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佣人端着餐盘进来“小姐,你的参鸡汤好了”
“放那,下去吧”
“可是~”少爷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喝下去“你现在身子弱,看您喝完我才能走”
“我如果不喝呢”你烦透了这群人没完没了的监视,倒掉鸡汤,摔碎碗,捡起来一块碎玻璃茬子。
佣人赶紧上前拦你“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我不想难为你,跟他说我喝过了就好,以后别再看着我,不然下次我弄伤自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少爷也是为你好,求你别这样”
你怨气的抬头盯着他,用玻璃片比着动脉“废话真多,滚!”
“好好好,我马上走,小姐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按照每天都要像吴世勋报备情况的规矩,佣人打了电话“少爷,小姐还是不肯吃,情绪也很不稳定”
“好了,知道了”
待佣人关上房门,你抱着自己倒地大哭“为我好,为我好就是不顾我的感受把我囚禁在这充满折磨的大房子里,为我好就是有了未婚妻还来骗我纠缠我,为我好就是你和你的未婚妻杀死我的孩子,吴世勋你干嘛不放过我,你是恶魔!”
不禁回想起你历尽千辛万苦和他在一起终于以为找到幸福,在你怀了他的孩子迫不及待告诉他却得知他有未婚妻的绝望。在你只想带孩子默默退出,你的主要负责医师告诉你孩子或许有问题需要检查,再出病房就发现孩子没了被做了流产的痛不欲生,却有种种意向表明吴世勋是幕后推手。
“吴世勋你不是人!”哭喊着把碎片狠狠摔出去泄愤,身体发抖,看到打扫残局的佣人“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呆在这里比死还难受”
吴世勋进到房间看到你这副窘迫,攥紧了手心,默默倒吸一口气。“给她打安定”
“是的,少爷”说罢几个佣人摁住你动弹不得。看着吴世勋冷淡的表情,和知道孩子没了的表情一样,从来都是这么冷漠,却是以前最迷恋他的地方,直到知道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魔鬼,放过我,魔鬼,吴世勋你不是人!”
细长的针头离你越来越近,想起在医院,也是这样一根针头,医生告诉你是保胎针,实际是堕胎的麻药。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哭喊着晕去。
“你们都下去吧”坐上你的床头,抚摸你的头发,脸颊,饱满的脸蛋变得干瘪,手划过纤细的脖颈,收了力,一点一点加重,看着你毫无表情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和死去没什么区别。或许就这样死去,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余光瞟到你手腕的纱布,心骤的如同刀割,猛的清醒过来松开手。
从医院出来这大半个月,硬是瘦了十多斤。本来就苗条的你已接近嶙峋。用了最好的营养师,无奈你总是不配合,即使佣人看着你吃下去也会背地吐出来。你们更是一句真正的交流都没有。
吴世勋替你掖好被子,踱到窗前,窗下的花园是你们曾经一起一株一株种植布置的,那时候的你笑面如花,总有让人旷性情怡的魔力。
“真是搞不懂,又脏又累,找个最好的工匠来弄就好,干嘛要自己弄”
“自己动手注入心血的东西才会有感情,她们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都是这个家的成员,有自己的感情,她们心情好也会开的美,将来都是我们的回忆嘛”
“反正我是脑袋坏掉了,公司累的半死回来还要陪你搞这些”说的不情愿,语气确是宠溺。
看着西装笔挺的他满身尘土,脸上也成了小花猫“嗯嗯我的世勋大人辛苦了,脸上好脏,我帮你冲冲”拿水管呲向他。
“喂!”吴世勋赶紧摸了把脸“你惨了”
两个人在院子追逐打闹。
半晌,坐在脏兮兮的泥土里,你枕着他的腿躺下。“到了家就给你使唤了一下午,工钱且不说,这身西装好几万,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赔偿的问题”
“钱我是还不起了,大不了给你揉脚捶腿一个月抵债呗”
吴世勋傲娇的坏笑“想得美”
你翻过身拄着手看他“那你要怎么样”
“要给我生个宝宝才能赔我!”顺势把你压到身下。
“在这里?不行啦,佣人还在”
“谁敢看我让他以后一辈子看不见!”
“喂喂,不要啊你!”~
吴世勋捏捏鼻翼,眼睛发酸。
那个时候的你,似乎人生中没有比吴世勋更重要的事,整天世勋世勋的叫着。“世勋,工作累不累,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呀”
“世勋,你上次说那家的牡蛎好吃,我有偷偷学啊,今晚做给你吃”
“世勋,这首曲子是为你写的喜不喜欢?”想起了生日的那晚,那个天堂与噩梦共存的一天。
又闪过医生拿着签好你名字的堕胎证明的片段。明明说好要给我宝宝补偿的,为什么擅自做主,甚至不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利杀掉我的孩子,以为你死了就能赎罪了吗?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痛不欲生!吴世勋湿了眼眶。
是不是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活的更加轻松?或许你们都这样认为,所以不假思索的选择去憎恨,折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