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谜点
许财厚看的心里发痒但也满腹狐疑：“这车发动机性能很好？”
“何止很好，好极了，我从来没有试验过这么好的发动机”小顾兴奋地。
“真的？”许老板虽然不太懂数据分析，但几个关键数字他还是能看懂，他是有名的世界级汽车大王，今天特意来参加高科技成果展，看有没有新东西。汽车大王自然对汽车有特别兴趣，尤其发动机，一款车好坏关键看发动机，尤其能源紧缺时期，他一来就奔汽车展区。自开展来还没有太出色的车，很多车无不是换汤不换药，发动机还是传统发动机，只是做了很少的一点改进，就算性能有所提高，提高有限，没有性价比。现在人的观念转变了，没有人再追求外在东西，能源紧缺都看是不是节油，汽车发展这么多年，外在造型已发展到极顶，那时人们注重外观，很少人对发动机感兴趣，一般关注牌子和排量，只要牌子硬，排量大就是好车。现在不行了，整个世界在闹能源危机，为了能源几个发达的国家到了战争的边缘。尤其两个人口大国乐国和稣度更是矛盾尖锐。当前国家能源危机各种油料各种可用能源价格一路飙升，除少数有钱人，都在乎节能型发动机。只有节能型才有更加广阔的市场，排量大就是质量再好也少有人问津了。做为世界级汽车大王的许财厚更深谙此道。开始他没有在意这个大块头，后敏锐感到这是他要的车，这才一路跟踪而来。一些专家设计出了草包车，沼气车，酒精车等，但性能不尽人意。再说，能源危机后这些替代产品的价格也是一路飙升，替代品和主能源之间已没有性价空间。这个叫上小玄的车，尽管样子叫人看着不舒服，如果真如老霍和这个年轻人吹的那样，可是不得了，空间何其巨大，外在的东西可以做，发动机可不是随便能做，尤其不用能源的发动机，但许老板不是轻易被骗的主，他要弄清楚。
“它的蚝油如何？”许财厚问。
被许老板一问顾姑娘脸更红了，她竟结结巴巴地：“怪了，能耗仪怎么没有读数？小高，小高，检查一下，油检线接好没有？”
“根本没处接，我检测了这么多的车，没有见过没有油路系统的车”旁边一个年轻人这样抱怨。
“没油路系统？没油路系统发动机是怎么转动起来的呢？”许老板问。
“不是没有，有，但是内循环”负责机械部分的王志刚说。
“内循环？什意思？”许才厚问。
“您看，这辆机车发动机没有进油管路，只有进排气，就是说它的能源部分是一个封闭的系统。真是奇怪，机械系统一应俱全，并且还是老式内燃机，燃料部分却是一个完全封闭系统”王志刚说。
“老式内燃机？没有油路通道？是内循环？怎么可能”许才厚说，他做汽车生意这些年，对发动机系统很了解。
“我也感到纳罕，这个发动机动力强劲，并且工作时温度很低，说明没有能源浪费，不，它直接不使用能源，但却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出，真是奇怪”王志刚说。
“不需要能源输出动力？”许才厚冷静下来，他冷静下来后，对顾姑娘说：“再试一遍，做做极限测试”
许才厚态度让小顾一愣，但她还是按他的意思去做。试车台上机车再次突突突运转起来，仪表上其他各项性能均显示出很高的数值，惟独油耗仪表的读书不动。
“别白费劲了，这样转一年也不会有能源消耗”上小玄在一边说。
不论烧什么，总要消耗能源才对，不然岂不成永动机了吗？违背能量守衡，老奸巨滑的许老板对王志刚说：“你仔细查一查，一定有机关”
王志刚说：“我做机械检测这么多年，什么机械没有见过？何况这款机械是国产，很早我就研究过。尽管做了改动，但改动并不大。除进排气有通路，油路系统不通，发动机内部空间很小，根本无法做手脚，我敢保证，这台机器没有别的机关”
王志刚的话消除了许财厚心中的疑虑，他问顾顾姑娘：“小顾输出功率多少”
“三万千瓦”
“三万千瓦？”许才厚看着小顾。
小顾脸红到脖子，说话有些结巴：“是，三万，轮速高达六万转”
“六万转，难怪它轮子那么小，一般轮胎将脱落”
“能多运转一小时？”许老板按奈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看在平时我没少照顾你份上，开个绿灯，再运转一小时”
小顾看看已经排起长龙等待试验的车，为难起来。
“别费力了，不要说一小时，一年都没问题，只要时间允许，它可以永远转下去”上小玄道。
许老板像看到了救星，过来拍着上小玄的肩：“兄弟，没这么神吧？您别蒙我啊”
“我蒙你干吗？老远跑东都来蒙你？稀罕”上小玄不高兴地。
“哎，哎哎那是那是，兄弟来，抽烟，至尊”许财厚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上小玄。
