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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归墟

“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五个冲破玄之人,恭喜了!”方霂寒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走到苏何旁边。对于苏何能够冲破玄关即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哈哈!纯属运气啦!”苏何摸了摸后脑勺,谦虚的笑道。

方霂寒微微一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帅气的脸庞,迷人的微笑配着贵族般的气质和清晨的明媚的阳光,苏何不得不赞叹——高富帅。

“对了!我是第几个来着?”

“第五个。怎么,不满意吗?”

“第五个?当然满意的要死,我原本还以为我会冲不破玄关的呢!”

“你太小看自己了。”

“对啊!苏何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冲不破玄关呢?”林若惜笑着对苏何说道。

“啊——”

还未等苏何回应,另一道声音有插了进来,“倒是你,没想到竟是第一个冲破玄关的人。”夏子夜普通而平淡的脸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林若惜。不仅是夏子夜,恐怕稍微与她熟识的人都会感觉到意外,特别是苏何。

“啊——我、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林若惜俏脸微红,急忙说道:“如果不是苏何恐怕我根本冲不破玄关。”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何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苏何登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心中苦笑:‘这****什么事啊!怎么又扯到我了。’从苏何自身的角度而言,他自认为并没有帮他什么;殊不知,在林若惜看来,是苏何改变了她原本的平凡的命运。让她得以来到这个神秘的昆仑,更让她能够修炼得以冲破玄关,修出气感。

“现在天也亮了,难道你们不想见识一下昆仑吗?”苏何望向飘着朵朵白云的天空,转移了话题。苏何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觉得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

此时,陆羽冷冰冰的说道:“说的也是,与其在这里听你们无聊的言语倒不如到外面去看看。”

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苏何不会说吧!所以也都同意了陆羽的想法,更何况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广场之外是什么景象。

自从他们冲破玄关,开启气感之后;便发觉到周围八堵墙中,兑字墙对面的那堵墙极为虚幻,并非真实存在,有点像是投影;而其余七堵墙都是真实存在的。

说着,五人向着那处投影走去。

“咦!那个萎人呢?你们不等他了么?”苏何看了下人群,发现原本和他们在一起的肌肉男并不在其中。

“我们之间不是很熟悉。”陆羽看着前方,淡淡的回道。

“哦!”

五人走到墙前,都十分好奇的看着这堵墙,如今越是靠近它就越是觉得它似乎并不存在。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修炼出气感的原因吧!若是在修炼出气感之前,苏何也曾摸索过这堵墙,它是真实存在的;而如今再度用手摸上去时,苏何发现他的双手竟然可以穿透过去。苏何心想‘大概也只有拥有气感的人才能,穿过此墙吧!’

在苏何惊讶的目光中,方霂寒、陆羽、夏子夜竟陆陆续续的一下子走了进去,瞬间消失在广场上。看着消失的三人,苏何略微犹豫一下,也和林若惜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浩瀚无边,没有一丝一毫的浮絮,整个天空像纯洁无瑕的蓝水晶一样,蓝的让人心醉神迷。

地也是蓝色的,不应该说海,一望无际。然而它却不像海,它太过平静,没丝毫波澜起伏,更没有浪花飞舞,海面波光粼粼,犹如一面镜子。它更应该称为湖,因为只有湖才会那么平静得像面镜子;但它又不能称为湖,因为它太辽阔了,像蓝天一样,浩瀚无边,遥望不尽。

苏何嘴巴微张,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方霂寒,陆羽也不例外,满脸不可置信,广场四周竟是海洋,他们所在的广场竟然宛若一个小岛屿一般,静静地漂浮在海上。简直令人无法置信。

苏何远远望去,在天与海的相接处,一座笔直而坚挺的的山峰在远处,撑天拄地,如天柱。这片世界形似一个巨大的‘工’字,顶天立地。

海风轻轻吹拂,带来海的味道,沁人心脾,清爽异常。淡淡的海风,像是恋人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你的每一寸肌肤,那么温柔,细腻,平和。

“嗯!不错,不错。”

听到声音,五人顿时一惊,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旁边出现了一道由水凝聚而成的人形身影,静静地站立在海面上。

“拜见前辈。”方霂寒拱手向着人影微微一拜,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见到方霂寒、陆羽、夏子夜都向水影一拜,苏何也有样学样,不过那姿势实在是有些别扭。

“小家伙挺有礼貌的,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墟。”墟带着笑意,很是和善,听声音有些苍老,似乎是一个老人。一看就是前辈高人,至少苏何是这样认为。

“不知前辈,能否告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墟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问道:“你们可知道此海的名字?”

