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应道,在夏侯殇墨输入内力进去石狮之中时,三人便开始为他输送内力。
“咔嚓!咔嚓!咔嚓!”
石狮底部的机关齿轮转动,石门轰然作响,露出一个浅白的钥匙孔。
夏侯殇墨握着玉叶,在钥匙孔出现的时候,立即上前将之插入其中。
“咔嚓!咔嚓!咔嚓!”
石门将玉叶吞入,随后一道结界闪现,石门之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道路。
四人踏着道路,向石门之后而去。
当他们真正进入其中后,才发现,外界传言的活死人墓并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可以住人,就如同一个小秘境一般。
只可惜,钥匙只能使用一次,下次若是再想来,就必须重新寻找钥匙了。
四人站在入口处,依然是与平台一样的山洞,只是,洞外并不是黑潭,而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森林。
从上空望去,森林的正中央,隐约藏着一座城池。而那座城池,便是他们的目的地。
“王爷,活死人墓中,真的有巫族的不传之秘吗?”简耀开始怀疑人生,从他踏入活死人墓中时,便觉得,这里面的所有,都在颠覆他所知晓的一切。
特别是,这藏在活死人墓中的树林与古城。
曾经他们也同样走过丹若镇城西方向的数里山峰,却从未发现那座山峰下有着这样参天的大树。而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这里面的一切,都是由巫族的法术所形成的。
“有没有巫族的不传之秘本王不知道,但活死人墓中生活着一群巫族旁支,这倒是在皇室的古籍上有所记载,只要顺利进入古城,寻求帮助,相信解决尸兵之毒将不是问题。”夏侯殇墨望着森林中隐约露出的古城轮廓道。
但愿那个女人没有说谎。
此次的平洲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否则,大夏关口被打开,面临的将是国破家亡的结局,而他今生的梦想,也将不可能实现。
“走吧!”夏侯殇墨说完,便率先跳下悬崖。其他人见此,也不曾犹豫,追随夏侯殇墨的脚步,纷纷跳崖而下。
“噗通!”
水花溅起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浪花席卷四人落于岸边的奇观。
“王爷,此地情况不明,无需为我等消耗内力,我们从潭中游上来便好!”三人忧心忡忡的开口。
“无妨!”夏侯殇墨淡淡道,领着三人便快速向古城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
当四人离去后,水潭之中突然浮现出数只硕大的鳄鱼。而鱼头之上,鲜血正汩汩流出,几乎染红了本就不大的水潭。
只是片刻,原本死去的鳄鱼便被新涌出的鳄鱼分食,随后沉入池中,仿若一切未曾发生。
与此同时,灵魂被天宫吸入的沈曦,也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密林之中。望着遮天蔽日的树木与倒在身边早已经死去的巨大灰狼,她迅速爬起,往树木之上跳跃。
几个呼吸间,便离开了原地。
当寻到适合隐藏的古树时,她才放心下来。
坐在树杈上,沈曦看着稚嫩的小手,运转体内灵力,默然发现,这具身躯,并非她自己的躯体。
“小姐姐,是我唤你来的!”识海之内,稚嫩的声音响起,沈曦身体僵硬,一脸戒备的望向周围。
“谁?出来!”
“小姐姐,是我!”声音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断断续续道,“我叫桐铃,是苍梧族第三十二任圣女,今日为奸人所害,动用秘法,唤来与我有因果关系的你,想要你帮我完成我最后的心愿。这句躯体仅剩七日生机,所以······所以我想请姐姐帮我、帮我杀了桐襄,让她不得再窥视我苍梧族盛典。作为报酬,苍梧圣器炎月刀便将认姐姐为主,人在刀在,人亡刀毁!”
桐铃说完后,沈曦手中便出现一对月牙状的弯刀,“小姐姐,滴血在刀上,我助你契约刀灵!”
沈曦照着桐铃的话用弯刀割破手指,片刻后,一道莫名的力量从天空降落,缠绕在沈曦身上,“圣器月刃,乃上古天巫法器,可随主人而成长,苍梧族贵为天巫之后,却无一人所能契约,而圣女,便是代苍梧之主保管圣器,小姐姐既然与我有因果,便证明你乃天巫之魂。月刃吸食了你的精血,便会与你产生联系。只是,圣器高傲,若想订下本命契约,还需小姐姐天巫之力温养,而苍梧盛典,便能、便能······”
桐铃话还未说完,灵魂便因耗尽而彻底消散在沈曦识海之中。
随着桐铃的消散,沈曦只感觉身体的生机在迅速流逝,最终,仅剩下维持身体七日的生机之力。
“该死!”沈曦低咒一声,身体生机的流逝,对她的影响颇大,为今之计,想要顺利掌控这具躯体,只能汲取生灵生机进行补充。
否则她连走出这片密林的力量都没有,又谈何破坏桐襄阴谋,夺取苍梧盛典?
沈曦瘫软着身子靠在树杈上,艰难的移动身子,摆出练功的姿势,闭上眼睛,汲取密林中的生机之力。
“咔嚓!咔嚓!咔嚓!”
沈曦在这样的声音中惊醒,随后,高大的巨树犹如风中残烛,轰然倒塌。
“一棵巨木的生机,竟然仅能维持七日巅峰状态的生机之力?”沈曦稳定住身形,看着已经碎裂在地的大树,眸底幽冷之色闪烁。
这样也好,七日时间,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最长时间了。毕竟当初可是答应过王爷,在府中等他归来。
按照景江荒山的路程来看,用三日时间去验证,已绰绰有余。
虽然她会来丹若镇,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晴妃所迫,可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受他庇护,无论如何也要陪着的小女孩了。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
以当日见晴妃时被故意刁难来看,若是王爷问起,所有责任都会在自己身上。
说不定晴妃还会以其他罪名来责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