧。”
“怎么了?讨厌我了?”
“不是不是,只是这种事,感觉对你不太合适,而且,我不想再欠你一条命。”
“反正已然欠了,你便欠着呗,我也没催,也没念叨,什么时候想还了,嗯……以身相许呗。”
“你……不是有梦萝了吗?怎么看得上我?”
“你魅力不比梦萝小多少啊,而且如果你愿意,梦萝也会很开心呢。”
“才发现,你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么一本正经嘛!”
“呵呵,无所谓的,对了,夜里,烈晴睛的光那么耀眼,你在夜里,能看见星空吗?”
“所以,我将我院里的烈晴睛全下了。”
“这样吗?那么你房里的星空定是很美。”
“星还是那个星,我觉得,它一直没变过,只是在某些时候会被云遮住,让人看不见而已。”
“不,星辰每时每刻都在变换,只是我们眼力低了些,看不见而已,而且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它们,它们又怎么会不变得更美呢?”
其实,若是星光点缀在小池塘里,加上夜里的独特魅力,这份景必是浪漫的。但人生,又哪来那么多的完美呢?有让人留下泪的雨景,却不一定会有让人笑的回忆。
“夜深了,去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
“天林,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世界,你会想念我吗?”
“嗯?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满是羞容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就想掩盖心里浮热的躁动。你是想问什么呢?哦,必然是想揣摩一下我心中对你的感觉,哦,是谁教的呢?或许,这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