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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年礼的准备

中原一座大山脚下,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在这片竹林内,一股掺带着浓浓油香味的白烟在这青翠的竹林渺渺飘飘。

肖仁刚下山,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身上背了一大捆刚砍好的圆木头,那是他一早上付出汗水的成果。

昨夜刚下过大雨,今早天空还密布着乌云,肖仁趁着这凉爽透心的天气在天还蒙蒙亮时,就拿起他家的柴刀上了山。

肖仁看着肩背上的木头很是兴奋,脸上不掩那开心之色。

哼哼——

肖仁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了从泥路远处飘来的油香味,他的鼻孔不禁扩大,不停对空气嗅了嗅。

噢~这不是他最爱吃的炸馒头的味道吗!

是阿娘。

肖仁暗暗肯定,摸着早已经在反抗的肚子,抓紧手中绑带奔跑起来。

脚底的稻草鞋踩在泥地上有些陷入,肖仁越跑越快,脚步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短,脚才不至于深陷进去而难以拔出,鞋和泥巴碰撞时发出“咂咂”的声响,淤泥水被他的鞋跟甩得溅飞。

随着肖仁在竹林中的深入,茂密的竹林变得逐渐稀疏,而在这片竹林的中心有一片空地,在那有一座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伫立。

“娘——”

肖仁转过一条弯道,看见了在竹屋前做饭的娘,对她招手喊到。

“仁子,你从山上回来啦,娘正在给你炸馒头呢,肚子饿了吧,快过来吃!”肖仁的娘放下手中的锅铲,应声道。

“我就过去,我先洗一下我的稻草鞋。”

竹屋与竹林的分隔线是一条小溪,这条小溪的源头是山腰上的一个泉眼,从那个泉眼流出来的水夏天冰冷凉爽,是消暑良物;冬天溪水温热暖和,可是过冬秘宝。这条小溪为肖仁一家带来了无数的便利和好处,把它看做是上天的恩赐。

肖仁小跑到小溪上的石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一屁股坐在石桥上,他也不把肩背上的那些木头放下,直接弯着身子,用双手舀了一口清水触到口边,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才把双脚伸进溪水内。

冰凉的溪水凉透他的皮肤直接侵入神经,他的身体直打哆嗦,顿时让有些疲劳的他立即唤回精神。

脱下脚中的鞋,肖仁伸直了手臂把鞋子用力在溪水中摆动,不一小会,粘在稻草鞋上的泥巴就全部都释稀在溪水中了,溪水只浑浊那一刻,一眨眼肖仁的脚下的溪水就回归原样,那泥水中的泥巴都沉淀在溪底里了。

肖仁对溪水中的变化并不在意,好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样,他一边把稻草鞋拍打在石桥上,一边双脚互相搓擦。

差不多干净了,肖仁自认为。

肖仁站起身,也不穿上鞋子,就这样光着脚丫直接拎着。

走过石桥,饿狠狠地走到他娘的身边,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锅里的炸馒头,嘴里直叫好香好香。

“看把你馋的,先去把木头放好再来吃。”说完用筷子夹了一个馒头送入肖仁的口中。

“哇,好香啊!娘做包子的手艺就是倍儿棒!”肖仁狼吞虎咽的咽下包子,满意的评价道。

肖母听到儿子的夸奖也不骄傲,手指轻轻勾着肖仁的鼻头,溺爱地笑道“你呀,就会拍你娘的马屁;菜我都做好端在屋内里,这些包子我快炸好了,等你爹回来我们立马就能开饭。”

“爹去哪里了?”肖仁疑问道。

“昨夜下了些雨,竹子长得非常快,也冒出了不少竹笋。你爹早上挖了一些到集市上卖去了,按理等会也该回来了。”

“那我先去劈木头吧,等爹回来再吃饭。”说完肖仁拿起灶上木碗里的两个包子,走到柴堆边把肩背上的木头拿下来丢散在地上。

拿起一根木头竖放在石块上,肖仁捡起柴里的斧头,双手紧紧握住斧头并抬高至头顶,猛地用力一劈——坚硬的刺树木头在肖仁利斧之下变得十分脆弱,瞬间断成两半。

难想身板看起来十分瘦弱的肖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呼——

肖仁刚想拿起另一块木头。

“仁子,孩子他娘,我回来了。”

一阵呼叫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是爹回来了。

肖仁丢下手中的斧头朝他的爹跑去,接过他肩膀上的扁担和两个竹箩筐,看着这空无一物的两个箩筐,肖仁高兴的问道,“爹,竹笋都卖完啦?”

