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人把你打成这样的?”白闵卿轻轻地问道,心疼地不得了。
“那个人……那个人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白秋芷半昏半醒地说着胡话,气息微喘。
“你说什么?”白闵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探了她的额头,滚烫灼人。
该死的,秋芷这时候发了高热,得赶紧回府请大夫。
白闵卿抱着白秋芷出了柴房,侍卫拎出瘸腿阿四跪在院子里,等待白闵卿发落。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白家二小姐打成这副模样,来人,就地解决!”白闵卿要不是现在抱着昏迷的白秋芷,他早就一刀砍了这蛇蝎心肠的人,把他最心爱的妹妹打成这副模样,他早就该死了。
“是!”侍卫举剑,刺向吓傻了的瘸腿阿四。
“不要……”白秋芷见不得杀生,何况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
“不要杀他……”白秋芷说完昏了过去。
侍卫举着剑,进退两难,“少爷,这……”。
“罢了,将他赶去边境,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白闵卿看着怀中的白秋芷,无奈叹息,抱着白秋芷往外走去。
她这个妹妹,一直都那么善良,连害过她的人也不忍心惩罚,换做是别人,早就把那男人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哎哎,这位爷,那个……”牛大婶看完这出戏,见他们要走,连忙拉住侍卫,手中的小动作提醒着他。
“奥!”侍卫这才回想起要给她钱的事儿,将钱袋放到牛大婶手中,便跟随大部队离去。
“多谢爷多谢!”牛大婶笑的合不拢嘴,打开钱袋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全是银子。
两个侍卫架起一脸呆滞的瘸腿阿四往外面走去,后面一个侍卫抱着啼哭不止的石头跟随在瘸腿阿四身后。
入夜后的京城不同于村庄,夜晚的京城比白天更加热闹,五彩斑斓的灯笼装饰着这座繁华的城池。
醉春楼里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穿的花枝招展地迎着客,娇媚的声音迷惑着那些男人为自己掏腰包。
这醉春楼是京城最大的勾栏院,到了夜晚,也是这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这最大的当然也是最好的,至此,许多达官贵人也常常光顾此地。
厢房内,一个身着墨绿的上好丝绸,衣摆绣着雅致竹叶,墨发以羊脂玉发簪倌起的,面如冠玉,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清澈,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色淡如水,五官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美的风情。
他坐在摆满了酒肉的圆桌前,举着瓷杯,小酌美酒。
他右侧不远处的美貌女子坐在抱着古筝,面容清淡,弹奏着哀伤的乐曲。
“主上!”一个布衣侍卫推门进来,对他行了一礼,面色难看,迟迟不说话。
“失败了?”男子薄唇轻言,气淡如水。
“嗯!”侍卫踌躇了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池璟璃诡计多端,属下……”侍卫说到一半,觉得颈部一阵刺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地不起。
“失败者没资格解释!”男子淡淡地收起银针,便有仆从进来将尸体抬出去,对男子行了一礼后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