五人看了看旁边那一尊石碑,这尊石碑一座一米来高,静静地竖立在岸边。石碑的右上方缺了一个角,给人一种沧桑的岁月之感,似乎经历了无尽的岁月。石碑的上面刻着两个古老的文字。这两个字,笔力雄浑苍劲,雷霆万钧,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即使石碑有缺,历尽沧桑,但它自然而然散发的这股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感到颤粟,似乎面前的并不是一块石碑,而是一位极其强大的修者。

“回前辈,上面的字太过古老,我……”

“不知道。”

……

“咦!小家伙,看你不说话,似乎认识这石碑上所写。”墟看向苏何和善的笑道,似有些好奇。墟的话顿时又再次使四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苏何身上,似乎要将他看穿。

“这……回前辈,我的确知道。”苏何感受到私人的目光,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回道:“这石碑上雕刻的是‘归墟’两字。”其实苏何那晚除了得到《凡炼篇》这一修炼之法外,还有就是对一些古老文字的认识。

“归墟?!”

……

听到苏何说出这个名字,几人都有不小的吃惊

【归墟】,传说乃是海中无底之谷,天下众水会聚之处,但归墟里的神奇之水,并不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减。

《山海经?大荒东经》载:“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儒帝颛顼,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渊,甘水出焉”.

《列子?汤问》载:“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这着实让人难以想象,这古书记记载的事竟是实是存在,并非传说中的神话。

林若惜望着墟,目露疑惑的问道:“老爷爷,这书上不是说,归墟与昆仑分别位于大地的东方与西方吗?”

“书上之言,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你们所要去之地,就在这归墟的对面。”

苏何闻言指着前方波澜不起的归墟,顿时有些担心的问道:“这、老前辈,你该不会让我们游过去吧?”

要知道,这海远的根本望不到头,虽然海面平静异常,但是也得有那个力气,说不定游了一段距离就筋疲力尽或是手脚抽筋被淹死了。

“游?”墟的语气有些奇怪的打趣道:“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反对。假如你能游出半米的话,我就直接把你送到目的地去。”

“不会吧?这——么简单!”苏何瞪着两个圆球般的大眼睛,喊道,同时有些跃跃欲试。其他四人也显得有些吃惊,不过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恍然。

“如果你现在跳下去,我保证你尸骨无存。”墟似乎看出了苏何此时的想法,说道:“归墟,天下之水皆汇聚于此。此地,一滴水便可化作一片湖泊。你还想游吗?”

听到墟的话,苏何登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拍了拍胸口,“尼玛!幸亏没下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滴水化作一片湖泊,那这片海水的密度(ρ)得有多大啊!”

“前辈,那我们,该如何过去呢?”方霂寒看了眼,眼前这片平静无波的大海,继而又注视着墟,询问道。苏何四人也都看着墟,希望能从他口中获得答案。

墟,并没有马上回答方霂寒的话,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朝海中轻轻一指。只见原本平静无波海面上顿时掀起阵阵波澜,汹涌的海水伴随着“哗啦啦,哗啦啦……”一声声喷涌的巨响,争先恐后的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海里冒出来。

海水片片散去,一艘残破的木船出现在海面上,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这是一艘双桨木船,在木船出现之后,海面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木船上刻着一道道深深地划痕,很破,破得似乎只要轻轻一碰,木船就会散架似的。每一道划痕都流动着岁月的痕迹。其上两支木桨也是十分残破,桨柄更有一处处凹陷,其中一支木桨的桨叶也缺失了近四分之一。

“坐船去!”

“这、这也太穷了吧!我不是说你啊!前辈。这艘船都烂成这样了,再怎么说你们这也是昆仑,住着无数仙神,就算穷也不至于连一艘船都舍不得换吧!”苏何张着嘴巴,别说是苏何就是方霂寒、陆羽、夏子夜、林若惜也是惊的说不出话。

“穷?”墟犹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苏何,道:“告诉你们就算是一艘宇宙飞船也抵不上这艘船的一根木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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