“不会”上小玄把他的烟拨开。
见上小玄态度僵硬不好说话许财厚便来到霍春伦近前：“霍师傅，您来一支”
“你真敢抽，至尊，我可不敢抽，收着做个纪念”老霍小心地把烟揣起来。
见霍春伦将一支香烟揣了起来于是回身喊道：“丽娜，给霍师傅拿一条”
随着喊声，后面转出一个很漂亮风流的女人，她打开包，塞给老霍一条至尊烟。
“哎呀，不不，不要，礼太重，太重了”老霍往外推。
“重什么？不就一条烟，拿着拿着”许财厚把烟塞给老霍。
老霍推了一番，还是揣起来。
“霍老，这车是您的？还是？”许财厚和老霍搭讪。
“不不，他的”老霍指着上小玄。
“霍师傅，您帮忙问问这车卖不卖？”许财厚说。
“好”老霍便过来小声对上小玄说：“我也不给你叫师傅了，小上，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哪个？”上小玄问。
“他”老霍一指许财厚。
“不知道”上小玄说。
“他是我国最大的汽车经销商，很有钱”老霍说。
“是吗，他有多少钱？”一听钱，上小玄眼睛亮起来。
“万亿资产”老霍说。
“万亿，这么多”上小玄不由向许财厚那边看过去。那边的许财厚正叼着香烟喷云吐雾（这个时候还没有禁烟）。
“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生意”霍春伦说。
“真的，霍老，那你帮我介绍介绍，刚才我没搭理他”上小玄说。
“他有意买你的车，是不是卖给他？”老霍说。
“当然卖，只要他出的价合适就卖”上小玄说。
其实他们的谈话许财厚听到了，上小玄一说卖，许财厚马上过来：“兄弟，我还问一句，车我买了，价格你出，这车的技术申请专利了没有？”
“专利？哦，没有”上小玄说。
“真没有申请专利？”许老板抽着烟。
“没有”上小玄说。
“不申请专利上市后别人会仿造”许财厚说。
“不怕，别人仿不了”上小玄说。
许财厚笑笑：“现在国内仿制能力很强，没有仿造不出来的，万一”
“放心吧，不论车还是发动机，目前没人能仿，我倒是巴不得找个能仿制的，不信你买下来试试”上小玄说。。
“你敢这么肯定？”许财厚看着上小玄。
“敢”上小玄说。
“兄弟，咱到那边说话”许老板把上小玄拉到北面彩棚休息室，这是专门为人准备的洽谈事的地方：“车我买，价格你出，今后我和你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上小玄看着他。
“你提供技术，其余投资全部我的，陪了也全部算我的，赢了你我三七开分成”许财厚说。
“不行，不行，这技术，是没法提供的”上小玄说。
许老板看着上小玄微微一笑：“我明白，兄弟是信不过我。好，你出发动机，我出生产线，我们合作生产汽车”
“不好，这么做不好，不如这样，你干脆买我的发动机，常言说买卖好做伙计难搭，我们本来朋友，但合作来合作去，说不定就成了冤家，你买我的发动机，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拍两干净谁也不欠谁的情，下来我们还是好朋友。发动卖给你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与我再没有关系，陪了赚了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当然行，兄弟，就按你说的，开价吧，这辆车多少钱，发动机多少钱一台”许财厚说。
“车就不要说了，你关心的是发动机，三千万一台如何？”上小玄看着许财厚。
“三千万，兄弟，太贵了，就算不烧油，不烧碳，不要能源，这价也没人接受”许财厚说。
“功率摆在那里了，它马力大，装家用汽车自然不行，火车也用不完它的功率，对了，这种大马力的装在船上，你们乐国不是正在建造航母，可以卖给国家，当然我也可以专门给你生产马力小的，也别按台，干脆按马力算，这个数我熟，一匹马能卖千八百，那么我一马力卖你一千，你看怎么样”上小玄说。
“一马力一千，还是贵，一般的车一百马力，大的几百马力，发动机就要十几万，几十万，我就没有利润空间了”许财厚说。
“别的发动机需要能源消耗，我的发动机不需要，最少八百，不要拉倒”上小玄说。
许财厚咬着牙：“好，就八百，我需要很多种马力的，这样，回头我让啊丽给你一份清单”
“就这么定了”上小玄喜悦地。
这有点出乎上小玄的预料，尽管他是来推销发动机，但没想到一来就做成一笔大生意。
“兄弟，咱们可要讲信用啊”许老板一把将上小玄的手握住，怕他飞了：“霍师傅是你朋友？这事连他也不要说，对了，中午我请客”
“放心”上小玄说。
