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聂尔已经感受到弥虎彻·武藏身上涌现出的与刚才不同的奥元力。弥虎彻·武藏缓缓的抬起了头,羿铭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依旧挂着那个可怖的笑容,然后一股力量从弥虎彻·武藏的腹部爆发了出来,羿铭一下被弹开了。
弥虎彻·武藏毫发无损!
“果然!勇者级的刚毅之力。”聂尔道。
“弥虎彻·武藏主修刚毅之力,那我们的组合真是再好不过了,羿铭主修狂暴之力,我主修轻灵之力,而聂尔同学主修洞察之力。正好囊括所有,优劣互补。”
聂尔冷笑着附和他。你不提起来我还差点忘了,我是要想办法脱身的,不过幸好,他们两个看情况是棋逢对手,还要缠斗很久,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凯纹大门就要关了,只要在此之前分不出胜负,我就溜之大吉了。而就算在此之前分出了胜负,也肯定是两败俱伤,也走不了了。哈哈哈,我已经看见中央的大门在向我敞开着了。
弥虎彻·武藏俯身去捡起了被羿铭打落的刀,他的眼睛已经通红了,这是他开始兴奋了的表现。突然轻灵之力在他脚底涌动,毫无声息的欺近羿铭。
羿铭这次有了准备,刚才释放出的狂暴之力没有收回,便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弥虎彻·武藏使用了二刀流的攻击更加的极速,更加的密不透风。可是因为羿铭的狂暴之力压着对方一级,加上灵活的身法,反而占了优势,可是就算他成功打击到弥虎彻·武藏,刚毅之力的保护也让弥虎彻·武藏几乎毫发无损。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大家都明白这样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可两人却似乎都默契的保留着,谁也不愿意拿出更厉害的东西。
终于两人在刀拳碰撞后,两人拉开了距离。
弥虎彻·武藏伫立着,甩了甩刀,说道:“你不止这样而已吧?你也该知道我远不止这样而已。”
他用刀地上拖磨,画了半圈,仿佛在揣度思量着什么,突然他说道:“如果…如果你最终没有打败弗洛米·慎,甚至没有机会步足极穷之地。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从来没想过这个。”羿铭答道。
“不知道?!你就只是一个热血的笨蛋吗?白痴!白痴!哈哈哈!”
弥虎彻?武藏望向了天,看着那即将没落的夕阳,呆着,然后仿佛没有对着谁一样的说道:“最坏的结果,也不就是死而已。”
然后他挥舞着双刀,干净漂亮的将刀收入了鞘中。羿铭这次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奥元力完全的消失了,便道:“不打了吗?可是还没分出胜负。”
“胜负以后再说吧,太阳就要下山了。”弥虎彻·武藏转过身来正对着羿铭道:“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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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聂尔在那里百般理由的推磨,但他们还是在日落之前来到了凯纹大门前。期间他不断地给秋丽娜打眼色,但是秋丽娜始终没有默契的不回应他,等到秋丽娜给了他一个厌恶的眼色,他才明白秋丽娜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屈从他们,然后到门外过着风餐露宿,四处逃亡的生活,最终在饥寒交迫与懊悔恐惧中结束了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我十几年的努力就换来这种不体面的结果吗,说好的荣华富贵呢?说好安乐幸福呢?不行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对得起自己寒窗多年的艰辛,我要打声的喊出来,大声的告诉他们我不去了,我不会为了你们可笑的想法放弃我的锦绣前程,陪你们去干注定要失败的一厢情愿的愿望,嗯!就这么说。
然后他一抬头刚好和弥虎彻·武藏对了一眼,然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在聂尔还想着逃跑的方法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门前的出团登记处。早时候喧杂的人群已经退散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准备出发的人。
“老头和成山大叔呢?我已经按要求找了人来了,我们要出门去了。“羿铭大喊道。
“吵什么!吵什么!将军已经回去休息了,这里现在我负责。”
羿铭看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那个和自己打过的百夫长格里?卡夫。
“那正好,人我已经找齐了,老头和我的约定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们要出门去了。”说完羿铭招呼一伙人就要出发。
却听格里?卡夫说道:“且慢!你们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们可是说好的,找到四个人就不会阻止我出门去的。”
“别急,没说不给你出去,只是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还要干什么,快点快点,太阳就落山了。”
“别急,别急,急不来的,因为要确定你们对外面的世界有足够的了解,你们需要回答并答对我提出的这些问题。”
大家心里都很凯纹大门帮人族阻挡了魔物几个纪元的强大封印是靠每年一次太阳的能量爆发的日子才能以暂时解开,如果太阳下来山,就得等上一年门才能再次被打开。当然,格里·卡夫也很明白。
格里·卡夫摸了摸被羿铭打肿了的隐隐作痛的脸,开始提问:“第一个问题,奥元大陆分为几个洲,分别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问题连小学生都知道,格里·卡夫不让他们查觉异常,策略性的循序渐进,。可是羿铭就是不知道。
“……额,鬼知道啊!对了!聂尔。”
此时聂尔正在观察门周围的环境,计算可能的逃跑路线,估摸着有没有可能在其他人都出了门,自己溜了回来,那么门一关,就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了。正想着,突然被喊道,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得知是问他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干嘛找我,他抱怨着,看了看其他人。
弥虎彻·武藏正在一块石头上磨他的那把残破的刀,这把刀从他在血泊中捡起来后,跟着他打过上百场架,就不曾磨过一次,不过那石头凸凹不平,倒像是要把刀越磨越坏了。
秋丽娜正呆呆的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远远望去,就好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正望着天空幻想着天之上的仙境或者是比拟着云朵千奇百怪的形状——如果她没有时不时的露出诡异得让人发寒的笑容的话。
伊泽尔望着家的方向,想起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母亲告别,因为也许再也见不了面了,他想他的随从大概会跟他家里说清他的去向吧,父亲大人对他这种行为又会怎么想呢?他真的不愿再猜度。
就在伊泽尔沉思之时,突然一股强烈的违和感闯进了他的心头,他忍不住的往凯纹大门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