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酒馆嘈杂不堪,但弥漫出来的醇香让人心生向往。作为外城为数不多的酒馆,即便现在是下午时分,这里依旧人声鼎沸,人族最不缺的就是酒鬼,每个人都有太多心事需要酒精去安抚。
伊泽尔要了一杯土蕃果酒,调酒师专业熟练的将酒调好递到了他的跟前。
“其他几位需要什么吗?”调酒师问。
“老板,想向你打听个人。”羿铭问道:“可知道弥虎彻·武藏现在在哪里。”
“弥、弥虎彻!?你们打听他做什么,像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弄来一身麻烦,如果是寻仇,可别在这里惹事,如果是……找他的也没有别的事了。总之,他的行踪没什么人清楚。虽然他偶尔会来这,但他这人总是带着凶狠的眼神,也没见他与什么人交往,找他恐怕很困难。”
“你们是说弥虎彻·武藏?”就在羿铭一行人以为要扑空的时候却听见旁边有人开口了,转身一看,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扎喝了一半的麦芽酒,脸色通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高了的样子。
“我说你们是找弥虎彻?武藏吗?那个胆小鬼弥虎彻吗?”
“是的啊,大叔,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呢?又为何称她为胆小鬼弥虎彻呢?”
“可不是我称他为胆小鬼,是全外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胆小鬼。你们说一个已经拿下100多家武道馆的人,别说组冒险团出城,就是单独出城或是保送军队的资格都有了,可是他却打跑了所有来邀请他的冒险团,至今任然躲在城里张扬跋扈,你们说是什么原因,肯定就是啊,他怕死!他就啊打打人还行,一听说到了外面遍地是凶禽猛兽,他吓得啊缩回了他妈妈的怀里,哈哈哈,他就是个欺负弱者为乐的懦夫,是个只会捏软柿子的怂包!”
说完他大大的喝了一口手中,觉得很过瘾,不过骂的还不够痛快,于是他又一口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抬头像接着讲,却突然发现酒馆里面没什么人了,刚才还闹闹哄哄的,现在一下安静了下来,再仔细看连酒保都没了,一眼望去,能看见的就只有正在跟他说话的羿铭他们四人,而他们四人正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的身后。
咦!喝醉了吗?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冷汗就哗哗的直冒出来,他越来越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巨大的杀意,越来越浓,有一瞬间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突然求生的意志让他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发了狂似的往外跑。
他自己都没料到自己居然跑到了门口,再碰到大门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阵重获新生的喜悦,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疑惑。难道是自己误会了,犹豫许久后,他终于忍不住回了头。
果然,弥虎彻·武藏就在那里,可他完全没有在注意自己,而是于那一伙人无言的对看着,显然是对那边更感兴趣。
就在他打算待在这里看戏的时候,突然一个酒杯急速的向他袭来,他本能的往下一低头,酒杯擦着他的头皮撞到了门上,嵌木三分,吓得他拔腿就跑。
伊泽尔打量着眼前的人,穿着有些破烂的布衣,身侧挂着两柄武士刀,没有什么装饰的花纹,也没有打蜡,刀柄和刀鞘充满了刀痕和破碎。长发有些蓬乱,只是简单的扎在脑后,俊俏的脸蛋充满着邪气,眼里总带着不屑和恃才傲物的神色。
“你就是弥虎彻?武藏吗?”羿铭问。
弥虎彻·武藏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喝的是伊泽尔的那杯土蕃果酒。
“你是弥虎彻·武藏吗?”羿铭又问。
“你知道吗?”武藏才开了口:“至今已经有多少个不知死活的傻瓜来找过我,说一堆什么共享荣华富贵,什么探险娱乐的屁话!还有一个热血的白痴,来叫我加入军队,缠着我讲了一推奉献和荣耀的鬼话,烦得我要死!然后……你猜他们现在被埋在了哪个山头?”
“跟我们到极穷之地打倒魔君弗洛米·慎吧!”
听完羿铭这句话,弥虎彻·武藏没有说话,而是露着可怖的笑容那样的看着羿铭。
半晌,他开口了:“呵呵呵!那干这种送命的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在我成为冒险王之后,你就会是冒险王的同伴啊!”
突然弥虎彻·武藏开始大笑,然后他欺近羿铭身旁,双眼泛红的直盯着羿铭,冲他喊道:“那么你自认为比我强,自认为能凌驾于我之上吗?”
“这个我可不清楚,你的实力我自是听说,我们又没有交过手。”羿铭道。
弥虎彻·武藏又用哪种可怖的笑容冲着羿铭笑,然后他往门外走了出去。
羿铭一行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洋洋的通透照耀着市中心的广场,弥虎彻·武藏站在那里,抬着头,背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他开口说道:“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说大话的人,一种是冲我说大话的人,总之,你死定了!”
羿铭走了过去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所以,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太阳下山前你还活着再来说这些吧!”
弥虎彻·武藏缓缓的抽出了一把武士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向羿铭,手起刀落向羿铭挥去。羿铭一转身轻松躲开,正想出拳,却感觉耳侧有风,第二刀已经往他袭来,只好低头一躲。第二刀,第三刀又紧接着向他砍去,越来越快,密不透风,羿铭尝试向要反击,可是好像无论他怎么躲都有下一刀在那里等着他,让他自顾不暇,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厉害!转换之间丝毫没有间隙。”在一旁的伊泽尔感叹道。
“竟可以将奥元力的转换运用得如此纯熟。”聂尔也道。
“怎讲?怎讲?”秋丽娜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