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泓尘阁。
“唔……”不知睡了多久,夏启总算是从梦中醒来了,口中有些乏味苦涩,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像灌了铅似的,动一下都不行。
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这个房间,装饰不算太过繁华,却不失优雅。东面临窗的桂楠桌上铺着墨色的毛毡,桌边是一把雕着繁絮花纹的椅子,椅子边架着一把上好的古琴,窗边是刚开的的兰花。南面是门。门上也是镂空的雕花,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三门两抽式的柜子。西面是个杉木质的衣柜。而自己所在的这面,除了有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梳妆台。衣服被叠得整齐的有些过分的放在手边。
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景象,和现在的环境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吱呀——”门不知被谁推开了,一个束着发的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端着一个木盆进来了。
那人间夏启醒来,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到夏启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夏启的床边:“主人,您总算是醒了。”
这次夏启彻底懵逼,这是什么节奏?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主人?我?”
“是的,在下名为‘瑞清’,主人叫我‘阿清’就好。若是有什么问题,主人可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里是哪里?”夏启对眼前这个人有些无语。
“这里是‘泓尘阁’弟子的卧房区,这里是您的卧房。”
“我怎么来到这里的?”
“无可奉告。”
……哎?刚才谁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在下自小就身在泓尘阁中。”
“那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这是阁主的安排,每个泓尘阁的弟子都有侍读。”
“那你不是泓尘阁长大的吗,为什么没有侍读?”
“因为在下虽是泓尘阁的人,却不隶属于弟子行列。”
……跟你说话很费劲的好吗,算了,还是找点其他话题吧,正要说话,瑞清就说:“既然主人没有其他事了,那在下去请负责新生的两位师兄过来了。”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哎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难道你端着那盆清水进来不是想让我洗脸,而是,想用来泼我的吗?夏启正想怎么开口,就见走到门口的瑞清回头:“对了,您还是先洗把脸吧。”说着将水盆端了过来,将夏启扶起倚在床上。
“哟,瑞清,你主人还没醒吗?”一个皂色长衫的的男子走了进来,腰挎一把利剑,面容和善的向自己走来,“哦?醒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林师兄。”瑞清向来者作揖。
“免礼免礼,你快去请沈公子过来吧,这里我来招呼他。”男子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是,在下告退。”说着,瑞清向外走去。
见瑞清走了出去,男子在床边坐下:“你就是‘夏启’?”
“是,正是在下,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夏启看向男子。
“在下林湜,是负责新生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师兄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不妥之处,还要靠师兄指点。”
“话说,你一个流云阁的弟子,怎么会到这里来?流云阁不是一向与世无争的吗?这次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发生什么了?”夏启突然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