肖仁的爹肖宋荣对肖仁露出不错的笑容,让肖仁进屋子,说有好东西给要他。

肖仁架着扁担,把箩筐们跟柴堆放在一起,安放好了以后就进了屋。

“仁子,快过来坐下。”肖仁的爹娘坐在椅子上,肖父把肩上的布袋拿下放在桌子上。

肖仁疑惑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爹娘那高兴的样子知道那里面一定是好东西,于是他期待的看着那个布袋,问道里面是什么?

肖父从布袋里拿出来的是一件白色新衣服;这衣服的布料和做工一看就价格不菲。

肖仁看着这一套白色衣服的尺寸就知道爹是买给他的,他有点受宠若惊,还有一些不明白。

“肖仁,明天就是你就要过成年礼了,会有灵修山的仙人到我们村子里挑选合适的孩子到灵修山,灵修山是什么你也清楚。如果你的仙赋好被仙人看中并收为弟子,这将意味着你能修仙,成为那传说中的得道仙人,也更意味着你拥有让人羡慕的无上权利和荣华富贵。”说着肖肖父手摸了摸桌上的新衣服,“早上竹林里的竹笋大长,我挖了满满的两箩,到集市的时候也正好遇上镇上的大酒楼下乡来采购食材,他看我们的竹笋白净,壮实,长势好,一下子就把我那两箩筐竹笋给买去了,还给了我一个好价钱。竹笋卖完了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一家裁缝店,便寻思该为你明天的成年礼准备一件新衣服,我也不大记得你的尺寸,不过尺寸如果不对店家说可以重新更换。”

“孩子他爹,今天你遇到了一个大买家,给了一个好价钱,运气真是好极了。我们家仁子天资聪明,从小就劈得一手好柴,有的是力气,他一定能够被仙人看中的!”肖母说着说着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眼角有些湿润,哽咽道“娘真是高兴。”

“娘,我这不是还没被仙人选中嘛,等我能上灵修山再高兴也不急啊。”对于爹娘对肖仁突如其来的自信,他感到很突兀。

“你这孩子,我和你娘相信你一定能够被他们看中的!话不多说,你快去换上新衣服试试。”对于肖仁的不以为然肖父很是怪罪,看来他对自己的儿子的期望很大。

肖仁拿着新衣服走进房间,换好后他走出房间让爹娘瞧瞧。

肖母看到后拍手,“嗯,尺寸刚刚好,仁子真是帅气。”

肖仁低头看着身上穿的整套白衣,自己也感觉很满意,不停的整理衣角。

肖仁抬头想跟他们道好,忽然看见爹娘身上的粗布灰衣,立即沉默了;再看到他们衣服上的几处补丁,肖仁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会,肖仁重新穿上了他的旧衣服,这让肖父和肖母有些疑惑。

肖仁,怎么这么快就换下来了?

“爹,娘。你们把这件衣服退回去吧,我就穿这件旧衣服就好。”说完肖仁把新衣服叠好后放进布袋内。

肖父抓住肖仁的手,把布袋内的新衣服重新放回肖仁的手里。

肖父语重心长,眼神里带有一丝坚定,“仁子,你是爹娘的希望。你不用想太多,只要你好爹娘就好。这新衣服是你的成年礼物,到时候你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参加成年礼,不能再让村民嘲笑我们肖家。等你上灵秀修山以后,别人就再也不敢低看我和你娘了,你知道吗。”

肖仁张开嘴唇还想多说些什么,肖父不等他开口,转移话题叫唤他吃饭。

肖仁只好作罢,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被仙人选中,不辜负爹娘的期望,以后要好好报答。他端起桌上的碗拿起筷子,各自往爹和娘的碗里夹了两个包子。

肖父和肖母看着碗里的包子,脸上溢出了满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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