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已经完全没有别的办法,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剑齿虎”,我倾尽力气匍匐到它面前。虽然它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为了生存我不得不举起手中的短刀帮助它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从刀口处流出的鲜红血液成了我此时救命的“生命之水”。
我躺在草丛的阴凉处,慢慢地恢复着体力,现在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我也终于有了悲伤的机会:不知道若琳会不会也会像我这样“幸运”,不知道老爸老妈现在怎么样,渐渐地我终于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看着渐渐落下山头的太阳,我才开始考虑今晚的的“下榻之地”。
野外的夜晚时捕食者的天堂,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容身之处。最终我将地址选在了我遇到巨蟒的那棵树下面,原本是打算在树上将就一晚的,但有了巨蟒的经历,我不确定这片树林里是否还存在其它能爬树的捕食动物,所以我将临时营地安排在了树下并打算生起一堆火来预防晚上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我找来生火用的干草以及干树枝,因为没有生火的工具,所以我必须得和古人一样钻木取火。做好所需的工具,我按照网络短片上的流程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钻木。虽然比想象中要难得多,我还是在黑夜来临之前给我的临时营地带来了不一样的光明,并且我抽出最短的时间到巨蟒的身上割了一大块肉带了回来,用作自己的晚餐。
被烤得焦黑的蟒肉闻起来却异常的香,可能是一整天没进食的缘故,我竟然也开始留口水。因为没放盐,所以蟒肉没有想象中的可口,甚至算得上难吃,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吃下了一半的烤肉,并将剩下的烤肉放在干净的树枝上存了起来以便明天的不时之需。远处时常有野兽的咆哮声与惨叫声传来,我知道今晚我应该不会睡着。我搬来和我一起从飞机上掉落的座椅,坐在上面静静地看着燃烧的树枝,重新梳理今天发生的一切,迷糊间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和若琳都顺顺利利地下了飞机,开始了Q省的自驾游,可是梦中的若琳总是若隐若现,我好像永远都不能抓住她一样。渐渐地若琳的脸开始变得血肉模糊,不停地叫着救命,可是我总也抓不住她也不碰不到她。一阵巨大的雷声将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不知道是因为若琳血肉模糊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坐的地方离火堆太近,此时我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雷声开始越来越密集,头顶也开始有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火堆的火苗也开始慢慢变小,我不得不放弃树下的营地转移到树上。
我手里紧握着短刀,仔细从雨声中分辨着不一样的声音,其实即便有危险我也并不能从嘈杂的雨水声中辨别出来。雨开始越来越大,雨水像是从天上倾泻下来一样,我在大雨下的茂密树丛里不安地等待着黎明。
时间在等待中过得特别慢,特别是在大雨倾盆的黑夜中,无尽的黑暗若带来的无尽恐惧感,在这样夜里尤为明显。也许是巨蟒和“剑齿虎”的“余威尚存”我平安地度过了在这陌生而又野性的大陆上的第一个夜晚。雷鸣大雨来得快去得去得也快,当黎明的第一束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空隙照耀在我脸上的时候,几近“油尽灯枯”的我感觉此时的阳光格外温暖。
我慢慢滑下大树,可能是因为热量和体力散失的关系,我趔趄着摔了一跤。昨晚剩下的烤肉已经掉在了地上,上面还附着着不知名的软体动物,所以我犹豫着要不要吃点这块肉。我打算将重新生火将肉再烤一次,但是由于昨夜暴雨的缘由我并没有找到可以燃烧的干树枝或者其他的易燃物。我只能将上面的杂质剔除然后快速的消灭掉这块“食物”,要在陌生的丛林里保持热量和体力我别无选择。
随着太阳的升高,温度开始回升,体力恢复得出不多的我决定要做些什么来摆脱这片陌生的地域。在做事之前我为了保证在遇到大型动物的时候能有一战之力,我将座椅拆掉取出了里面的金属条,并用鞋带将短刀和金属条绑紧,这样我就有了一件算得上趁手的武器。当然我也用割下来的树皮来充当临时的鞋带。我又从树叶上采集了一些昨夜的雨水用作饮用,并将剩下的用树叶铺在树洞里储存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树林。
开阔地条条沟壑因为暴雨的原因已经成为了一条条小溪,昨日战场上的“剑齿虎”和巨蟒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两副空空的骨架。我明白这四周一定还潜藏着对我足以致命的肉食动物,所以我显得格外的谨慎。
周围的干草上的雨水已经被阳光蒸发掉,我便有了生火的条件。当火苗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我找来更多的干树枝和新鲜的野草放在火堆上面,希望制造更大的烟来提醒远处的人类或者天上路过的飞机发现我这名空难的幸存者。在这期间我去附近采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果子但是我并不是十分担心它是否有毒,因为我发现有一些长得像松鼠一样的动物在采食这种野果。我静静地等待并祈求着有人能发现我放出的信号,我坚信出现空难之后一定会有搜救队来搜寻像我一样的幸存者。
四个小时过去了,当火堆上的烟柱开始慢慢变小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声呼吼。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这出自人类吼声显得格外悦耳,我兴奋的站起来吼着“我在这里,救命”因为担心搜救队可能是国外的,所以我用汉语和英语交替的叫着。重新看到光明的我已经我发形容此时的心情,劫后重生的喜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