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显然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立即作出解释,“所谓勾魂丹,顾名思义,能够勾魂摄魄控制心神,是上古仙人控制炉鼎的最佳丹药。”
凡事只要加上‘上古’两个字就变得神秘兮兮起来,桐九也有了点小紧张。
还有炉鼎什么的,听起来也色兮兮的,令人十分不舒坦。
“话说,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
主人这种称呼……桐九表示接受不能。
“呃,那个这位兄弟啊,你费尽千辛万苦把我从王帐偷出来,不会真打算把我做炉鼎这么浪费……”
“哼。”贼匪轻蔑地瞅了她一眼,那神色怎么看都带着点怜悯之色,当然更多的是得意,就像买了个宠物附赠特异功能似的,有点意外之喜。
“这片大陆的功法本来绝对没法区分正魔二道,不过自从资源开始出现匮乏的现象以后,利用炉鼎以助修炼的此类邪功,就被人渐渐划分为魔功一类。”
桐九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你是说我的红莲幻灭……”
贼匪残忍地笑了笑,点头,“不错,红莲幻灭乃上古流传下来最正宗功效最好的炉鼎功法,只是此功法十分霸道,几乎没有人能够修炼成功,据史册记载,从古至今能够修炼成功的就不到十人,而修炼后不死不疯的,唯有你一人。”
桐九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太单纯了。
那种神功在手天下我有的沾沾自喜,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红莲幻灭特么就是个勾引苍蝇蜜蜂的一团该死的麦芽糖,谁都想啃一口。
“你讲这么多,证据呢?”
桐九表示很不想揭开这个世界潜藏着的秘密,什么上古啊炉鼎啊,统统去见鬼,她只要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完成红娘任务就好,真心的。
“什么上古?什么炉鼎?还有你说的史册记载,这些证据在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这种全大陆都不知道的绝密?你到底是谁?”
连珠炮地问出来一串,贼匪却并不给予回答。
“作为一名鼎奴,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从此以后,上天入地,你都没办法背叛我,我想让你生你便生,我要死你就只能死。当然,拥有着红莲幻灭这种功法,即便你的长相实在不符合我的口味,我也会好好疼爱你的。”
用他那冷冰冰毫无情调的语气说出疼爱两个字来,听起来让人觉得牙疼。
令桐九更加觉得牙疼的是,对方竟然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奴隶对待,而且可恨的是还是那种奴隶!
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简直。
“我要是不听你的?那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反抗我的命令,当然我劝你最好不要试,肝肠寸断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桐九很怕疼哪,所以只敢在心底画个圈圈诅咒对方一百遍。
“你也不要骂我,就算在心底里骂也不行。”
内心都能被看穿,那她还怎么混?桐九只想骂娘。
不过等等,要是这人真能够看穿内心,岂不是早就发现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他还能如此淡定,这几乎不可能!
奶奶个腿,竟然在诈她。
“嘿,我说,破解勾魂丹的方法,有没有?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这个激将法用得很low,但是呢,贼匪自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因此狞笑着回答了她。
“任何丹药都有破解之法,勾魂丹也不例外,不过,这片大陆早已不存在解药。这种仙草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在全大陆销声匿迹,至今为止,从未被人找到过。”
桐九暗搓搓地问,“究竟是什么仙草这么珍贵?”
贼匪轻蔑地瞥她一眼,极为自矜地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找不到。勾魂丹的解药是一种叫做人鱼眼泪的极品仙草。”
等、等等,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啊。
人鱼眼泪仙草,她不是才在几天前吞服了就颗么,说什么自上古以后就消失匿迹,完全就是放屁,这个人的话不可信,所谓的史料记载也不可信哪。
既然自己的人身自由得到了保障,桐九明显松了一口气。
“人鱼眼泪仙草?真是闻所未闻的名字哈。”桐九假兮兮地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贼匪很开心地点点头,“不错,似你们这等得不到上古传承的凡夫俗子,根本没办法理解那个时代的神奇和伟大。”
“您真是太厉害了,我的主人。嘿嘿,”桐九不要脸地陪着笑脸,“话说,这种仙草要是找到了的话,需要吃几颗才能解除药性呢。”
“几颗!你以为仙草是你家药园子里种的那些凡品野草,想要多少就多少?”贼匪轻蔑至极地瞪她一眼,“如果你真有本事找到这种仙草,即便只是吃一片叶子一片花瓣,就能化解勾魂丹的毒性。如果能够服食一颗,那么恭喜你,你的功力能够瞬间提升一个台阶,而如果能够幸运地服食九颗草,哼,那么恭喜你,从此以后你自是百毒不侵,什么毒丹、毒药都拿你没办法。”
桐九忍不住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自己是否真真正正地吃了九颗草。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没错就是九颗,那种销魂的滋味,无论哪一次的体验都不一样,都十分地令她回味无穷,忘记自己叫什么她也不会忘记这种美妙的滋味。
好吧,也就是眼前这哥们完完全全拿自己没办法。
“看起来,这种仙草只怕是可遇不可求,我的主人。”桐九十分谄媚地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以魔王的身份做出这种卑微的姿态,果断令贼匪相当享受。
而桐九则轻易地发现,这个人,八成绝壁是个diao/丝,估计是有什么奇遇得到了上古的传承,成就了一番造化。
哼,小样,看姐知道了你的秘密如何玩死你。
“话说,主人啊,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躲过魔灵庭的精兵暗卫,还有几十万士兵构成的坚固堡垒,把我从王帐之中偷,阿不,领出来的。”
这句话搔到了贼匪的痒处。
他得意地挺了挺胸,指了指身上的披风,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