“上小玄，上小玄，你们说什么呢？彭老来了，他要见你”老霍进来。
“彭老是科学院的副院长，兄弟，您的车受到上面的重视”许财厚说。
“谢谢霍老”上小玄说。
这边几个人被一群记者围住，他们正是科学研的人，看来他们习惯了，相互谈笑风生，一边走，一边回答记者提出的各种问题。。
“彭老，今天哪个项目得奖的几率最高？”
“结果还没有出来，难说”
“彭老，机车展区有一辆不用任何能源的汽车，哦，不，火车，哦，不不，卡车，哦，不不不，轿车，说说您的看法，如果真的什么原料都不用，它能获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脑门很大很亮，年纪六十左右的高挑老人，他一边走一走回答。他身边走着六个人，三男三女，两个中年，四个三十不到的样子。
他们朝这边走着的时候，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她不是天才博士后宇倩吧。
这话引起上小玄的注意，四中子论文中有她的名字。
老霍迎上去与彭老握手，彭老终于认出老霍，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时隔几十年，现在老霍是一名警察，老彭是中科院的物理教授兼副院长。
“你好，好啊老哥哥，想不到我们就在同一个城市，却一直没有见面”彭老说。
“谁说的不是，想不到你成了副院长，这么有出息”老霍紧紧抓着彭老的手。
“混饭吃罢了，老了”彭老说。
“你这叫混饭吃那我不是白吃了，是啊，我们老了”老霍说。，
“霍大哥，车呢，车在哪？还是看看车吧”彭老说。。
“刚下试车台，在那边”老霍指着试车台下那辆四不象。
“它？”彭老见了四不像，皱皱眉，但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
老霍跟在后面：“彭老，别看它样子不好，不烧油，也不烧炭，什么都不烧，从河口到这只用一个半小时，还绕了耶津。我和小张亲眼所见，在五环转了一圈，没见加什么油料，您说邪不邪啊？”
彭老微微一笑：“你对里面的构造清楚吗？”
“看着是过去老德的发动机”老霍说：“不知为何进油给拆掉，按说这里被拆掉就无法运行，可是”
“也许关键性的东西你没有看见”彭老看着四不象车，兴趣有点索然：“这东西个头真不小”他围着机车转了一圈：“有测验数据？”
“有，在这里”许财厚殷勤地把一张单子递给彭老。
彭老接过试验单据，扫了几眼有些生气：“哪个验证员做的啊？”
“我做的，彭老，这是我一生中所见的最棒的发动机”小顾早就看见彭老过来，只是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再说自己的级别不过，这会凑过来。
“你怎么检验的？数据对吗？”彭老表情很严肃。
“严格按着程序，保证所有数据真实”小顾说。
“哼”彭老的表情更加难看，他狠狠瞪了小顾一眼，再次反复看验证单，就像看神话小说，表情翻覆变化，彭老看验证单据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沉静，记者们也都不再说话，只有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这时老霍在人堆里找到上小玄，把他拉过来，他和上小玄更紧张。老霍紧张的是他是中介人，怕专家面前弄出笑话，他心里一点底没有，尤其彭老的表情，让他更加没底，他下意识地往里塞了塞许老板给的烟。最紧张的还是许老板，现在他的心情极为复杂，既担心发动机造假，又担心生意被科学院抢了去。。
彭老这样看了足有五分钟：“谁是车主？”
“他，上小玄”老霍把上小玄推过来。
彭老有些鄙夷地看着上小玄，彭老最恼恨造假的人，这几年造假的人越来越多，手段更是越来越高明，防不胜防，见这个上小玄，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蓬乱的头发更生气：“你是车的主人？”
“是”上小玄说。
“车是你自己造的，还是”
上小玄想，现在时兴公司不如我也说公司造的吧，于是：“我们公司造的”
“什么公司”
“宇宙公司”
“宇宙公司？可有这么一个公司”
“有”
“在哪里”
“河口”
“什么时候注册的”
“还没有注册”
上小玄说到这里的时候噗嗤宇晴笑出声，但她马上掩饰住。
“彭老，还是先看车吧”姜处长说。
“把你的车门打开，我们上去看看”彭老说。
“这车，没，门”上小玄有些尴尬地。。
“没门？怎么上去？”
