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芷也顾不上他了,转身往茅房冲去。
片刻后,白秋芷捏着鼻子从哄臭的茅房里出来,松了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茅房简直要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臭,差点没把她憋死。
拿着火折子返回竹屋,走着走着回想起刚才那昏迷不醒的少年,狠下心来不管他,可是却做不到,只好退回刚才那个地方,将他连拉带拖的带回了柴房。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过来,睡的可真沉。”白秋芷将少年靠在秸秆堆上,发现他宽大的袖子被鲜血手染红了大片,纤细的右手一道血痕正滴着血水,浑身冰凉,白秋芷脱了外衣盖在他身上。
白秋芷年纪小,也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果断把他衣服脱下,纤细白皙的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剑伤,伤口很深,所以才导致血流不止,扯下破损不堪的裙摆给男子的右手包扎,她不懂医术,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包扎好了,再仔细地不碰到他伤口,给他穿好衣服,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忙完这些才坐下休息。
他应该是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不醒吧。
右手拿着火折子坐在地上,左手撑着脑袋,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白皙的面庞上浓眉紧锁,五官如精心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张性感的薄唇,这些结合在一起简直完美无缺。
这么好看的少年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是和她一样,也被人追杀,不过她运气稍微好一点,没有受伤,而是被卖到这种鬼地方。
“晚安。”她替他把外衣盖上了些,恶作剧地搓了搓他刚毅的脸颊,就躺下睡觉了。
这少年昏迷的那么深,她也不必担心什么。
一夜安然过去,第二日池璟璃睁开双眼,奇怪的环顾四周,昨晚他不是昏迷在竹林的吗?为什么会在一间柴房里?
正要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女子的粉色外袍,身边一团软软的物体动了动,使池璟璃一惊。
这才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她的睡颜似乎有一种魔力,令他移不开双眼。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就当今皇后也比不上她分豪。
“唔……”白秋芷揉揉眼睛,睡眼朦胧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一伸可没把她吓死,她身旁的少年早已经醒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懒腰。
“你醒啦!”白秋芷尴尬地把伸展的双手收回,她睡一觉起来完全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奇怪,她这么离他那么近,明明昨晚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挺远的……
回头看了一眼她昨晚睡的位置,她是滚了多少圈才滚到他身边啊天哪!
“没想到姑娘如此开放!”池璟璃见她那疑惑的小表情,很是可爱,冷着脸打趣道。
“不……不是的。”白秋芷连忙摆手否认,她睡觉一向都很老实的啊,真是见鬼了!
“秋榕,你一大早在和谁说话呢?”瘸腿阿四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吓得白秋榕一愣,连忙捂住池璟璃的嘴,意思他不要说话。
“没,我在自言自语。”白秋芷扯高嗓子,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
瘸腿阿四也没追究了,嘀咕道,“这丫头一大早魔怔了?”
“你爹?”池璟璃拿开白秋芷捂住自己嘴的,手,小声地问道。
“不是,雇主。”白秋芷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随便解释了一下,拿过他身上的外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