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一还能发出声音的,可能就只有玄冥宗这名紫衣弟子了。
“你、你们到底是谁?”
就算拼尽全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他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我们是到想要玄冥宗来拜师学艺的。”
这么强说是来拜师学艺的,谁信?!!桐九这个回答令人分分钟侧目。
梁阅风更是气得浑身颤抖,作为紫衣弟子多年的他显然没有这名黑衣护卫一半厉害,可人家少主竟然好意思说来玄冥宗拜师,特么这是来打脸的节奏吧。
“好,既然是拜师学艺!”梁阅风咬着牙齿气狠狠地道,“那么,还请公子自报家门。”
梁阅风不但误会帅一脸是桐九的护卫,而且还认为他是一位贵族少公子,这也是没办法的,魔王的衣式打扮包括发髻不管男女都是遵从古礼,都是一模一样的男装风格不说,桐九这不变雌雄的禁欲系脸蛋还有潇洒风度,想让人认为她是女人,似乎有点难。
“紫江青州丰氏,正是我本家姓氏。”
桐九张口就来,而且一报就报了个近年来在正道颇有名声的新兴贵族之家,帅一脸这种隐居山人都听说过,但就是因为耳熟能详,所以,他忍不住有点汗颜,这样下去很容易被戳穿的好么,顺口胡诌的时候能不能选个不那么出名的来糊弄啊,特么估计等会真的要打起来。
“紫江丰氏!你你你……该不会是丰大表兄吧。”
结果特么梁阅风十分激动,一下子既不抖也不怕了,满眼星星全都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紫江位处大陆东南,隔江两岸分别是正魔两域,此地土地肥沃、河湖纵横、风景如画,是魔正两道的粮食主要产区,当然也是世家大族重点经略要地,因为此处还是重要的灵域秘境涌现点,古往今来,只要是堪比仙级的绝宝秘境都会出现在这块风水宝地。
紫江青州正好处在这块风水宝地的中心位置,因今年颇出了几个天才人物成为了当地不可忽视的家族,其中丰大公子丰景玉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引起了不小轰动,可惜这位丰大公子却终因体弱多病而无法进入各大宗门修炼,日日窝在温泉庄养病而已,这让不少青年俊杰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
看着眼前这位俊面玉颜、贵气洒脱的少年公子,这精气神貌哪里看出半点病秧子的丧气乖张之色来,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谣传,以此来保护这位天才人物的成长,毕竟新老贵族之间互相倾轧那点旧账,是个人都清楚得很呢,如今正待崛起的老牌贵族们是绝不会允许又一个天才人物压在他们头上来作威作福,所以这位丰公子此时此刻现身,真是令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别人在震惊猜测的同时,桐九不断地回忆近来研究过的正道大小家族姻亲关系图谱,早就做好混入正道打算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有意思的是,紫江青州这个丰家却是魔族的卧底,要不然单凭一个小家族即便邀天之幸得了几个资质天分很高的后辈,也根本没那财力讲他们养出来。
丰景玉丰大公子的确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可他的身体却比普通人还弱一百倍,用了各种灵丹妙药也没办法挽救性命,前不久已经悄悄殒命,但他的死讯却被丰家家主隐瞒了下来,原因无外乎我们桐九在战争与美男两厢兼顾的情况下,还在百忙之中亲自写了一封密信过去表示要借用丰大公子的身份有大用。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借着被神不知鬼不觉劫持走人这个档口,桐九顺利地走向了正道天才拜师学艺的光明大道。
她一高兴,笑容就灿烂了几分,白森森的牙齿冷粉色的唇色,初看起来笑容很亲切,仔细再一回味,哎哟,我的妈,狼外婆也不至于笑得这么瘆人……
“你不会是哪位年仅十二岁就被选为玄冥宗入室弟子的楠西府梁表弟吧。”
“正是我啊,丰大表哥。”一经道出出处,梁阅风毕竟少年心性,高兴地飞奔而下,不一刻就到了桐九面前,自来熟地拉住她的手,“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大表哥,我小时候见过你的,你还是当初的模样一点也没改变。”
那估计是你眼神不好……真心的。
挑中这么个身份不为别的,就因为丰景玉同自己这张脸就那么四五分相似,不过,以桐九的自恋程度,当然不觉得病怏怏的丰景玉能同她自己的颜值相提并论。不过,跟一个死人较劲,而且还借用人家身份什么的,有点太过分了。
“若是有幸进入玄冥宗,以后咱们同宗同门,多的是日子相处。”
出门在外,总得多几个听话的小弟,桐九对梁阅风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
如此真情流露,又是用她加上她这迷人的外表,梁阅风估计是个颜控,双目如天上的星光般闪动,愉悦地大力点头,“表哥乃天才中的天才,一定能得到宗门长老们的看重,成为入室弟子根本不在话下。”
这话有点过分,毕竟桐九还是只有天才之名而没有正式展露实力,在修者界,有实力才有话语权,所以人群之中出现不少嘘声。
金妍儿更是冷笑着道:“我道是哪位天才大家出行,弄出这么大阵仗,原来不过是乡野小家跑出来的野小子,呵呵,谁给你的胆子在玄冥宗下放肆,来人,给我打,打死打残都算本小姐的。”
可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金妍儿又开始作威作福,摆足了大小姐的威风。
不怪她不晓事,实际上,紫江边的一个小家族的确比不上玄冥宗脚下统管宗门庶务的金家名气权利大。所以,侍卫们这一次胆子大了很多,直接掏出灵力加持的弩箭二话不说就开设。
百十来支弩箭挟着咄咄风声冲刺而来,尤其还散发着可怖的灵气威压,看起来倒是威势不小。
“哎呀不好,快逃。”
围观群众党再也坐不住,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