“这样”说着上小玄猴子一样蹿上了机车，他上了机车后探出身子，朝彭老招手示意：“你们从这里，我拉你们上来”
彭老朝上看了看，想说什么但没有。
“彭老，我们上去看看”宇晴说。
彭老拦住她：“你开一圈”
于是上小玄发动机车开了一圈，机车试验台很宽敞，但对于这辆机车还是空间狭小，但上小玄的机车极度灵活，除了直立行驶几乎能以任何姿态行驶，但上小玄仅围绕试车台开了一圈。开了一圈后停在彭老他们近前：“彭老，你们一起上来感受感受”说着上小玄把中间门打开，伸出一个台阶。
彭老再次看了看上小玄，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台阶，这样上小玄就能抓住他的手，他的手被上小玄抓住的刹那，彭老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将他拉离地面，并很快他被拉到了驾驶室。彭老诧异，他有这么大的力气，上来了后，里面宽敞豪华。
与彭老一起来的三男三女也以这种方式上了车。
“你的发动机到底使用什么能源，还是快说了吧，瞒我们毫无意义”上来后宇晴笑着对上小玄说道。
“真的什么也不用，对了，我倒是生产过一桶四中子汽油，两升能跑几百公里”上小玄说。
“胡说，那怎么是你生产的，还是好好解释机车，它到底使用什么燃料”一个三十岁样子研究员呵斥道。
“真的不用，不用任何燃料”上小玄说。
“不用？”彭老也笑了笑：“我觉得这车不是你的”
啊？上小玄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老头怎么知道车不是我的啊？难道他是哪个大神仙隐藏在人间，不对啊，这里没有什么再大的神仙，天界破碎后人间就没有神仙了，连陆地四大仙都没有了，但他怎么知道车的底细，一时上小玄没有了主意，慌张起来：“是，是的，但它还是我的，起码是我改造的”
他这样，更加引起彭老怀疑：“是你从哪里弄了辆车自己改装了是吗”
这话戳中上小玄的要害，正是，车不是自己的，是耶津的那个伙计送的，自己对其做了修改。可是，这事不能承认，承认了一切都泡汤。于是上小玄摆手：“不是，不是，没这回事”
“也许你也不知道，这都不重要，没有能源任何机械是都不能运转的”彭老和蔼起来。
上小玄也舒了口气，只要不追究车的来源就好办。他巴不得把问题引导到能源上来：“它真的不需要能源”
“小伙子，没有能源任何机器都不能运转，这是自然规律，不可抗拒”彭老不再说机械的事，而是看着上小玄：“说吧，机关在哪？如果你说你的发动机比其它发动机少那么一点到是可能”
彭老的话引起上小玄的误会，他以为连这他也知道了于是：“您老真高啊，是的，一点能源都不用不现实，这车也用一点”上小玄以为彭老知道了机车上唯一的能演，一节五号电池。
“这就是了？你糊弄他们，但糊弄不了我，说吧，这车用的什么能源？装在了哪里？”彭老看着上小玄。
“一节电池，两毛五一节，就装在方向盘下的那个盒子里”上小玄说。
“做人要诚实，小伙子”彭老拍拍上小玄的肩膀：“这不是玩具车，这么小的电池怎么可以给它提供动力啊？”
“是的，它这不是玩具车，玩具车也要四五节电池，它只需要一节”上小玄说。
“好了，上小玄先生，不要再和我们兜圈了，你的机车究竟以什么为燃料，它们藏在哪里，如实地告诉我们吧”彭老说。
“就一节电池，再没有其它”上小玄就坐在彭老旁边，示意检查。
“我们可以看看你的驾驶室”彭老好像看出什么破绽。
彭老上车的时候注意到与车身比例失调的轮子，当时彭老脑海闪过一个这样的闪念，轮子为何做的如此小？车身却如此大？难道其中有玄机？刚才上小玄支支吾吾更觉怀疑，这车一定有鬼。
“可以”上小玄说。
“你们检查一下”彭老也开始仔细观察，尽量不放过任何疑点。
这几天彭老和他的学生们不是遇到一回，两回，造假的太多了。但不论对手多么狡诈，都无法逃过他们。那些为骗到证书的所谓发明创造，都是挖空心思，用尽手段的骗局，在这里骗到证书，就到社会上去敛财。三年前就有一个称发动机燃水的案例，实际是夹层油箱，在燃油箱内设置夹层，设计之巧妙，但那场闹剧竟上了央视，被骗子骗了很多人，最后被他们识破。
然而，彭老和他的学生们没找出破绽，这个古怪的车和年轻人一时成为一个谜团。但彭老认定，这车一定有鬼，只是一时找不到。彭老心里冷笑，不用任何燃料，简直胡扯。彭老从车上下来，又与六个学生商议一番，又在地面更认真仔细检查一遍。确再没有发现破绽，于是，彭老想，可能机关在个头庞大的机车头内，决定让这台车进中科院，到中科院的机械部解刨，看看究竟藏着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